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赶紧拉住阎解成,说道:“你先别冲动,咱们得先弄清楚原因。如果把李大彪得罪了,他动手打你怎么办?”
阎解成脖子顿时一缩,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之色。
李大彪那可是真打人呀!
一想到贾东旭和贾张氏被打的样子,阎解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于莉看到此刻阎解成害怕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气。
更多的是失望。
平日里,只会动嘴皮子。
真让他动真格的时候,就退缩了。
最可气的是,现在只是提醒了他一句。
就他娘的吓成这个样子。
“解成,你媳妇说得对,千万不要主动去招惹李大彪,他现在可是干部!”
三大妈也开口劝解阎解成。
就在这时,阎埠贵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鱼竿往桌子上一扔,满脸气喷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三大妈见状,连忙走上前,疑惑地问道。
“还能怎么了?李大彪那个混蛋,钓到鱼也不知道给我一条。我是谁?我可是这个院里的三大爷,是他的长辈。
可他倒好,把一条十几斤的大鱼,竟然送给别人了。
那可是十几斤的大鱼啊!哪怕是给我一半,也够咱们家吃上一周的了!真是气死我了!”
阎埠贵越说越生气,“这个李大彪,简直不把我这长辈放在眼里!我阎埠贵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众人一听,瞬间全都明白了。
李大彪不给他们家分鱼,问题都出在他们这位“好父亲”身上。
阎解成看着阎埠贵,嘀咕道:“爹,您就别埋怨了。一定是因为您在钓鱼时,得罪了李大彪。李大彪回来后,给全院人分鱼,就没给咱们家分!”
“你说什么?李大彪给全院分鱼,没给咱家?”
阎埠贵眼睛瞪得滚圆,震惊地看着阎解成。
这时,三大妈叹口气说:“当家的,咱以后对李大彪客气点吧,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沾点光。”
“让我对他客气?门儿都没有!”
阎埠贵冷哼一声,愤怒地说道:“我还真就不信收拾了他李大彪。”
听了阎埠贵的话,于莉心中满是鄙视。
可脸上,却不敢有一丝的表现。
于莉看着阎埠贵说道:“爸,您别跟他较劲儿了,他现在可是轧钢厂的科长,咱惹不起的。另外,解成和解放的工作,你不是说要找他吗?”
阎埠贵一听,顿时愣住了。
紧接脸上的愤怒之色稍微收敛了一些。
但他还是嘴硬地说道:“哼,就算他是科长又怎样,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不过这工作的事儿…… 倒还真得再考虑考虑。”
阎解成连忙说道:“爹,工作的事可不能耽误,要不您就先低个头,去跟李大彪缓和缓和关系。”
“说什么混账话呢?我是他长辈,是院子里的三大爷,让我跟他低头?不可能!”
阎埠贵狠狠地瞪了阎解成一眼,咬了咬牙说道:“行了,为了你们俩的工作,我就先忍这口气。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他算总账。”
说到这里,阎埠贵眼睛一转,看向阎解成和阎解放。
二人见状,连忙后退。
那眼神,他们太熟悉了。
不用猜也知道,他们这位好父亲,一定又是算计什么了。
“解成、解放,外面一个工位卖多少钱,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哪怕是我向李大彪低头道歉,这工位还是要花钱买的。你们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阎埠贵微笑地看着二人。
看到他的笑容,阎解成和阎解放同时打了一个冷战。
阎解成苦着脸说道:“爹,您的意思是这买工位的钱让我们出?”
阎埠贵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那当然,我为了你们的工作都放下身段去跟李大彪求和了,这钱你们不出谁出?”
阎解放急了:“爹,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
阎埠贵眼睛一瞪:“没钱就去借,难道你们还想一辈子没个正经工作?”
于莉忍不住说道:“爸,您这也太强人所难了,解成和我哪有钱呀?别的不说,我们住自己家的房子,还要给你交房租和伙食费。你瞧瞧别人家,谁家像您这么做的?”
“你们不应该交吗?这么一大家子,都靠我那点工资活着,不算计着来,全都得饿死!”
阎埠贵双手抱在胸前,不满是瞪了于莉一眼。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想法,只要在这个家住,就得交钱。反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去。
没钱也没关系,我可以先借你们。但是你们必须给我找借条,并且支付利息!”
阎埠贵说完这番话,屋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阎解成、阎解放和于莉都脸色难看,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阎解成咬咬牙说道:“爹,这事儿我们再想想办法。”
阎埠贵哼了一声:“赶紧想,别拖着,机会可不等人。”
这时,阎解娣小声说道:“爹,大哥二哥他们也不容易,您就不能通融通融?”
阎埠贵瞪了阎解娣一眼:“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都别啰唆了,该干嘛干嘛去。”
一家人不欢而散。
各自回屋,心里都对阎埠贵的自私和算计充满了怨气。
“你就是一个窝囊废,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嫁给你了!”
于莉和阎解成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于莉眼睛一红,顿时哭了。
这日子过得也太憋屈了。
住房交房租,吃饭交伙食费。
这些也就算了,现在连找个工作还得借钱。
更可气的是,公公竟然还要收他们利息。
于莉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就没有多打听一下阎家的情况呢?
阎解成无奈地说道:“行了,别哭了,我也不想这样啊,谁让咱摊上这么个爹。”
于莉抹了把眼泪,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真找你爸借钱,还要给他利息吧?”
阎解成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再跟他张嘴!”
“实在不行,你去求李大彪呢?”于莉突然说道。
阎解成皱起眉头。
父亲已经彻底地得罪了李大彪,李大彪怎么可能会帮他。
“还是算了!”
阎解成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