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要喝酒。”一道醉醺醺带着浑浊而暴躁的声音在楼上传来。
躲在箱子后头的狗剩紧张的缩紧自己的身子,啊啊啊啊醉鬼要下来了……
没错,小男孩就叫狗剩。
以前他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不好听,他妈妈说了贱名好养活,但今天被漂亮女人问起名字,不知咋的,莫名的就是不想告诉对方自己叫狗剩。
突然就觉得名字不够霸气是怎么回事?
狗剩将目光看向前头的人,然后……震惊的发现那么大一个人就不见了。
“!!!???”
咦?漂亮女人去哪了
池夏哪去了呢?
等了有一会,都没见人下楼来,池夏就大着胆子摸上去了。
狗剩抬头寻找,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黑影飞快的蹿上楼去。
“!!!”
啊啊啊那……那四肢着地的是什么生物?
狗剩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整个人都散发着无助。
……
池夏摸上了二楼。
一上来酒气扑鼻,还有股潮味,很是不好闻,她只能尽量屏住呼吸。
脚下没一块干净的地,不是空酒瓶就是一些一次性碗筷,乱七八糟一大堆。
玛德!
这与垃圾堆有什么区别。
池夏骂骂咧咧,寻着声音来到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前。
为了以防万一,她把诡衣也拿出来穿在身上。
房间里,光线昏沉,从她的视角看过去,能看到一个人此刻正蜷缩在地上。
是个女的。
池夏心一沉。
这是不是就是她要找的任务对象啊?
砰!
这时,里面传来了一声重力摔打东西的声音。
接着,池夏看到一个头发潦草但长得十分高大的男人走到那蜷缩在地上的女人面前,砰砰砰拳头直接往女人身上招呼。
“!!!”
女人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呜呜咽咽咬牙抱着头,忍受着男人在她身上施暴。
男人一边打一边发疯喊着。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给你吃给你穿,我把我的爱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跟我好好过日子?为什么还是想要跑?为什么这么贱?”
女人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连哭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看着满身是血的人,男人似乎心疼了,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脸悔恨跪在女人面前,“亲爱的,我不想打你的,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没有办法……谁叫你老是想着逃跑,我只能把你牢牢捆在我身边,你知道的,没有了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玛德!
畜生!
有病就去撞墙。
目睹这一切的池夏,心中的怒火腾一下燃起,将手中握着的悟空棒变长,悄咪咪探了进去,已经在找角度重拳出击了。
看着跪在地上忏悔的男人,女人已经麻木了,脸色虚弱苍白。
“亲爱的,你为什么不说话?我都下跪了,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为了你我命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
说着,男人脸色又开始狰狞起来,又想继续拳打脚踢。
“贱人,你还是想跑对不对?我……”
突然后脑勺被重重一击,扬起的拳头还没落下去,李大虎整个人就径直砸在了地上。
已经害怕闭上眼的女人,预想中的拳头没有落在身上,只听得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她惊恐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傻住了。
李大虎怎么睡过去了?
等等,那里怎么有个人?
房间内光线昏暗,女人只能看清大概是一个女人模样的人影幽幽的站在那里,手中还举着一根棍子。
“你……是人是鬼?”
不怪她害怕。
这个房间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别怕!不是鬼。”池夏打开了手电筒,慢慢走过去,将光线照在女人的脸上,仔细辨认。
女人脸色蜡黄,两边脸颊更是瘦的凹下去,嘴角上有淤青,额头更是结着一块血疤,但……不是她想找的池莹。
“求求你,带我走吧。”女人在确认了池夏不是鬼后,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艰难爬过来就拉住池夏的裤脚,“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在这里。”
“你先冷静,别把人吵醒了。”池夏手电筒照了照晕倒过去的男人。
男人眉毛杂乱,脸上胡子拉碴,像个流浪汉,而且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他身上的猫尿味。
“求求你,带我走吧,我腿被打断了,我一个人跑不了的。”女人声音放低了些,但她的手依旧死死抓着池夏的裤脚,这是她的救命稻草,她不敢松手。
池夏蹲下身子,掀开女人的裤脚看了看,肌肉已经严重萎缩,看起来难看至极。
对方不是玩家,但也是个可怜的Npc。
“这个男人,是不是叫虎子?”池夏问。
“啊?应该是吧?不过他身份上的名字是李大虎。”女人说道。
李大虎?
那虎子应该是镇里的人叫他的小名吧。
池夏想问女人一些话,于是又走到李大虎身边,几闷棍下去,让人晕睡久点。
“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来到这里的?之前又是干什么的?”
“我叫张小娟,是农村出来的,没有高学历,听到网上有高薪招工就过来了,没想到……居然被卖给了这人当老婆。”女人说到这里,恨不得锤死当时那个愚蠢的自己。
池夏觉得奇怪,李大虎这么快又结婚了,那池莹呢?哪里去了?
于是又问到,“那你知道这人之前结过婚吗?他之前的老婆你知道在哪里吗?”
“死了,都死了。”张小娟有些哀伤的说道:“就在这间房间,我亲眼目睹李大虎把好几个人都打死了,我是最后一个,如果你今天不来,我也很快就要被打死了。”
死了!
不是吧?
那她还怎么找?难道要去找尸体吗?
想想觉得还是不可能,池夏点进手机里打开相册,把池莹的照片给她看,“你仔细想想,之前死的那几个有哪个长得跟这个一样的吗?”
张小娟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惊呼出声,“好漂亮。”
然后她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那几个好像都没有长这个样子的,“我……不太确定,但应该是没有的,刚才你在外面应该也听到了,李大虎每次打完人,就会莫名其妙说一些忏悔的话,有时候就感觉那些话不是说给我们听的,像是在说给另外一个人,而且有一次他喝的很醉,突然就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为什么要打掉孩子,很懵逼呀,我根本就没怀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