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带着宁然去了附近最大的五金商城。
他没有忘记答应夏婉茹的事情,要让大夏的所有人都过上顿顿有肉吃的日子。
其实,即使是现代,实现这一目标也不过是过去了百年。
而路上已经随处可见浪费的粮食了。
宁然不明白林毅来这里干什么,到处都是机油的味道,地上也不是很干净,她皱了皱眉。
但林毅可没空管她,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宁然见状,也只得跟上。
林毅来到一家冰箱专卖店。
他开口就订了店里最大的冰柜,一口气订了十台。
现在是夏天,肉类保存不易,所以林毅决定买些冰柜,延长肉类的保存时间,以免送去夏国后已经腐败了。
一下子做了笔大生意,老板眼睛都要笑成一道缝了,宁然有些不理解。
“林毅,你买这么多冰柜干嘛?你要开店吗?”
林毅懒得搭理她,但宁然一直追着问。
于是他停下脚步,恶趣味地低头,说得跟真的似的:“冰箱当然是用来储存尸体了,你还要继续跟我走?”
宁然果然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敢动。
半晌,见林毅已经走远,她跺跺脚,哼了一声,还是追了上去,并又死皮赖脸的上了林毅的车。
......
这一次林毅骑了很长时间。
眼见周围的景色逐渐荒芜,又联想到林毅刚刚的话,宁然终于慌了起来,犹豫着问道。
“林毅,你要去哪啊?”
半晌,都没人回答,宁然知道这是林毅不想理她。
纠结半晌,宁然眼一闭心一横,算了!好歹也是法治社会,林毅也不能真把她给弄死。
又过了一会,林毅停在了一座养猪场前。
宁然下车的时候,优雅精致的高跟鞋被泥土沾上,她整个人都傻了,惊愕的看着眼前庞大的养猪场,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臭味,而猪叫声更是此起彼伏。
林毅则很满意,这个地方离市区远,买下来正合适。
他想过了,肉类如果一次性购买太多,容易引起注意,所以不如干脆从源头下手,买个养猪场,这样自负盈亏,每天少几头猪也很正常。
林毅毫不嫌弃地走了进去。
宁然不想弄脏自己的鞋,又不想脱了光脚,最后只能极其小心垫着脚亦步亦趋地往里走。
好不容易过了大门,她松了口气,再抬头,林毅已经走出去好远。
宁然一着急,跑了两步,结果高跟鞋没有控制住平稳,摔了一跤。
恰好旁边就是围栏,栏里围了几只小乳猪,看见宁然摔下来,他们好奇地围了上去,拿猪鼻子拱她。
“啊!!!”
宁然发出尖叫,情绪已经崩溃,想爬起来,却因为泥浆太滑,又摔了回去,精致白嫩的小脸已然被泥巴包裹,看起来可笑至极。
林毅被这动静吸引,回过头,皱眉。
最终,他还是掉头回去,把宁然给拉了起来。
宁然起来后,全身都是臭烘烘的泥巴,她接受不了,捂着脸跑了出去。
毕竟和自己没有关系,林毅耸了耸肩,也不再管她。
他径直找到养猪场中央的泡沫板房,里面的负责人看见林毅来,有点惊讶,毕竟这么偏远的养猪场,除了送货基本上不会有人来。
“你好。”林毅简单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并表示自己是来买下整个养猪场的。
“八百万,所有的雇佣人员不变,工资照发,维持原样,你也可以继续在这里做。”
这么好的条件,负责人心动了。
而且他们只是一个小型的养猪场,今年竞争激烈,生意又不好做,八百万其实给多了。
所以交易过程十分顺利,没费什么力气两人就谈妥签了合同,林毅也爽快地把定金转了过去。
刚好养猪场今天杀的猪还有剩余,于是林毅找了辆车,把这些东西送到了仓库。
临走的时候,林毅看着最外层围栏里的小猪仔,突发奇想。
香炉可不可以把活的家禽送过去?
如果可以的话,他说不定能在大夏也开一个养猪场。
说干就干,林毅直接抱起一只小猪仔,也不嫌弃,把它放在小电驴前面的车框里,又骑着回了仓库。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快黑了。
剩下的泡面和肉都送了过来,林毅开始干活。
......
另一边,大夏百姓今晚跟过年了一样。
神明赐予的叫泡面的东西,螺纹状的面条筋道又q弹,调味更是百姓们从未见过的奇香,他们就算在丰年,也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更何况面条还是用水煮的!水!
那香炉就如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一直不停地往外赐予食物,百姓们从先开始的争先恐后到后来的有力气给家里人也端一碗,全城整整十万人,今天都填饱了肚子!
到最后,泡面也没发放完,夏婉茹做主,将剩余的几十箱泡面,分发给了军中的将士和格外穷苦的百姓,这回没再有人有异议,对夏婉茹也尊敬不已。
晚上,夏婉茹抱着香炉,由王猛护送她回宫。
一路上都能看见百姓行礼,还有人争执。
“我觉得红烧牛肉味的最好吃!”
“荒谬!牛可是用来耕地的朋友,它的肉怎么可能能吃呢?依我看,还是老坛酸菜最好吃,酸辣爽口!”
“切,你们都错了,东边救济棚今天煮了一锅鲜虾板面,那鲜的哟!而且那面又宽又长,怕是天上神仙才能吃的!”
百姓们对今天的泡面津津乐道,夏婉茹也不禁勾起嘴角,如果没有战乱,日子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她想起什么,掀开车帘:“王将军,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王猛笑着摸了摸胡子,点头评价道:“回公主的话,臣觉得,还是藤椒味的泡面,当属最佳。”
夏婉茹有一瞬间的无语,又觉得好笑:“王将军,我是问今天有人闹事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宫门前那几个,还有今天救济棚前,明显是有人刻意引导了民愤。
究竟是谁,要在大夏如此危机存亡之时,还要来搅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