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筠庭温文尔雅地说,“秦总这里环境这么优美,坐在大厅可以边吃边欣赏美景,何乐而不为。”
秦海瑶,“小穆总还是这么会说话。”
说着,她看向其他几人问道:“这几位是......”
穆筠庭介绍道:“这位是傲世集团总裁,贺柏琛。”
秦海瑶是长辈,所以贺柏琛首先开口,“秦总,您好。”
秦海瑶回道:“原来是贺总,久仰大名。百闻不如一见,贺总果然风度翩翩,举止不凡。”说着,她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小时候的模样还在。”
贺柏琛疑惑,问道:“听秦总这样说,您以前见过我?”
“是啊,我跟你父亲有生意往来的那几年,我见过你两次。那时候你还小,也就十岁左右。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秦海瑶语气中带有曾经沧海的味道。
片刻,她回过神,歉意地说道:“今天真是怠慢了,不知道几位都是大人物。这样吧,改日,专门请几位来,我亲自招待。”
贺柏琛见秦海瑶原来是自己父亲的老朋友,心软了下来,回道:“秦阿姨您多虑了,我们这样就很自在,能来您这南音酒楼吃饭,本就是一种享受。”
“哦,对了,还没跟您介绍。”他指向徐特助,“这是我的特别助理,徐飞”,接着又指向右边,语调变得柔和了些,“这是我女朋友,南音。”
秦海瑶看着叶南音,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南音,好标志的女孩子。”又抬头看了看贺柏琛,“你们俩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阿姨替你们高兴。”
这一句“阿姨替你们高兴。”一下子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叶南音听到被长辈赞美,面颊微微泛红,礼貌地回应道:“谢谢秦阿姨,您过奖了。”
贺柏琛则自信坚定地揽住叶南音的肩,“谢谢秦阿姨。”
听到总裁和南音小姐被长辈夸赞,徐特助也是满眼的欣慰和祝福。
因为除了做好本职工作,作为特别助理的他,十分希望他的总裁能拥有幸福美满的爱情和婚姻。
这时秦海瑶的手机响了。
她连忙说:“好,那你们几位请慢用,我先去忙了。”
几人微笑示意,“阿姨慢走。”
严景阳则上前送了几步。
秦海瑶转身接电话之际,视线又落到了叶南音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待人走后。
几个年轻人回到餐桌前,继续他们的对话。
严景阳夹了一块松鼠鱼,放到嘴里,细细品着。
甜酥爽口,引得他赞不绝口,“哎,你们都尝尝,这是我最钟爱的一道菜。”
两口下肚,又夹了一块,“其实我也就来过这里两次。”
“喜欢为什么不多来?”叶南音问。
“就是怕被秦阿姨看到我跟朋友吃吃喝喝,回头再跟我们家老头儿告状。”严景阳鼓着腮帮子说。
穆筠庭接话道:“秦姨那么忙一个人,应该不会管我们年轻人的闲事吧。”
“唉,筠庭,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和秦阿姨那么熟?”
“我们是长期合作伙伴,她很照顾我的生意。”
穆筠庭自斟自饮,又喝了一杯米酒。
他是真的喜欢这酒。
就点了两瓶,其中一瓶,他自己就喝掉了一半。
“秦姨这个人不仅生意做得大,做得好,人也不错,对我们这些小辈,从来都是提携和帮助,不会捧高踩低。她除了搞事业,兴趣爱好也广泛,美术就是她的强项。我看这家酒楼也应该是她的兴趣范围之一。你们看这里独特的艺术气息就知道。”
“嗯,同感。”叶南音环顾四周,应和道,“我也很喜欢这儿,中秋和柏琛第一次来,就喜欢上这里了。”
嘴上夸着南音酒楼,心里却想着刚离开不久的秦海瑶。
不知怎么的,叶南音对秦海瑶莫名有种亲切感。
闲聊间,服务生上来了五盅佛跳墙。
打开盖,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吃到嘴里,瞬间,味蕾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
几人品着,评着。
嘴一刻也没闲着。
随着夜色渐深,他们才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虽然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但他们心中对今天餐桌上轻松、愉快的氛围仍流连忘返,不愿散去。
还是贺柏琛当机立断,“散了吧,明天都要工作。”
严景阳几人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贺柏琛他们三个坐黎叔开得车走。
穆筠庭和严景阳都有司机来接。
几人分手告别。
三日后。
叶南音正在画室画画。
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
对方是一个女人,声音甜甜的又不失稳重,“是叶南音贺太太吗?”
“贺太太?我有嫁给贺柏琛吗?怎么称呼我太太。”叶南音觉得奇怪,心里暗想。
但嘴上却回答道:“我是叶南音,您是哪位?”
“我是恒泽公司的秘书,您有一幅画被我们总经理傅恒看中,如果您现在有时间,请带着那幅画前往恒泽公司大楼,我们现场交易。”
听了秘书小姐的话,叶南音半信半疑。
自己会画画不假,但对方怎么知道?而且自己的画大部分都在以前的单元楼画室里,他们怎么可能见过。
叶南音平时接到的诈骗电话不少,她估摸着,这个人可能也是个骗子。
所以故意问道:“请问你们傅恒总经理看上的是哪幅画啊?”
她断定对方说不出关于她的画的任何一个名字。
因为熟悉她画的人,除了已经升天的陆一鸣,就只有贺柏琛知道。
只听电话那头,秘书小姐用柔和的语气说:“傅总想买的是您的那幅‘稻田’。”
叶南音听后一惊,“你们怎么知道‘稻田’?”
“昨天贺总已经带我们去您的画室看过,我们傅总很欣赏‘稻田’,所以决定出十五万买下。”
“贺总?你说的是贺柏琛吗?”
“是的,就是您先生贺柏琛。”
叶南音听到“您先生”三个字,脸立刻变得潮红。
心想:怪不得,这个女秘书开始的时候称我贺太太,原来是以为我和贺柏琛是夫妻。一定是贺柏琛跟他们说的。不仅如此,他还在背后默默地付出,把我的画介绍给别人,帮我卖画。他做这些,真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