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静宁,经过一夜的修复,就像睡了个无比美妙的美容觉一般,只感觉自己的疲惫消散了几分。
她幽幽转醒,先是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睛,随即环顾四周,这才恍然想起,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清风道观了。
她将目光投向自己睡前布下的结印,那结印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如同守护的精灵。静宁轻轻一挥手,结印便如同轻烟般缓缓散开。
这是她长久以来每次睡觉都要做的事,只有在结印的守护下,她才能放下心来,安然入睡,就像在这陌生之地为自己营造了一个小小的安全世界。
这次也不例外,即使身处他乡,这个习惯依然让她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安心。
静宁和陆寒尘用过早饭之后,两人一同上街了。陆寒尘执意要带着静宁逛街,他满脸疑惑地看着静宁,眼中透着好奇,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女孩子不都喜欢逛街买东西吗?怎么你就这么与众不同呢?”
静宁微微撇了撇嘴,眼睛看向别处,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啊,觉得东西够用就好啦。那些无关紧要的玩意儿,买了也是堆在那儿浪费,多可惜呀。既然是浪费,那还不如把钱花在买药材上呢。有了药材,我就可以多炼一些丹药,这样就能多救几个人啦。这就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她说得一脸认真,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陆寒尘听着静宁的话,心中不禁为之一震,他看着静宁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他暗暗想到,她的心里装着的是大海星辰,如此广阔,如此宽厚,就像这世间最纯净的光。
青青原本也想跟着一起去,刚要开口,却迎上了陆寒尘投来的一个冷冷的眼神,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吓得青青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再也不敢吭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离开。
陆寒尘原本并不讨厌黄氏母女。他还记得,15岁那年,黄氏把她女儿,也就是陆寒尘的表妹,送到他床上的那一刻起,他便开始厌恶这对母女了。
这么多年来,她们就像苍蝇盯上了臭鸡蛋一般,怎么赶都赶不走,这让陆寒尘觉得无比厌烦。
后来他去了战场,本以为这对母女会就此离开,可没想到她们居然就此住下,赖在这里再也没搬出去,甚至连自己的家都不管不顾了。
青青气呼呼地回到房中,像一头发狂的小兽般,再次将房中的许多摆件砸了个粉碎。这时,黄氏走了进来,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疼地说道:“女儿啊,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且先消消气,娘来想个办法,咱们得先下手为强啊。要是那个女人得逞了,可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青青露出了她那狰狞可怖且扭曲的脸。都说相由心生,青青原本长得颇为秀丽,五官精致如画,那眉眼恰似春日里的柔柳,嘴唇如同娇艳的花朵,肌肤也似羊脂玉般细腻。
可因她有着一颗极度扭曲的内心,充满了嫉妒、怨恨和算计,这些负面的情绪就像毒药一般,在不知不觉中侵蚀着她的容颜。
渐渐地,她的脸蛋不再有往日的光彩,那眼中时常闪烁的恶毒光芒让她原本秀美的面容变得让人望而生畏,仿佛美丽的花朵在黑暗中枯萎,只剩下一副让人厌恶的模样。
黄氏一想到姐姐当年那丰厚的嫁妆,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想当年,姐姐出嫁时的嫁妆可比她多得多了,虽说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可这鲜明的对比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头。
一直嫉妒姐姐婚姻美满,姐夫英俊潇洒,本想借住此处勾引姐夫,没成想姐夫竟战死沙场。
如今,看到外甥陆寒尘,她又心生邪念。若女儿能嫁给外甥,姐姐的嫁妆不就归自己掌控了?这个念头如野草般在她心中疯长,几乎要将她吞噬。
黄氏母女像是被恶鬼附身,一心要除掉眼中钉静宁。黄氏在女儿耳边低语一番,青青听完后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犹豫地问:“娘,真要这么做?”
黄氏瞪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傻孩子,不行动就没你的好处,你看你表哥何时对女子这般上心过?那小贱人定是使了妖法迷惑他。”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除掉静宁那个贱货。”说完,她眼里闪过阴毒的杀气。
青青问道:“娘,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黄氏从抽屉里拿出一包不明物体,塞到青青手上,说道:“你找机会把这放到你表哥的茶水里,然后……”
青青听完,脸一下子红了,犹豫道:“娘,真要这么做吗?”
黄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等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拿你没办法了,哼……”
青青听完娘说的话,眼底闪过坚定和恨意。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对娘说道:“娘,前些年我们不是也做了同样的事吗?当时被表哥发现了,他还狠狠地斥责了我们,我们差点就被赶出府了。要是这次再被他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把我们赶出去呀?”
黄氏搓了搓女儿的额头,道:“你傻呀,上次是我们行事不周,贸然行动才致如此。此次,我们需借老太太之力推波助澜,如此,他定然不会知晓是我们所为。”
青青想起表哥对静宁那个贱人的温柔与体贴,心中满是嫉妒。她多么希望表哥也能这样对待自己啊,一想到这儿,她的脸不由自主地红到了脖子根。
青青想到娘亲给她的那种药,心里便春心荡漾起来。她又想起表哥那挺拔的身材和英俊的脸庞,这让她满心向往,不能自已。
黄氏目光阴鸷地看着女儿这副满脸红晕、眼神迷离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她怎会不知女儿心中所想。
此时,她的心里像是有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魔在黑暗中蠢蠢欲动,那恶魔的眼中闪烁着罪恶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道德与伦理都吞噬殆尽,驱使着她去实施那阴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