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很开心,今天又能看到少主又能挑礼物,看景和哥哥还未有动作,自己便先去挑选了,选了一个手镯、玉簪、玉佩和玉雕摆件,最后不知道选什么又选了个带铃铛的脚链,在手上还晃了晃。夜景和选了一副上好的墨玉棋盘、棋谱和砚台,还有鱼翅、燕窝想着送给家人。
“淮书、封染到你们了。”
两人很快的选了些自己想要的。
“离奴、宴奴你们两个也来选一下吧。”
宴清寒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管他们怎么不叫什么奴呢,而且很和善的样子,这人居然还有两副面孔?
萧北离选了个紫檀木古筝、琴谱、砚台以及能送给家人的礼物,宴清寒本来一个都不想选,但是想着中秋节要到了,今年自己也无法陪伴在母亲父亲身边,为父亲选了一对玉镯,为母亲选了一个华贵的发簪,为三姐、四姐选了如意云纹玉佩,最后挑选了一把牙雕扇。
眨眼就到了十天之后,公子们都翘首以盼着与家人会面这天,因也连着中秋,故众人也格外珍惜与家人团聚之日,尤其是最小的林羽安,最开心的当属他了。
宴清寒大清早就被林羽安叽叽喳喳的吵醒。
“清寒哥哥,快起床啦,今日我们休息一日,晌午过后就能看到家人啦,我都快大半年没看到母亲他们了。”
宴清寒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仿佛还在梦里,听到说今日可以见家人,还能休息,真是这些天最好的消息了。
“你呀,吵死了。”
宴清寒捏捏他的小脸,没想跟这里的人太熟悉,但是奈何这个少年总是时不时的往他这里跑,还分享给他好吃的,他也无法拒绝这个热情的少年,看着他倒像是看着自己弟弟了,正好他在家中最小,还没当过哥哥呢。
清寒收拾妥当两人一起前往晌堂用膳,不知道是不是今日要见家人的缘故,宴清寒觉得膳食都比以往丰富了许多。
“清寒哥哥,你喜欢沐言少主吗?”
林羽安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宴清寒说道。
“咳......”
听到林羽安问的这句宴清寒不禁想到了昨晚那个吻,害得他昨晚胡思乱想,气的他都没睡好,喜欢她才怪。
“如果你说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清寒哥哥不喜欢她。”
宴清寒说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足够其他人听见,每个人表情各异,但大多都觉得他不可思议,居然敢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萧北离也听到了,他觉得很好,省得还得跟他搞争宠那套,他也不屑。
“哦,那太好啦,羽安喜欢少主,这样我和清寒哥哥就不用抢啦。”
林羽安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
“放心吧,小傻瓜。”
宴清寒宠溺地拍拍他的头。
他虽说不喜欢李沐言,但突然想起她说要娶他做正君的话,不过,他不会相信,他也不稀罕。
下午每位公子都有自己的会客间,等到宴清寒看到自己的家人时,瞬间想哭,但想想还是忍住了,他不能让母亲父亲挂念,还看到了三姐和四姐,还有苏婉!苏婉扮做下人的模样站在他们身后。
苏婉是怎么说动母亲的,母亲不是不喜她吗?
“寒儿,在这可有吃苦?”
宴溪月看着好像瘦了的儿子有些心疼,从来没让他吃过苦,养尊处优惯了,在这伺候别人他哪会啊!可是,这男子嫁人后总是身不由己的。
“没有,母亲放心吧,我在这很好的,就是有些想您和父亲。”
宴清寒讪笑道,又望向父亲。
张氏在一边已经偷偷抹泪,最心疼的就是这个老幺独子了。
“好孩子,父亲也想你,我和你母亲商量过了,为今之计,你还是与李家少主好好相处,她能娶你为正君更好,不然就为侧君,总比以后做侍奴的好。”
“父亲你在说什么!”
“你父亲说的没错,李家每次选夫侍就以半年为期,如果半年后李家少主不娶你,我也会和你的姨母们联合氏族之力为你争取名分。”
“母亲,你明知道我喜欢苏婉。”
宴清寒不理解母亲和父亲的用意,他说明自己的心意看向苏婉。
宴溪月看向苏婉,眼里别有深意。
“清寒,如今这种境况,你我再无可能,你就听伯母、伯父的话吧,但我不会忘记你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心上人。”
说着更是情动拉起了宴清寒的手,宴清寒察觉到手心的东西,悄悄藏到袖子里,面上不动声色。
宴溪月听着苏婉前边的话特别满意,但是到后边的话,怎么跟他们一开始说的不一样了,不是让她多说些伤人的话,好让清寒自己也放弃这段感情吗?这说的这么痴情,清寒怎么可能放下。
“弟弟,你就听母亲的吧,李家这门亲也很好,李家少主虽性情清冷但才色双全,与我们晏家也门当户对,总比在这只当个奴仆强啊,弟弟。”
“我再想想吧,母亲,就真的没什么办法解了这盟契吗?”
宴清寒不死心道。
“从未听说有破解之法,不然,母亲定不愿你受委屈,不过那李沐言也算是人中龙凤,做得你的妻主。”
“她?”
宴清寒想她可看不出她人中龙凤,只觉得仗势欺人轻浮浪荡。
“五弟,如果那李家少主她敢欺负你,你跟四姐说,四姐一定过来为你出头保护你。”
宴清寒闻言笑了,四姐宴姝仪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性格,也是最不含蓄的表达情感的。
“好,她若欺负我,我就找四姐。”
不愿意再说关于她的事,一家人说起了旁的事,宴清寒边说着边时不时地看向苏婉。
此次一别,又不知何时能相见。
另一边,萧北离也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与父亲,
萧书瑾看着萧北离,眼神中有着淡淡的嗔怪之意:“你啊,现今如何了?可有把握获得那少主的芳心啊?”
“是啊,当初我与你母亲都想好应对之策了,你这孩子却偏偏要来这给那李家少主当家奴,你可是向我们保证一定能当正君的,不然我和你母亲可嫌弃你给我们蒙羞。”
父亲刘怡河宠溺的用手指戳着萧北离的额头说道。
“本来都给你想好让你嫁给田家做正君了,你却偏要来此受苦。”
“哪里就受苦了,母亲、父亲多虑了,孩儿在这不仅能多学到更多的本事还能与心仪之人朝夕相对,你们就成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