“把话说全,不然我可听不懂哦~”
“宴奴求少主怜惜宴奴。”
“放过奴侍.....”
宴清寒几乎泣不成声的说出来,睫毛轻颤,惹人怜惜。
“后面的话说的也不好,不过你家少主大人有大量准了。”
李沐言笑着为他开了锁......淡淡地茉莉花香四散开来。
红鸾帐暖,一夜缱绻。
清晨,阳光暖暖的洒进轩窗。
宴清寒缓缓睁开眼,用手遮挡稀碎的阳光,觉得身子有些乏累,但还能忍受,昨夜李沐言到底是顾忌他的身子,只来了一回,便鸣金收兵。
“杨嬷嬷。”
李沐言看宴清寒醒了喊来杨嬷嬷。
“少主。”
杨嬷嬷早已在外恭候多时了。
“你带宴侍君清洗之后帮他戴好饰物,再把竹板准备好,让宴侍君领完责罚再去给我父亲和正君请安。”
李沐言由霜花伺候完洗漱,在清风阁用着早膳,宴清寒也穿戴好返回。
“来坐下用些早膳吧。”
“是。”
宴清寒也有些饿了,可能是李沐言在这用早膳的缘故,宴清寒觉得今日早膳都比以往样式丰富,其实主要也是他不再是听雨轩的侍奴了自然与那时的膳食不可同日而语。
他昨日一整日因着嫁人的规矩吃了一整日流食,今日早起腹中微鸣,虽然饿极,但举止端雅,丝毫不显急躁,边帮李沐言布菜边自己用膳。
两人用完膳,李沐言就让宴清寒跪下,宴清寒没想到这昨夜定的责罚竟是早上就要执行。
“昨日你连犯了三个错误,就打你三十个板子吧,但如今身子不便,就打手板吧。”
宴清寒心里一抖,双手打三十个板子那他恐怕这几日拿筷子都拿不起了吧。
他一甩下摆径直跪下,腰背挺直,双手手心朝上举起,任由李沐言打他,却不想求饶一句,打吧打吧,反正你也不在乎。
待李沐言打完后,宴清寒的手已经红肿透亮,肿了很高。
“谢少主责罚。”
“起来吧,跟我一同去给父亲请安。”
宴清寒起身,双手藏进衣袖里,别人倒是看不出他受了罚。
姜槐看着出嫁第二天就被妻主罚的公子,心里为公子抱不平,少主怎么就这么爱欺负公子,当真是一点怜惜都没有了。
——
青竹居
“奴侍见过家主,家主请喝茶。”
宴清寒跪在李思珩的面前,双手接过东珠准备的茶水,低头向前递给李思珩,只不过他刚去拿的时候,手就一直在抖,太疼了,本就是密密麻麻的痛,在拿起任何东西,这双手都不堪承受,不过他也只能忍着,敬茶是不允许出差错的,如果惹了家主怪罪,他可能还会受罚。
李思珩和坐在下首的萧北离都看见了宴清寒肿的老高的双手,李思珩想那宴清寒定是伺候的女儿不满意才受了责罚,有意立下威,便看着他未做回应。
萧北离看着如今跪在下方的宴清寒,心里也有了计较,看来沐言一开始对他的热乎气早已烟消云散,昨夜自己只不过随意说要出去走走就陪了自己去逛灯会,让宴清寒大婚之夜苦等,这仅仅是两人新婚的第二日宴清寒就受了责罚,想来也是不受待见了。
宴清寒觉得自己举了有一阵实在挺不住了,便抬头去看家主,只见家主用审视地眼神看着自己,他什么时候又惹家主不高兴了?
他真的端不住了,额头冒起细微的汗,两手都在打颤,李沐言看着有些于心不忍了,本来打他手板是为了教训他的,如今看他这样她又舍不得了,刚要发话。
“乖,以后要全心全意伺候妻主,为妻主延绵子嗣,切勿生了别的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李思珩在宴清寒马上就要拿不住的时候接过了茶杯,饮了一口,才缓缓说道。
“奴侍谨遵家主教诲。”
只有正君和侧君才被允许跟少主一样叫父亲的,所以宴清寒还是叫李思珩家主,更何况李沐言都不准他叫妻主,他更得遵着以前的规矩。
紧接着,宴清寒又给萧北离敬茶。
“奴侍见过正君,正君请喝茶。”
萧北离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人,没有迟疑地接过,他可不想让妻主觉得他是会刁难其他夫奴的人。
“好。宴侍君以后要谨受男德男诫,恪守家规家训,为妻主绵延子嗣,与后宅兄弟和睦。”
萧北离端着正君的气势,说出作为正君教导地话语,大方得体,温润如玉。
“是,奴侍谨遵正君教诲。”
宴清寒这才被允许起身,他的手火辣辣地疼,他只想快些回自己的清风阁,远离他们。
“清寒,坐吧,有几个月了?”
李思珩看着宴清寒平和地问道。
“回家主,三个月了。”
宴清寒坐在萧北离的下首,规矩答到。
“嗯,那胎像也能稳些了。”
“北离,你也要努力了,我还等着嫡孙早日出生呢,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李思珩见宴清寒这边尘埃落定,又把目标转向了萧北离,萧北离也没想到能被突然点名,只好温柔一笑。
“是,家主,北离一定早日达成家主心愿。”
“言儿,如今六大家族都送来了适龄的公子,还差刘家和王家,我想就算他们本家如今在朝中做官,但是这个规矩还是不能破,不如就召集一下这两家的公子入府吧。”
饶是萧北离也没想到,居然都娶了他们却还是要让其他两家的公子还要入府。他真的不想有人与他分享他的妻主。
“父亲,这个事也不急吧,如今我刚娶北离与清寒,过两个月再说吧。”
李沐言本来就不想让自己后宅有那么多人,她又不是依依,一堆男人叽叽喳喳的难道不烦吗?如果人多点再争宠,那真是有够烦的。
“哦,对了,父亲,我打算将封染提做侍夫。”
李沐言此话一出,宴清寒听的都是一惊,她居然敢将要杀她的人提为枕边人?
“相中他了?可是之前他对你做的事,虽然你惩戒了,但为父觉得这人不该留在身边了。”
李思珩不赞同女儿道。
“父亲,女儿相信他不会再做那愚蠢之事了,你就应了女儿吧。”
李沐言想将封染提做侍夫倒不是有多中意封染,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
“随你,随你。”
——
“老奴要恭喜封染公子了,您被少主提为侍夫了,以后这染枫居便允您常住了。”
赵管事在李沐言的授意下一清早就来报了消息。
“谢谢赵管事,劳烦赵管事跑一趟。”
封染端坐在书案前淡淡说道,看不出喜怒。给了冬儿一个眼神,冬儿赶紧上前给赵管事些碎银。
待送走赵管事,冬儿笑着说,
“公子,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是喜事啊!”
“喜事吗?她不过是不想让我与他再有可能罢了。”
“公子。”
冬儿看封染很少流露出迷惘的表情也很困惑。
“对了,公子,赵管事说今日很大概率少主会来此就寝,说让您做好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