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在林家堡门口与两名中年男子相对而立。其中一名男子40岁上下,一把络腮胡子。身着一身黄衣。旁边的男子看着比他略年轻一点点,身着绿袍。
趴在地上的家丁喊道“老爷,这里有人闹事。”
身着绿袍的男子喝道“你们这些奴才,趴在地上成何体统,还不起来!”
家丁们说道“我们起不来,不知怎滴,身上又如挂上千斤重物。压得根本起不来。”
旁边一个家丁说“甭说起来了,挪都挪不了。”
林慎看出这两个中年男子应该是林家堡堡主林天南和他的管家林忠,说得“贫道今天有事而来,不料府上家丁有点欠管教,所以就越俎代庖了。”
说完林慎用棍再次敲了一下地面,几名家丁这才爬起来,并且每个人顿感浑身酸痛。
家丁说道“什么啊,就是个算卦的。八成是来骗赏...”钱字还没出口,林慎朝自己嘴上划了一道,那个家丁又挨了一记大耳帖子。
林慎说道“客人与主人说正事,你个家仆插什么嘴。刚说让你嘴上留个把门的。”
两名中年男子看到这一幕愣了片刻,黄衣男子拱手说道“老夫林天南,是林家堡堡主。(指向绿袍男子)这是我的管家林忠。府上仆人多有冒犯,还望道长海涵。”
林慎摆了摆手,说道“好说,好说。”
“敢问道长今天到访,有何指教?”
“贫道阿诺斯,特为府上千金而来。”
“如儿?她怎么了?”
“这里人多口杂,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
“是在下失礼了。林忠,摆茶。(摊开手掌往里指)道长,请!”
林慎就跟林天南和林忠往里走去,而其中一名家丁使坏,偷偷找到在后花园练剑的林月如,喊道“小姐,小姐,出事了!”
林月如收招后说道“阿旺,咋啦,打扰本小姐练剑!?”
家丁说道“小姐,今天府外来了个臭道士。小的想赶他走,他却不走。还用妖法把小的们好一顿收拾。”
“还有这种事,我爹呢?”
“别提了,老爷和那个妖道倒是没打起来,被他几句话就哄得心花怒放的。小姐赶紧去看看吧。”
林月如怒了,说道“好你个老道啊,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好好收拾他。”
“快点吧,谁知道后面又会出啥事呢。”
林月如就朝自己的闺房走去,家丁幸灾乐祸地说道“这次看你个臭道士死不死。”
走进府门后,前院中间有一处木头搭的高台,长宽各数丈有余,上面铺了一块红毯,四面都有木质台阶。台下的架子上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兵器。
林忠说道“道长,这是我们平时比武的地方。穿过前院就是客厅了,随我们来。”
几人走进客厅,正对的是两张太师椅和一张八仙桌,两旁也各摆着两张椅子和一张八仙桌。墙边摆着几个架子,上面陈列着各式古玩。
林天南和林慎落座后,一名婢女端来茶水。林慎接过时顺嘴说了一句“谢了。”
林慎本想喝几口,但是想起了以前听相声的时候好像说过“这种情况下,送来的茶水是许看不许喝的。”于是又放下了。
林天南问道“怎么,是茶水不合道长口味么?这可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不是,先晾一晾。凉一点再喝。”
“那好吧。道长,您说今天是为小女的事而来。敢问有何指教?”
“贫道听说堡主为令千金的婚姻大事头疼不已,可对?”
“是,不瞒道长,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今年18了。早就该婚配了,可是每次提及此事,老夫跟小女就得吵架。道长,您可有什么破解之法么?”
林慎就开始装模作样地掐动手指,一边掐一边念“一二三,二二三,七八九十念真言...”
林天南旁边的林忠说道“老爷,这道士靠谱么,别真是个来骗赏钱的。”
林慎心想:编排我也不小点儿声,我都听见了。这还不是为了装装样子,怕太直接反而没人信。
过了一会儿,林慎停下了,说道“堡主,贫道算了一卦。有法可破。”
林天南顿时一脸笑意,说道“道长请讲。”
林慎伸出四根手指说道“四个字:比武招亲!”
林忠和林天南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齐声问道“比武招亲?”
“正是。以令千金的慕强性格,只有比她强的人才能制得住她。半年后,必见分晓。”
“有道理,可是道长啊,你可能不知道,小女的武艺嘛,13岁的时候就打遍苏州无敌手了。现在江南也罕见敌手了。”
“令千金只是江南罕见敌手,又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凭林府的名声,广发英雄帖不信找不到。
我又给算了算,这个人有两个特征:
一个是比令千金大一岁;
另一个是这个人虽然也习武,但却是个半路出家。
不过发英雄帖的时候不能真这么写啊。”
林慎心想:其实我就差报李逍遥身份证了,可是不能说太多。
“那道长再算算此人跟小女结合后,吉凶如何?”
“哎呀,这个嘛。只能说...”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一声暴喝“哪个牛鼻子老道在府上胡说八道蛊惑我爹爹!”
只见一名妙龄少女从后院来到客厅。
女子跑到林天南跟前,林天南说道“如儿,你怎么来了?(瞅向林慎)哦,道长,这就是小女林月如,没想到她自己跑过来了。(瞅向林月如)如儿,见过道长。”
林月如没好气地说道“原来是你在蛊惑我爹爹。本小姐的事你凭什么插手?”
林慎心想:八成是哪个家丁在月如面前说我坏话了吧。
林慎干咳两声说道“贫道算出林堡主为你的事头疼不已,所以前来解惑。万般皆是缘而已。”
“你个杂毛老道,本小姐的事凭什么你一句话就决定。你且起来吃姑奶奶一剑。”
旁边林天南喝道“如儿,休得无礼!”
林月如转身说道“爹,我才不要结婚呢。”
“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这事没得商量。林忠,马上筹备比武招亲的事宜!”
林忠拱了拱手,回道“是,老爷!”
林月如说道“我才不要比武招亲,要我比可以。(指向林慎)让我跟这个老道比试一场,他赢了我就同意,否则还请爹爹把他扔出去。”
林天南为难了,看向林慎。林慎一脸淡定,喝着茶水。问道“道长,你看这...?”
林月如转向林慎说道“咋样,杂毛老道,敢不敢跟本小姐比一场。不愿意的话,乖乖磕三个响头,叫三声姑奶奶就放你一马。”
林慎不声不响地喝着茶水,心想:这林天南还真是个女儿奴。看起来不打一架这事过不去了,而月如现在年轻气盛,也确实需要给点教训。
林慎将茶水喝完后,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说道“堡主,这茶水不错。(看向林月如)打一架也不是不行,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不过林小姐,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输了老老实实接受比武招亲。”
林月如指向前厅的比武台,说道“说得本小姐输定了一样。老道,请吧。”
林慎也指向比武台,说道“林小姐,请!”
(第十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