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师父开口了:“此次前去,虽有美景,但也可能有危险。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尤其是静宁,不可独自乱跑。”
静宁吐吐舌头:“师父,我知道啦,我会听话的。”
陆寒尘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互动,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走上前来:“不管有什么危险,我都会护静宁周全。”他的眼神坚定,看向静宁的时候,多了几分柔情。
大师兄看了陆寒尘一眼,微微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有劳将军了,不过我们也不会让师妹陷入危险的。”
二师兄和三师兄相视一眼,而后坚定地点点头,齐声说道:“将军放心,我们定会护好师妹,绝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静宁在一旁听了,不满地吐吐舌头,小声嘀咕道:“哼,你们就会小看我,到时候啊,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那模样就像一只气鼓鼓的小猫,可爱极了。
这时,大师兄微笑着递过来一只烤得金黄诱人的野鸡腿。静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他们所在的道观,虽以清淡饮食为主,但也并非完全食斋,偶尔也会吃些荤腥。
静宁接过鸡腿,毫不客气地嗷呜一口咬下去,那满足的表情就像品尝到了世间最顶级的美味。她的腮帮子鼓鼓的,就像一只贪吃的小松鼠。鲜嫩多汁的鸡肉在口腔中散开,每一丝纹理都仿佛在舌尖上跳舞,那恰到好处的火候,让外皮酥脆,内里鲜嫩,混合着独特的香料味道,简直妙不可言。
大师兄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那眼神就像是一泓温暖的泉水,温柔地包裹着静宁。看着师妹一脸满足地一口接一口吃着自己烤的鸡,他的心里像是被春风拂过,泛起了丝丝甜蜜的涟漪,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笑容比这清晨的阳光还要灿烂几分。这种简单而纯粹的快乐,在他们之间悄然蔓延,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馨起来。
陆寒尘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锁住大师兄,眉头微微皱起。他清晰地看到,大师兄的眼神就像被胶水黏住了一般,从未从静宁身上离开过,那眼神中的温柔与宠溺让他心里莫名地蹿起一股不悦。这股不悦就像小火苗,在他的胸腔中越烧越旺。
突然,陆寒尘长腿一迈,带着一股霸气,径直走到静宁和大师兄中间坐下,硬生生地隔开了大师兄看向静宁的视线。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在宣示着某种主权。
大师兄见状,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陆寒尘那冷峻的侧脸,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将目光移向别处。
好在这略显尴尬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师父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好了,我们也休息够了,准备出发吧。”众人纷纷响应,开始收拾行装。静宁似乎并未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变化,她蹦蹦跳跳地去帮忙,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不一会儿,一切准备就绪,一行人再次踏上旅程。马蹄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向着未知的远方继续前行。陆寒尘骑在马上,目光时不时地扫向静宁,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任何人从他身边夺走静宁,哪怕是这个看似与静宁关系不一般的大师兄。而大师兄则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眼神深邃,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不知不觉,在马车的辘辘声中,他们一路向着未知前行。时光如同指尖的细沙,悄然流逝,就这样过了漫长的两个月,远方的地平线处,终于出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北月国的边境。
当那片独特的北国风光映入眼帘时,静宁才恍然惊觉,原来大师兄是北月国人。她猛地瞪大了那双宛如星辰般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师兄,嗔怪道:“大师兄,你可瞒得我们好苦啊!直到来到这个地方,我们才知晓你的身份,真是的。”
静宁满心好奇,围着大师兄不停地追问:“奇怪,大师兄,你怎么会去了青云道观呢?这里距离道观那么远,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呀?”大师兄只是微笑着,静静地看着静宁,却并不回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对过去的无奈和对家族隐秘的守护。
他怎么能让师妹知道,他们家族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里面充斥着权力的纷争、利益的纠葛,复杂得让人窒息。这一次,他本不想让静宁卷入家族之事,可命运却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们推向了这里,而他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护静宁周全,不让她受到家族纷争的伤害。
其他师兄们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二师兄拍了拍静宁的肩膀:“师妹,大师兄既然不想说,想必有他的难处,我们就别追问了。”三师兄在一旁附和着点头,眼中也有着对大师兄的理解。陆寒尘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大师兄的表情,心中对此次的行程又多了几分警惕。
“哼!”静宁娇嗔地哼了一声,提高了音量说道,“我只是跟大师兄开个玩笑罢了,你们以为我真的是那种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顾及师兄感受的人吗?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懂事?”她越说越激动,眼中甚至泛起了委屈的泪花,
“做你们的师妹,我现在突然觉得好难过。我们一起在道观生活了这么久,没想到在你们心里,对我连一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说完,静宁猛地转身,带着满心的委屈,快步走向马车。她的裙摆随风飘动,像是在诉说着她此刻的愤懑。
几个师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二师兄挠挠头,有些无奈地说:“我们是不是太敏感了?师妹只是开个玩笑,我们却这样,肯定伤了师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