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就过去了,转眼间便临近中午时分。在这所监狱里,每天中午用餐时,都会有专门的人员将饭菜逐一分配至各个牢房。
贾张氏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从早上开始,她就满心期盼着中午的这顿餐食。终于,送餐人员来到了她们所在的牢房区域。只见每个人都领到了一份简单的食物:一个粗糙的窝窝头以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那碗粥看上去还算浓稠,比棒子面糊糊好多了。
然而,对于曾经养尊处优,经常出去偷吃肉的贾张氏来说,这样的伙食实在难以令人满意。想当年,她在贾家的时候,只有肉食才能够给她带来真正的快乐与满足感。而像窝窝头这般粗劣的食物,简直就是难以下咽,根本无法入她的口。
可如今形势不同往日,自从被关进派出所后,她的待遇更是一落千丈。那里每顿饭仅仅提供一个窝窝头而已,并且一天仅有这么一顿。为了生存下去,贾张氏别无他法,纵使那窝窝头如沙石般喇嗓子,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一小口一小口地艰难咀嚼吞咽下去。
而如今的贾张氏换了个地方,被关押在了监狱之中。而这个监舍里,住着不少犯人,她们对待贾张氏并不友善。不过,即便如此,贾张氏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幸福——因为现在每顿饭菜里多了一碗相对浓稠的粥,并且每天能够吃上两顿饭。
回想往昔,那时的贾张氏可谓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吃馒头还得白面的,其他任何粗粮都难以下咽。可现如今呢?就连粗糙的窝窝头她也能吃得津津有味,甚至会为了多得一碗比较稠的粥而满心欢喜。这种巨大的转变实在令人唏嘘不已,不得不感叹命运的无常和世事的讽刺。
就在这时,只见贺姐身旁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知道贺姐的习惯,只见她满脸凶相地冲着贾张氏喊道:“喂!那个叫贾张氏的,赶紧把你的食物给我交出来!”
贾张氏闻言,紧紧护住自己手中的饭碗,大声反驳道:“凭什么?这可是我的饭!”
只见贾张氏满脸气愤,并特意强调这都是属于她自己的。然而,那名身材魁梧的女人却瞪大眼睛,扯开嗓子大声呵斥起来:“难道你不知道吗?每天发下来的饭都必须先交给贺姐重新分配之后大家才可以吃!”
听到这话,贾张氏不禁有些恼怒,但还是强压着火气回应道:“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呢?再说了,你们每个人不也都有份儿嘛,像这样直接来抢夺他人的饭菜实在太过分、太不讲道理啦!”
不得不说,这座监狱可真不愧是个能锻炼人的地方啊!谁能想到曾经蛮横无理的贾张氏如今竟然也学会跟人讲道理了,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不过,那个魁梧的女人显然没有把贾张氏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地嚷嚷着:“少在这里啰嗦!贺姐定的规矩那就是这里最大的规矩,谁也不能违反!”说着,便气势汹汹地朝贾张氏走过去,伸手就要抢夺她手中紧紧握着的食物。
“这可是我的东西,谁都别想拿走,不给!你们有本事自己去分配属于你们的那份儿去。”贾张氏满脸怒容地将那碗粥迅速地藏在了自己的身后,同时她那双肥肥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捏住了手中仅有的那个窝窝头。
“快给我交出来!”对面那个身材魁梧的女人恶狠狠地瞪着贾张氏,大声呵斥道。
“就不给!打死我也不会给你的!”贾张氏毫不示弱地回应着,眼中透露出一丝倔强。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个魁梧女人扬起粗壮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贾张氏的脸颊猛地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打得贾张氏瞬间觉得眼前直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了。
还没等贾张氏反应过来,那个魁梧女人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双手死死地抓住贾张氏的衣领,用力一扯,直接将贾张氏粗暴地拖拽到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紧接着,她抬起自己那臭哄哄脚,对着倒在地上的贾张氏就是一顿猛踹。每一脚都重重地落在贾张氏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贾张氏被踢得嗷嗷乱叫,痛苦不堪,但却丝毫无法挣脱对方的束缚。而那个魁梧女人则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对贾张氏拳打脚踢,直到她终于从贾张氏的手中夺过了那个窝窝头,并顺手将藏在贾张氏身后的那碗粥也一并端走为止。
“那可是我的食物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贾张氏满脸痛苦地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一边声嘶力竭地哀嚎着,一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身上刚刚被打的地方。然而,周围的人都只是冷漠地看着她,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关心或者帮助她。
人群中有几个老实地人也是将自己手中的食物交了出来,然后迅速地躲到一旁角落里,她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目光时不时瞟向正在哀嚎的贾张氏,脸上露出惊恐和害怕的神情,仿佛回想起了曾经某些可怕的经历一般。
那个身材魁梧、体型壮硕的女人快步走到了贺姐面前。这个女人一脸谄媚,点头哈腰地将手中捧着的食物小心翼翼地放在贺姐面前,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贺姐,您看,食物我已经给您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了。”那个被叫做虎妞的女人讨好地说道。
贺姐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嗯,虎妞,这次干得挺不错的嘛。”
听到红姐的夸奖,虎妞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回应道:“嘿嘿,贺姐过奖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呀。只要能让贺姐您高兴,我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呢!”说完,还不忘朝着红姐眨了眨眼,做出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来,而她却不知道自己这个身板做出这个样子是多么的让人恶心。
“哈哈,谢谢红姐夸奖!能得到您的认可真是太让我高兴啦!”虎妞一边笑着说道,一边还不停地搓着双手,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安放才好。
这时,贺姐微笑着看向虎妞,开口分配道:“今天你可是出了不少力啊,不管是上午还是刚才对付那个贾张氏的时候,你出手可真够狠的。这样吧,中午给你加个餐,你可以吃两个窝窝头,再喝两碗粥。”
虎妞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加灿烂了,连忙点头如捣蒜般地应道:“哎呀呀,谢谢贺姐,谢谢贺姐!您真是太大方了!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绝不辜负您的期望!”说完,还不忘朝着贺姐点头哈腰。
紧接着,虎妞直起身子,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面前摆放着的食物,满脸期待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现在……可以去拿这些吃的吗?”说话间,她还用手指了指那些窝窝头和热气腾腾的粥。
贺姐见状,心中暗自好笑,觉得虎妞这个人甚是符合她的心意。于是她大手一挥,爽快地回答道:“拿吧拿吧,拿好属于你的。”
而此时的贺姐则坐在原地,面带微笑地看着虎妞恭敬的样子,心里不禁想到:像虎妞这样听话又肯卖力干活的人,确实非常适合发展成为自己的心腹,有她帮忙修理一些人,自己的统治地位也能够更加稳固呢。
“好嘞,谢谢贺姐!贺姐您真是太厉害了!”虎妞满心欢喜地接过两碗粥和两个窝窝头,然后快步走到一旁。然而,她并没有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因为她深知规矩,贺姐还没有动筷子呢,她可不能先吃。
此时,贺姐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贾张氏,眼神变得阴冷无比:“至于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哼!简直就是不识抬举!今天中午就让她饿着吧!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吃得那么多,纯粹就是浪费粮食!”
这里是监舍,关押着的都是曾经犯下过错的人。能被关到这儿来,足以说明这些人本就并非良善之辈。所以,对于可怜兮兮的贾张氏,根本没有人会产生一丝一毫的同情心。毕竟,在这种环境下,每个人最关心的只有自己能够分到多少食物。
只见贺姐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众人,缓缓开口道:“我今天没啥胃口,就只要吃三个窝窝头、喝三碗粥好了。而今天参与动手的人嘛,每人可以分得一个半窝窝头和一碗粥。”说罢,她便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享用自己那份简单的午餐。
只见那几个饥肠辘辘之人,每人手中拿着半个窝窝头,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都拿吧!”贺姐微笑着说道,声音温和而亲切。随着她话音落下,众人纷纷伸手接过那来之不易的食物。
贺姐随意地拿起一个窝窝头,轻轻咬了一口。那窝窝头虽然略显粗糙,但对于此刻饥饿难耐的人们来说,却是无比美味的珍馐佳肴。
不一会儿功夫,众人便欢欢喜喜地开始享用这顿简单却又充满温暖的中午饭。
正所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在这一刻,能够填饱肚子、喝上一口热乎的粥水,对这些人而言胜过世间任何财富与荣耀。因为只有先解决了温饱问题,才有精力去追求更多美好的事物。
此时,贾张氏正艰难地在地上缓缓挪动身体,经过好一阵子才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贺姐那边。原来,除了贺姐自己的三个窝窝头和三碗粥外,竟还剩下一碗粥孤零零地放置在那里。
贾张氏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响。要知道,她昨天仅仅只吃到了一个窝窝头而已,而今天更是粒米未进,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仿佛胃里有无数只小手在抓挠一般难受。面对眼前这碗诱人的粥,她心中的欲望之火熊熊燃烧起来。然而,想到之前因为抢夺食物而遭受的苦头,贾张氏终究还是没敢轻举妄动,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碗粥暗自叹息。
只见贾张氏缓缓地挪动着脚步,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慢慢地踱到了贺姐的面前。她那原本紧绷着的脸上,突然挤出了一个谄媚而讨好的笑容,就像是一朵干瘪的花朵在努力绽放。
“贺姐啊,都是我的不对呀,我真的知道错啦!我以前不该跟您对着干,我保证从今往后一定乖乖听话,绝对不会再惹您生气了!”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弯下腰去,姿态放得极低。
紧接着,她又继续哀求道:“您看看我呀,贺姐,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老人咯。要是长时间不吃东西,我这身子骨可实在是扛不住哇!求求您行行好,看在我这么大把年纪、生活如此艰难不易的份儿上,给我点儿吃的吧,好不好嘛?求求您啦!”说到最后,贾张氏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听起来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然而,此时的贾张氏心中却是越来越觉得委屈万分,而且也有很大的怨气。她想着自己一大把年纪还要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人,泪水便再也忍不住了,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一时间,她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整个脸庞都被弄得脏兮兮的。
正在吃饭的贺姐见状,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嫌弃之色。她不耐烦地呵斥道:“别哭啦!你说你岁数都这么大了,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恶不恶心人呐!我这还正吃着饭呢!”
听到贺姐这番话,贾张氏赶紧连连点头应道:“是是是,我不哭了,马上就不哭了!”说完,她手忙脚乱地从身上那件破旧的衣服上扯下衣角来,胡乱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尽管泪水仍在不停地流淌,但她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再发出哭声,只是用一双充满希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贺姐,期盼着能得到对方的一丝同情和施舍。
“以后饭都得经过我的统一分配后,你才有资格吃,听明白了没有?”贺姐嘴里嚼着窝窝头,头也不抬地说道。
此时的贾张氏站在一旁,低眉顺眼地点着头,连声应道:“明白明白,我再也不敢了。”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她之前会是什么样子。
贺姐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还有啊,如果家里送来了什么东西,你必须第一时间拿到我这儿来,让我先挑选。”她顿了顿,继续补充道:“当然啦,我可不会把所有好东西都拿走,那些我瞧不上眼的玩意儿,才轮得到你来拿回去,清楚了吧?”
贾张氏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表示自己完全理解了贺姐的意思。然而就在这时,一抹不易察觉的恨意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只是这瞬间的表情变化,并没有被正在专心吃饭的贺姐捕捉到。
贺姐心里暗自思忖着,像这种刚刚进入这个环境的新人,正是树立规矩的最佳时机。特别是像贾张氏这样的老人,能进到这里面来,想必在外面也是个蛮横无理、咄咄逼人的角色。所以就得下狠手好好收拾一番,只要让她尝到点儿苦头,知道厉害了,自然就会变得乖乖听话。
可是令贺姐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贾张氏竟然如此软弱不堪,自己还没怎么发力呢,她就已经吓得服服帖帖,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念头。这倒是让贺姐有些意外,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激烈的较量,结果却这般轻松地搞定了对方。
“好嘞,贺姐,您放心吧!只要家里一有送来的东西,我保证第一个就给您送过来!”尽管心中万般不愿,但贾张氏还是强忍着不满,硬从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恭恭敬敬地说道。
毕竟她可不敢轻易回绝贺姐,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恐怕等待着她的不仅仅是一顿臭骂,甚至还有可能挨上一顿毒打呢!所以此时此刻,对于贾张氏来说,想方设法先把那口热乎饭填进肚子里,才是最为要紧之事。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贾张氏之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