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圣血?”吴海洋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不过这能令已死之人复生的能力倒有些变态。”
吴海洋沉思道:“你把暗查邪教组织的任务的级别提升到A级,让夜鬼接手这件事儿,我有预感,这个邪教组织肯定是隐匿于大康市地下的一大毒瘤。”
“嗯嗯。”李星夜点头道。
吴海洋看向今玉:“在余润等人的包围下救出柳媚,与之周旋许久还反杀一人,能做到这些的人还真不多,这真是辛苦你了。”
今玉沉思,当时鬼面给他的压力确实很大,若是没有柳媚那四道符箓,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他还真没有多大把握能赢下对方。
“而从另一个角度看,你还为警局带来了更多关于邪教组织的情报,这算功劳一件。”
吴海洋语气中透露着佩服之意,在他们那个年代,余润才是那个可越阶而战天之骄子,而今玉却能越阶与之一战,这的确有些出乎吴海洋意料。
““咳咳。”今玉轻咳一声,“局长,我听说类似这种突发情况,战斗途中丹药等消耗品警局可以报销,这是真假?”
“这倒是真的,不过只能报销一半且等价总金额不能超过二十万,但念在你这一次情况特殊,我自作主张全给你报销了。”吴海洋不以为意,“你回去将你所用物品写成一份报告交上来,警局会给你发放同样的物品或类似的物品的。”
“谢谢局长。”今玉双眼一亮,拿出一张纸张递给吴海洋:“回来的路上我就写好了,你过目一下。”
“我看看。”吴海洋挑了挑眉毛,放下茶杯接过纸张。
上面详细的写着某种物品在某时某刻所用,总的来说就是在战斗中今玉共用了三颗补灵丹,两道白色符箓,两道紫色符箓,一颗补灵天丹。
“我靠,补灵天丹!”吴海洋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一个丹药名时他直接蒙了。
三万至五万一张的白色符箓,十万至十五万一张的紫色符箓,百万一颗的补天灵丹。
吴海洋大概算了一下,买这些东西至少要花一百三十万,心想你这样玩警局给你报个锤子啊。
“嗯嗯,很不错,你这报告写的很详细,但下次报告还是简洁点吧。”
吴海洋心里是有苦难言,心说只能降低其他小队的补助了,否则警局肯定要出现“财务危机”。
看着吴海洋欲哭无泪的样子,今玉一时有些于心不忍,“局长,要不我还是按规章来报销吧。”
“不用不用,咱警局还是有些底蕴的。”吴海洋摆了摆手,“你们出任务时也别怕浪费丹药,符箓等物品,这些东西由警局给你们报销。”
闻言,今玉心中不由得给吴海洋点赞,这局长实在是太豪爽了。
丹药与符箓,这可是两个烧钱的无底洞!
丹药的价格自不用多说,低阶丹药还好,中高阶丹药那真是贵到离谱。
符箓价格虽说上涨的没有丹药那么离谱,但一次性消耗品的属性,决定着符箓也异常的烧钱。
而价格之所以那么贵,究其原因是在于‘普通人也能使用符箓’这九个字。
试想,谁不想手握一把符箓保命......或装逼?
另一个重要原因便是符师太少,符箓在市场上供不应求,若非国家管控,恐怕价格早就被炒成了天价。
毕竟,这个世界可不缺有钱人。
今玉身形一正,抬手标标准准的敬礼。
“收到!”
吴海洋摆了摆手:“那没什么事儿你就先回去吧。”
“好,局长再见。”今玉转身离去。
待今玉走后,吴海洋拿着今玉的报告道。
“怎么回事?这报告中今玉怎么说他师父也来了。”
“今玉当时受伤很严重,补灵天丹只能保命却无法修复他破败的身躯,是前辈赶来才将他身躯复原。”
“祂有没有对我们……不满?”这才是吴海洋最关心的事情。
李星夜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见到前辈。”
“嘶~”沉默了一会儿,吴海洋开口道:“星夜,你有没有觉得今玉这孩子的保命手段有些太少了。”
“从这件事情来看,确实不多。”
“本来我还以为有前辈在,这小子手上的底牌至少有一大把,根本看不上我们的东西,现在看来......”
若是今玉听到吴海洋此番话,一定会狠狠反驳他。
“什么底牌?我哪里有底牌?”
“什么看不上?我哪里看不上?我都快穷死了!”
片刻后,吴海洋回过神道:“不行,今玉这孩子是个好苗子,我们可不能耽误人家,明天出任务之前你先带他去一趟吴老那边挑一件禁忌物,至于流程,先不管这个。”
……
夜晚渐渐来临,一轮白金月亮顶替白天的金红之阳孤零零的挂在夜空,如水般的月光洒落在地上。
大康市地下某处房间内,一个老旧的灯泡孤零零吊在房间中央,闪烁着昏黄的灯光。
在昏黄的灯光边缘,摆放着四张长桌,每个桌子上都摆着红与黑两道木牌,其中红色木牌上写着一个醒目的‘死’字,黑色木牌上则写着一个‘生’字。
四位衣服各异的人坐在黑暗中,依稀可从他们偶尔露在光下的双手可判断出四人应是三男一女。
忽然,一位面戴白兔面具的黑衣女人出现在房间正中央,她身上的血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斑驳不堪。
“拜见教主。”月兔单膝跪地低头颔首道。
“月兔,你可知罪!”月兔左方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月兔不知。”月兔冷声道。
“其罪有三。”左方那人哑着嗓子一条条道来。
“其罪之一,无视组织命令,与黑面、鬼长老三人公然围杀目标。
其罪之二,令组织损失一位长老与一名成员。
其罪之三,你们围杀的目标乃是一位灵能警司,这么做会给组织带来很大的麻烦。
月兔,我所说是否属实。”
在整个过程,月兔始终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一动不动。
“属实。”月兔冷静道,“但我并无罪过。”
“大胆!”月兔右方传来一道阴柔的声音。
“既然属实,何来无罪之说?”
月兔不卑不亢道:“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在鬼长老的指示下才做的,我不过只是奉命行事。”
“我们已经查明,事先你联系了鬼长老,才有了后来之事。”
“我禀告鬼长老,是作为一名下属的职责所在,而选择动手,乃是鬼长老下的决定,我不过奉命行事。”
“为何三人之中只有你一人逃生,而不是实力更强的鬼长老回来?”
右方那人步步紧逼:“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早已叛变,与那灵警联手,故意坑杀组织成员!”
“左护法言语可真犀利,寥寥数语便可给人扣上叛变这顶帽子。”月兔后方传来了一道悦耳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