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我给你打下手。”
一只鸡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唐询还切块把内脏分了出来。
赵小玉进屋拿了米和糙米,“今天的米我们三房来出,二哥你们不许争。”
分了家就是分了家,虽然她知道二房不会计较。
“这个鸡咱们把鸡腿鸡翅拿来炖汤,剩下的拿来红烧了,再炒个酸辣鸡杂好不好。”
唐询以为杨贝贝顶多也就把鸡一锅炖了,没想到还那么多讲究。
“成,我回屋拿几个土豆一起烧,再炒个野菜。”
厨房里的杨贝贝让唐询看呆了,他好像除了生火,没啥帮上忙的。
而且还有个大煤油灯在这。
赵小玉????煤油灯????
唐泽看了眼黑脸的二哥,搂过自己媳妇,“走媳妇,咱去地里喊爹娘回来吃饭,今晚可得好好尝尝二嫂的手艺。”
杨贝贝手艺越是娴熟,唐询的心就痛深一分。
他媳妇爹娘以前在的时候,她哪里需要干这些糙活。
“媳妇,前几年的生活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瞧他说的啥混账话,寄人篱下能有多好。
杨贝贝能感受到他的低落,“阿询,我现在很好,以前不会做饭,能吃饱就成,现在喜欢做饭,可以经常做给你吃。”
唐询拿过她手里的铲子,“媳妇,我不需要你做饭给我吃,你男人能养活得起你。”
“过几天我得出去一趟,回来咱就能起房子了。”
他得抓紧时间挣一笔钱,不然过冬了她媳妇没炕睡怎么成。
“得去多久啊。”重生后第一次要跟他分开,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
但是她知道,以后分开的次数会更多。
“三五天,回来我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唐询捏了捏她没什么肉的脸,眉头几乎拧在一起。
太瘦了,杨家的儿子女儿胖得跟球似得,他媳妇那么瘦。
越想心里越恨。
赵小玉夫妻俩去到地里的时候,见唐母在跟人唠嗑。
“娘,回家吃饭了。”
唐父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坐着,一听吃饭了,拿起工具往家里走。
“不是分家了吗?”唠嗑的婶子好奇的问。
赵小玉走近听到就说,“今天阿泽跟二哥山上打了野鸡,贝贝在家做饭呢,让您跟爹尝尝她的手艺。”
唐母一听来劲了,“分家还不是因为某个惹事的烂婆娘,我家另外两个媳妇别提多好了。”
她挽着赵小玉的手,“走走走,咱赶紧回去,别一会被你爹吃光了。”
唐泽看了自己空了的手,不悦道,“娘,那是我媳妇。”
他娘咋回事啊,怎么不是抢他媳妇就是抢他二哥媳妇呢。
赵小玉冲他招招手,他才小跑跟上。
一进屋唐父已经在摆桌子点煤油灯了。
饭菜上桌的时候大家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杨贝贝,这卖相都快赶上国营饭店了。
“大家快吃吧,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唐母喝一口汤,感觉全身都暖,“好喝,咱老唐家祖上冒青烟了,娶了这么个厉害的媳妇。”
闻到肉香味的王金兰推着屋里的唐小川出来。
“川阿,你爷奶有肉吃都不给你吃,都是你二叔新娶的那个贱人,你一会使劲哭,说饿,你爷奶疼你肯定更好吃,你再喊娘出来一块吃。”
唐灿一脸嫌弃的看着这母子俩,想起今天地里人家说的那些闲话,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这贱婆娘,才分了家,饭都吃不饱,她还不去干活还成天往娘家跑。
唐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决定下回她回娘家他得跟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背着他偷人。
“爷,奶,我还没吃饭。”
唐小川才六岁,撒泼打滚样样约了王金兰十足十的像。
导致他就算是个带把的,唐家老两口也疼不起来。
衣服脏兮兮指甲缝还都是土,身上还有一股味道,你靠近就让大家顿时没了食欲。
唐母现在想来,一定是这孩子不是他们唐家的,她才看着糟心。
“没吃饭找你爹娘去,你娘没告诉你我们分家了吗?”
“奶,我想吃肉,我是家里的大孙子,肉都得给我吃。”
唐小川那一副模样,让唐询立马黑了脸色,把杨贝贝往赵小玉的位置推。
唐泽更是把桌上的菜往边角挪,生怕沾上唐小川身上的味道糟蹋了。
唐母啪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你娘那个烂货把你教成这副模样,老娘还没死呢,肉就得给你吃,你要吃就啃你娘的肉,桌上没你的份。”
唐小川一听自己没得吃,恶狠狠的眼光瞪着杨贝贝,“都是你这个贱女人,你一来就跟我二叔搞破鞋,还不给我肉吃,都是你。”
砰
唐询起身动作太大,凳子倒在地上,桌上其他人的脸色都黑的不能看。
唐母气得一耳刮子扇了上去。
“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骂你二婶,还敢说你二叔,你爹娘不教你,老娘亲自来教。”
没等唐母上手,唐询一把掐住他的后颈提到大房门口。
杨贝贝不放心连忙跟上。
王金兰现在暗处一看儿子被人提在手里,立马跑出来,“二弟,小川是你的侄子,他想吃块肉怎么了,咋还要打了咋了。”
“唐灿,你这没用的男人,你弟弟都要打你儿子了你还躲着,这个废物。”
唐母抄起鞋拔子就抽了上去,“你这个烂货,自己儿子教不好还敢骂自己男人,老娘的儿子最废物的事就是娶了你这个婆娘,你的脸呢,让一个孩子来要吃的,要不到就骂人,这心肝就跟你一样黑。”
屋里的唐灿不是没听见动静,一想到养了六年的儿子可能不是自己的,他就不想出来了。
唐泽有眼力的去堂屋拿了个鸡毛掸子递给唐询。
男人接过毫不客气的抽了上去,“二叔,你别打我,好疼啊。”
“我娘说的没错,二叔娶了那个贱人以后就变了,有肉都不给我吃。”
唐小川越说,唐询下手就越重,直到他受不了开口求饶,“二叔别打了,好痛,我的屁股要开花了。”
“道歉,跟我媳妇道歉。”
他没有说二婶,是他压根就没想认这个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