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没事吧?”
江夏王妃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害怕,尤其是如今陆澈身体不好,一日比一日严重,她真是怕陆澈有个什么,那样,她也不想活了。
江夏王妃往后踉跄了两步,朝着一边倒去。
潘嬷嬷眼尖,一直都在小心的观察她,见她要倒,赶紧去扶。
“老奴去给您请个大夫吧,王妃,您可别吓唬老奴啊。”
江夏王妃的脸很白,看的潘嬷嬷心中七上八下的。
江夏王妃跟江夏王夫妻情深,江夏王十分重视江夏王妃,甚至为了她,王府后宅都没有妾室跟侧妃。
要是她有个好歹,江夏王一定会追究的。
“本妃没事,嬷嬷,你不用扶着本妃,本妃能自己站着。”
江夏王妃如今可算是明白了温蘅话中的意思。
若陆澈出了事,她一定伤心欲绝,身子也一定会变得不好。
如此效应势必会导致王爷出事,那么可真就是全家不得善终了。
要想解决祸事,还得求温蘅。
是以,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就算她是王妃身份尊贵,可她也只是一个寻常的妇人,只想让自己的夫君跟孩子好好的。
“求温大小姐指点迷津,若是能解王府祸事,我定感念于心,来日报答温大小姐。”
江夏王妃挥挥手,示意潘嬷嬷放开她。
她抬起头看着温蘅,双手合起,对着温蘅行了一个大礼。
南宫茹震惊,心道江夏王妃这礼行的太大太重,可见是诚心的。
那么蘅姐姐打算怎么解决王府的祸事。
就算是江夏王妃现在信了,可怎么让江夏王相信。
传闻江夏王铁血无情,最是不信鬼神一说。
若叫他知道了,他会不会对蘅姐姐猜忌,对付蘅姐姐。
南宫茹眼皮子一跳,但很快又反应过来。
温蘅不是一个会给自己招惹祸事的人,她既然开口了,就证明这件事在她的控制范围内。
“王妃不必行此大礼,倘若王妃信的过我,便让人绘制一副江夏王府的宅子地形图,我且一看。”
温蘅低叹一声,伸手去扶江夏王妃。
或许是第一个孩子夭折了,陆澈生下来身子也不好,这才让江夏王这样杀人如麻的人也心生善意,想着做些好事为子孙积攒福德。
这也确实有用,这十八年来江夏王行的善事,如今倒是能用上了,否则她也不会出手。
一旦解决了这些祸事,那些福德,就会化作阴德转化到自己身上。
这就是温蘅为何出手相救的原因。
“好,潘嬷嬷,你来画,快些画。”
江夏王妃大喜,赶忙示意潘嬷嬷找纸笔来将王府的宅院地形画个大概。
潘嬷嬷是王府的老人,也算是对王府十分熟悉。
她不敢犹豫,立马找出纸笔,将江夏王府的宅院画了个大概。
一边画她一边看向温蘅,见温蘅没有喊停,她只得继续作画。
画完宅院,她又将王府四周有什么建筑,甚至是树木花草,也都画了出来。
潘嬷嬷的画功不算好,但她的记忆力不错。
在王府时,她经常出府采买,故而江夏王府所在的街道上有什么铺子、建筑,她都一一画了出来。
“停。”
江夏王府很大,是一间六进六出的大宅院。
古代人十分讲究住宅风水,所以宅院内是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可宅院外面,就有门道了。
王府就在江夏城的城中心。
以王府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看去,只见王府的左右两侧,各有一家商铺。
一家商铺是酒楼,一家商铺是首饰铺子,这都没有什么问题。
再说王府的西面,是江夏城的西门,而东面,则是城中心的门。
从城中心往江夏王府的方向蔓延,约莫坐马车有一盏茶的时间。
这条路上,一路畅通,并无阻碍。
一切都看似合情合理,可问题的关键点就出在地下!
对,就是地下。
王府的正东方向,地面下有异样!
“温大小姐,怎么了,可是看出了什么不对劲。”
江夏王妃看了一眼潘嬷嬷。
潘嬷嬷手上还拿着笔,一旦温蘅开口,她就会继续作画。
但王府周围的东西都画的差不多了,再就是一些花花草草的细枝末节了。
“不用画了,我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温蘅说着,江夏王妃大喜,急迫的看着她。
温蘅抿了抿唇,解释着:“王妃,在风水学上,我们一般用乾、坎、艮以及震等等来定义东南西北以正北等方向,乾对应的是西北,主要影响家中老父,而坎,是正北,对应家中的中男,若按照王府的人口来定义,那么就是指王爷。”
温蘅说着,江夏王妃跟潘嬷嬷点了点头。
温蘅解释的简单,她们都是能听懂的。
“艮,指东北方向,主要影响家中的少男,倘若王妃有两个儿子,那么影响的就是小公子,而震,指正东方向,影响的乃是家中的长子。”
温蘅说到关键点,江夏王妃的呼吸都放轻了,她点了点头:“本妃听明白了,请温大小姐继续说。”
“我刚看了王府的宅院,并无问题,那么问题自然就出自王府周围,王府的长子,先是夭折,如今的世子,又病疾缠身,故而正东方向,埋了祸事!”
温蘅低头,缓缓的伸出手,指着王府东面所在的大路:“震宫受冲,白虎吃子,是以,府上若有长子,不是夭折就是遭祸,都难以活过二十岁,玄机,就在进城后到王府的这段路上,也就是在,王府的正东方向!”
温蘅说着,江夏王妃的脸已经变得惨白惨白的。
潘嬷嬷扶着她,也看向刚刚自己所做的画上:“可是温大小姐,王府正东面的这条路是直接通往城门口的,一路上什么都没有,那会是什么冲撞了世子?”
东面的大路坦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
“所以我说的那冲撞之物,在地下面,震宫,五行属木,土生金,金克木,故而只怕是那条大路下,埋着金属,且金属的面积不在少数,只怕是一条,金脉!”
温蘅话落,江夏王妃几乎都要吓的晕死过去了。
温蘅的意思是,在靠近江夏王府东面方向的地面下,有金脉么。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金脉呢。
这要是给皇帝知道了,肯定会觉得王府有不轨之心的。
就算皇帝能相信江夏王,那么朝中大臣的悠悠之口,又能堵得住么!
待到来日陆澈真出了事,若有心人告发江夏王府下有金脉,说江夏王有谋反之心,那么王府可真就是遭了大祸了!
这可真是,全门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