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被大家担忧,四处寻找无果的季云霜,正躺在空间中,陆宴祁兄妹所住的小院里。
她原本是打算诈死了那些怪物,就换一套防护服出去的。 但她却没料到防护服彻底破碎得比她预料的稍微快一些。
彻底失去防护服的保护后,直面成千上万只怪物发出来的鸣叫声,对她身体造成的伤害,比她预计的还要大。
几乎是在完全暴露的一瞬间,她就耳鼻口眼齐齐流血,同时,大脑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那一阵刺痛,让她险些当场晕倒。
在要完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用意念丢出了空间中,她早已准备好的炸弹。
炸弹炸开的瞬间,她进入了空间之中。同时,整个人也晕了过去。
陆宴祁最近看了季云霜给他送来的一些书,这些书是讲锻造的。
也是看了季云霜送来的书,他才知道,上辈子就算周国在父亲的带领下,锻造方面也有了很大的发展。
但与季云霜所在的世界比起来,也还是小菜一碟。
用书中的办法, 他们可以锻造出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
他跃跃欲试,想要找机会试试。只是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并不适合他折腾锻造。 要想尝试,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
不过虽不能折腾锻造,但却可以折腾别的。
在小院住的这一段时间,让他对制造机械,武器等,有了莫大的兴趣。
而上次季云霜来看他,送他的礼物中便有许多的材料,可以用来制作武器。
他拿着各种各样的材料,照着书中的样子制作武器。做着做着,他发现缺一样材料,便进屋去找。
不想找了材料出来,就发现季云霜满脸是血地躺在小院中。 他当时头脑一片空白。
这一瞬间, 他仿佛连如何走路都忘记了。
他浑浑噩噩地朝着季云霜走近了两步,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
这一刻,他好像变成了真正的小孩子。
他想哇哇大哭, 想要叫爹,想要哭,他问问父亲他该怎么办。 可他好像突然失了声,他的嗓子干得,一点声都发不出来。
他跪坐在季云霜的身旁。
好半晌,才终于颤着手指, 去试她的鼻息。
在试到她鼻间微弱的气息时,他嘴里也终于发出了声, “娘亲,你怎么了?”
他的嗓子像被沙子磨过一般,又干又哑。
季云霜静静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娘亲!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陆宴祁肉嘟嘟的小脸上全是泪, 泪水啪嗒啪嗒地落在季云霜的脸上。
陆宴祁的哭声惊动了房里练字的陆玉珠, 她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出来,见到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娘亲,也慌了。
“ 娘亲, 娘亲……”她大哭道:“你怎么了?你别不也珠珠啊!呜呜呜……”
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声,倒是让陆宴祁慢慢冷静下来。 他不是真的小孩子,他得想办法,不能像个真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他努力克制住哭声, 对妹妹道:“妹妹,你先别哭。 我把娘亲扶进去,我记得房里有药,你快去找出来。”
季云霜担心她有时候太忙,顾不上两个孩子。 而小院中,又只有两个孩子,没人照顾。
她担心两人受伤或者生病,所以提前为他们准备了药箱,里面放了各种常用药,并说明了药的用法。
不过兄妹两人在小院住的这一段时间一直无灾无病,身体很好。所以这个药箱中的药,兄妹两人也没有用过。
刚才他也是被季云霜的样子给吓到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房间中的药箱。
陆玉珠听说后,也顾不上哭了,赶紧迈着小短腿去房间中找药箱。
陆宴祁试图将季云霜扶到房里去。
他以为自己最近功力提高了不少,要将季云霜扶到房里去并不是什么难题,但他忽略了自己的短胳膊短腿。
他虽能扶动季云霜,但却会让季云霜的脚在地上拖动。
他忙暂时放弃了把季云霜扶回房间床上躺着的想法,迈着小短腿跑回去,打了一盆热水出来, 给季云霜擦洗脸上的鲜血。
一盆水, 一会儿就被染红了。
陆宴祁的眼泪再次滚了出来。
“大哥,药箱带来了。 ”陆玉珠不但搬了小药箱出来,还顺便带了自己的小水壶出来。
她大大眼睛中满是泪水,说话的时候,泪珠子就像珍珠一样,大颗大颗地往地上滚。
但小姑娘却没再像之前一样哇哇大哭。
兄妹俩一边无声地落泪,一边照顾季云霜。
陆宴祁用毛巾把季云霜脸上的血擦净后,又从药箱中挑了一个小瓷瓶出来。
他记得她说过,这里面装的是非常好的救命药,可以治百病的。
他拿了两颗出来,想要喂给季云霜。
但季云霜现在完全昏迷, 根本不会自觉吞咽。于是他又用开水将药丸化开,用勺子舀着,一点点浸入她的嘴里。
看着季云霜慢慢将药水吞下去,兄妹二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
“娘亲把药喝了,娘亲是不是就没事了?”陆玉珠刚才一直憋着哭,话一说完,她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哭嗝。
陆宴祁心中没底,不过还是安慰妹妹道:“嗯,娘亲吃了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虽然是安慰妹妹的话,但他却觉得季云霜吃了药之后,气色好了一点点。
刚开始的时候, 他将她脸上的血擦掉时, 她的脸白得像纸一样。
现在好像稍稍有了一点血色。
喂完季云霜药后, 兄妹两人都静静地跪坐在一旁。
陆宴祁小心观察着季云霜的反应。
等了一会儿,见她呼吸平稳,他提着的心落了下来。
看来药喂对了。
“为什么娘亲还不醒?”陆玉珠担心地看着母亲,用小手轻轻去碰母亲的手。结果却不小心看到母亲后腰处的衣服破了,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那伤口像是被无比锋利之物划开的一般。
她的眼泪再次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大哥……娘亲这有好长一道伤口……娘亲肯定好疼。”
陆宴祁顺着妹妹手指的地方看去,顿时便见到了一道两寸长的伤口。
不过好在那伤口虽然长,但是并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