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寒本来伤热就没好,昨天又被粗暴的破了身,现在头有点昏昏的,病恹恹的,说话也没什么气力了。
“宴公子,少主的吩咐奴婢不敢违背,少主特意吩咐府上的男医师为您看诊,您不必难为情,我也会退避在外室,您一定要看一下的。”
霜月说罢向这位男府医使了眼色,男府医就是之前为封染和夜景和看诊的路子悠路大夫。
路大夫看着宴清寒虚弱的神态还在强撑,焦急地上前为其号脉,也不顾其挣扎,用眼神制止宴清寒的不配合,号上脉又摇摇头?
“怎么了,大夫?”
姜槐看着大夫摇头心里怕极了,难不成公子病得很重?
“唉,伤上加伤,还好年轻啊,不然什么身体能经得起这么折腾?要我说少主她也太......”
路大夫想了想又及时闭了嘴,又道。
“我再看看你身上的伤,你我都是男人子,就不必介怀了吧?”
路大夫不顾宴清寒震惊地神色掀开了被褥,路大夫心道真是禽兽,但是倒没什么多余表情,只是微微挑眉,着重去看了下身的两处伤情,又用手去触碰,宴清寒立马像被人踩住了尾巴,猛地反抗,却被路大夫一掌按住,仔细查看了一番,摇摇头,心里一阵腹诽。
“你如今伤寒加重,还要多吃两个疗程的汤药,至于这外伤,我自制的这个药膏凌霄散药性虽强了些,但药效快且能使你肌肤滑嫩更胜从前,最主要的是不留疤痕。”
“还有那处的伤,少主特意嘱咐我为你准备了药玉,这可是上好的暖玉涂好药膏能让药物更好的发挥药效,由小到大逐步换上即可,直到那些细密的伤口愈合。”
宴清寒听得是脸一会青一会红,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个色。
“你是他的小厮吧,这些都由你来记着吧,你家公子这次伤上加伤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好利索。”
“是。麻烦大夫,这药玉是什么?”
姜槐一脑子问号根本想不明白?
宴清寒倒是听懂了,脸腾的一下全红了。
“姜槐别问了,我不会用的。”
“胡闹,姜槐,一定要看着你家公子用,后面的伤如若不及时养好将后患无穷,这半个月你家公子就吃流食吧,喝些粥和汤之类的。”
“喏,这就是药玉。放在你家公子后面,由小到大,每日需清洗后重新涂上药膏,每两日可换一个,一共七个,这伤就好的差不多了。用完以后好好清洗收好,这东西可稀缺的紧,好好留着吧。”
说不定你家公子以后还用得上,这后半句路大夫是在心里说的。
宴清寒闻言,心里腹诽,谁稀罕?
姜槐只见路大夫拿出一个雕饰精美的黄花梨木的匣子,打开看到通体碧色的玉柱由小到大摆放整齐。
“这几瓶是涂抹身上的药膏,每日涂抹一次在伤处即可,没了可以再去找我要。”
路大夫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就转身离开了,在外间路大夫与霜月交代了宴公子病情。
“宴公子,请您好好养伤,奴婢先行回去了。”
霜月向宴清寒行了礼便离开了。
“公子,小的先喂你喝点粥吧。”
“我不想吃。”
宴清寒脑袋昏昏的,也没什么力气,更没什么胃口,便摇摇头拒绝了。
“公子,好歹吃点,不然怎么喝的进去药啊,难道你不想快点好?”
姜槐苦口婆心地劝道。
宴清寒被劝着吃了几口。
“好,我吃点。”
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就摇头躺下了。姜槐无法,只得拿起药膏仔细为他擦起药来,这伤痕几乎遍布全身,就连大腿内侧都是红痕遍布,姜槐皱着眉头,心疼的眼泪含着不敢落下,生怕让公子发现。
这药确实有些刺激,宴清寒屈眉忍着,手指攥紧被褥,好疼,但比起昨夜疼这个还算不得什么,还可以忍耐。姜槐为宴清寒涂好药,又拿出最小的药玉为他上上。
宴清寒一开始想制止,但是他又觉得这样与姜槐拉扯更难为情,便忍着羞愤将头埋进枕头里作罢了,都是李沐言害的!这个罪魁祸首。
——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今日李府娶亲,广邀亲朋,纷至沓来,宾朋满座,恭贺新人,喜结良缘。
李沐言骑着白马,身着红色礼服,神采奕奕,清晨就出发去往萧家,与萧北离定的是两队人马在中途相汇,再一起回落霞镇,这样才能不错过吉时。
萧北离在家穿着同样制式的金丝绣边红色华服,衬得人也更加俊朗俏丽,多了些平日看不到的柔美,覆着面纱坐在轿子里,既有得偿所愿的开心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紧张。
待一行人行至李府,两人手执牵巾行至大堂,李思珩坐在上首,看着一对新人,满眼慈爱。
随着司仪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李沐言与萧北离至此礼成,萧北离被喜婆迎到北山居,而李沐言则是与父亲一起在外与宾客共饮。
席上,李沐言正与亲朋交谈甚欢,有个人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不知李家少主可否还记得在下?”
李沐言看着此人感觉似乎在哪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了。
“果然,当日李少主不过戏言,在下却当真了,你不是说有朝一日会娶我的还有宴清寒为正君,还要请我喝喜酒呢。”
叶兰歌看着这个食言而肥地李家少主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她。
原来此人是那日在欢喜镇遇到的清寒的好友。
“我当时说过要娶他,可没说过要娶他为正君吧,再说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个好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还有脸在这指责我另娶别人?”
李沐言不想把话说的太难看,点到为止就够了。
“我看不过是你始乱终弃罢了,既如此,不如放过清寒,何必让他在你李府蹉跎年华。”
“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管,看在你是清寒朋友的面上我不派人撵你出去,请你自行离开,慢走,不送。”
叶兰歌不再纠缠自己甩袖而去,他听闻李家少主结婚,偷偷前来一看,没想到娶的不是清寒,稍作打听就知道原来是临时换人,这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那个傻子让人欺负了自己还不知晓怎么回事呢!
李沐言的好心情由于叶兰歌的出现有了些起伏。
南宫依依拿着酒杯笑着向她走来。
“怎么,这是你以前的情人?看你与别人成婚?来闹来了?我怎么不知晓你还藏了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