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骑兵营生病的将士们已经恢复了清醒。”
“将军,步兵营患病的小兵们也都恢复了。”
报信的将士走到吴广周衡身边,向他们回禀军营中的情况,吴广周衡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这才放松下来。
“温大小姐,军营之事,我等一会便回禀圣上,温大小姐你为军营解决祸事,我们也会如实陈情,求陛下嘉奖。”
吴广周衡真心道谢,要是没有温蘅出手,军营中的祸事不知会酝酿成什么样。
还有那五口棺椁,温蘅说是新棺,或许是有人在两年前便布置下了这个阴谋,就等着他们上当。
事情刻不容缓,他们一定要先袁弘跟严科一步,将事情回禀给康宁帝。
“花小将军,此番你将温大小姐请来,也是头功,我等也会如实回禀圣上,只是军营中琐事繁多,能否请你再将温大小姐送回京都。”
周衡抿唇,花玉溪自然是十分愿意的,将红缨枪收了起来:
“此事包在我身上。”他说罢,又扭头看向温蘅,目光比之前还要灼热:
“阿蘅,我送你回京都吧,若你无事,也可以随我回花家,我祖母还想见你呢。”
花家坟冢迁坟的事已经解决好了,宋清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知了花家。
他父亲跟祖母听闻此事,大惊,在解决完花家之事后,便想见一见阿蘅,当面感谢阿蘅的恩情。
若没有阿蘅,花家的一场祸事也是避免不了的,毕竟谁能想到有人会阴损的在别人家的祖坟上动手脚。
“回京都吧,我还有事。”
温蘅摇摇头,眯起眼睛,南宫茹见状,立马也应和着:
“对了蘅姐姐,我母妃原本还说有事找蘅姐姐商量呢。”
“那好吧,那我送你回京都,就还让踏月踏星拉车吧。”
花玉溪说着,吹了一声口哨,踏月跟踏星立马从军营中跑了出来,围在花玉溪身边,亲昵的用马头蹭他的胳膊。
“将军,军营中那些患病的小兵们都吵着要感激温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又有小兵来报信,吴广周衡看了一眼严科,笑着点头,
“自然是要感谢的,毕竟阻止了一场祸事,这才没有殃及到军营,准了。”
“是。”
小兵垂头,说完又回去报信了。
“阿蘅,咱们走吧,出军营还需要一段时间。”
花玉溪让花言花楼牵着踏月踏星,他走在温蘅身边,一张俊脸上满是张扬恣意。
温蘅点了点头,跟着花玉溪往军营外走去,吴广跟周衡跟在后面作陪。
“温大小姐,多谢您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您,我或许就好不了了。”
“还有我还有我,谢谢温大小姐,我这病病了好几日了,今日可算是好了,我还没娶媳妇呢,可不想死,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说的是,要死也死在战场上,病死了,多没面子啊。”
刚走出军械营,迎面便走来了二十几个小兵。
这些小兵们年岁不大,也就十六七的模样,生的面色黝黑清瘦,因为病刚好,他们没穿铠甲,更显得身材瘦小。
将士们都很淳朴,脸上带着和善的笑,他们呲着一口白牙,笑的如日光一般灿烂。
他们拥了过来,围在温蘅身前,七嘴八舌的说着。
若是放在现代,他们应该都在上学,还是孩子。
“是我应当做的。”
温蘅低叹一声,勾唇一笑。
看见这些最可爱的人,她也发自真心的展露笑意。
将士们见她笑,黝黑的脸有些红,差点看直了眼睛,想着这位新回来的永安侯府嫡长女,真是生的清丽貌美。
“我们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这花篮便送给温大小姐,希望温大小姐你,你心想事成。”
几个栀子花花篮从小兵们手上递了过来。
军营后有一座山,山上上满了栀子花。
将士们平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假期,空闲的时候那座山就成了他们去的次数最多的地方。
用栀子花编织成白色的花篮,再绑上红绳,寓意着幸福安康。
他们将花篮递给温蘅,在温蘅的注视下,红着脸跑了。
温蘅眯眼,只觉得通体舒畅,一股股阴德不断传递到她身上,十分舒服。
将士们的阴德,至纯至善,能让她恢复的更快。
“阿蘅,走吧,天色不早了,得送你快些回京才是。”
花玉溪在那些花篮上看了一眼,似有些不悦,催促的说着,若非顾念着男女有别,他都想上去拉温蘅的胳膊,将她快点带出军营。
这里都是一些小兵,男人太多,从来没来过女人,阿蘅生的貌美,再留在这里,那些小兵们也不用操练了,只怕魂都要丢了吧。
“好。”
温蘅将花篮抱好,没一会,就出了大营。
还是花言花楼驾车,可不知怎么的,回去的速度比来时要慢上不少。
花玉溪坐在车厢中,兴致勃勃的跟温蘅说话,说的都是一些他在军营中操练的事。
当然了,还有一年前他出门历练,也同温蘅讲了,他甚至还讲了在路上有一个姑娘帮了他,他很感激,想着报答人家,可惜一直都没找到人。
说到这里时,花玉溪刻意停顿了一会,但温蘅却没什么反应,好似是真的不记得他了,还让花玉溪难受了一小会。
当然,也就一小会的时间,他这个人思想较为开放豁达,一贯不会为难自己,如今找到温蘅了,已经很好了,日后他们有的是机会接触。
“主子,到京都了。”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半个时辰后,马车便进了洛阳城。
“知道了,去永安侯府。”
花玉溪有些不开心,花言花楼听出来了,可也没办法,他们已经尽量让速度慢下来了,可踏月踏星是千里良驹,再慢又能慢到哪里去呢。
“蘅姐姐,你不随我去郡王府了么。”
南宫茹眨眨眼,想着这两日她父王母妃总念叨着收温蘅为义女的事,今日想让温蘅去郡王府,也是商量此事的。
她也有些着急,只要温蘅成了郡王府的义女,就可以时常去王府了,何必再回永安侯府那污秽之地。
“今日先不去了,明日再去吧,今日侯府有人登门。”
温蘅袖子中的手摩擦了一下,满脸高深,南宫茹跟赵祺瑞对视一眼,都在想着温蘅说的登门之人是谁。
马车很快停到了侯府门前,温蘅下了马车,进了府中。
花玉溪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眼前,这才从马车上跳下来,挥挥手道:
“花言花楼,你们负责将他们两个送回家,我要进宫一趟。”
他要进宫见太皇太后,试探的问问阿蘅跟陆霆宴的婚约还能不能改,陆霆宴不是好了么,冲喜一事,是不是也就算完成了。
既然如此,那婚约能否解除,看阿蘅那样,是不通男女之情的,且她刚回洛阳城,肯定跟陆霆宴没感情。
“是。”
花言花楼应声,驾着马车先送南宫茹回了郡王府。
温蘅回到霞月院的时候,茉莉跟惠安正坐在外面,一看见温蘅,惠安便飘了过来,对着她挤眼睛:
“阿蘅,你回来了呀。”
再不回来,某人就要发疯了。
“有人来了?”
温蘅身子一顿,卧房的门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露出陆霆宴那张潋滟的脸。
只是陆霆宴好似不开心,脸有些沉,一双凤眸也是雾霭一片:
“阿蘅,你可让本王好等。”
陆霆宴的话满是幽怨,惠安抚了抚胳膊,啧了一声,好浓的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