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于拿到了,诶嘿嘿~
之前在路上说好给我,拖到现在,略略略。
落槐一股子闷气在拿到书后直接开心到到处(乱)跑,以至于他原本目的地是离这里不远的峡谷,结果不知道跑到哪去。
落槐看了一眼四周,不认识…完全不认识。
认命一样拿下棱块,事实证明,他是个路痴。
“告解”请星引路
……
“滕岑长老,我知道您现在很忙,但是……”
如果落槐在这,估计认得出来是几个月前接走落的人,禁阁引路人跟在滕岑身后纠缠着,滕岑现在属于心情不好,还想让他带路去找辛格,换个人都比他靠谱点。
滕岑深吸了一口气,他属实有些烦了,站定转身打断那位还在说个不停的引路人:“你或许可以找其他长老,恕我失陪。”
毫不犹豫把人丢下,转身一走便瞬闪消失掉,暇抬起来想拦住滕岑的手愣在原地。
滕岑长老!呜呜呜!!滕岑长老!!!你好歹也和我说说其他长老在哪找啊!全方舟就你最好找了!
暇是崩溃的,整个方舟,就滕岑随便问一下人就能找到,其他长老,要么不知道在哪,要么前脚刚知道在哪后脚去到人都不在了,要是有怨就去找禁阁的长老,不要搁这消遣洒家啊!
洒家就是个传话接人的!!!
欲哭无泪的暇只能拖着自己身心疲惫的身体,心里哀怨的一个一个去找人问,一边通知另外一个同伙。
同样怨气惊人的另外一边……
一只手颤颤巍巍扒住最后一步路,整个身体一上去便瘫倒在地,落槐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自己好。
他只是想找那显眼的峰顶,到时候好方便认得回去方舟的路回去,结果……上来都要了他半条命。
才刚瘫躺在峰顶上感受了一会微风轻拂,连周围环境都没来得及睁眼去看,一下轻一下重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平时玩的时候倒是会这么走,主要是省力,只需要在中间缓跳一下再重一点力就能达到这种效果。
因为风对于光之子来说,是除去光元素以外最温和,也是最容易引起暴乱的元素。
其他元素反倒是没有风元素这么温和,还无时无刻保护着他们,甚至跳起来再落下去的重量,都会受到风的缓冲。
利用那些缓冲转换为冲势,这倒是以后必修的手段,虽然落槐现在是会的。
谁来这了
落槐瞬间睁开眼直起身子,朝踩踏的脚步声方向意味不明盯看,散落下来不久的发辫被微风吹散,右手背过侧身旁。
“诶,好巧,你怎么在这。”
落槐看着苌延脸上略微有些尴尬背过的手,身后漂浮出作用“不明”的微光,落槐看着他背过身后的手,脸上面色不显把右手中的吊坠重新绑回去。
好险,差点误伤。
两个人不约而同在心里想,松了一口气。
“你把我想说的话说了。”绑好发辫后才没让多出来比较长的部分显得那么奇怪,见到是熟人,重新整理好的落槐再次躺回去“这里是方舟的地方吧,你怎么来这了。”余光有意无意打量着周围。
“本质上来说。”苌延掂拿着树上折下来的枝条走了过来,躺着是真不清楚周围,落槐晃了晃头,现在坐起来才看到有着明显大战痕迹的场地,被苌延折下来树枝的那颗树都有不少痕迹,但还是屹立不倒。
“方舟的地盘其实也属于暮土,由于史册上记载的原因,虽说模糊不清,但这片土地名义上确实属于暮土一部分,却被划分进了方舟。”
说了等于没说,落槐心里直犯嘀咕。
“重新回到你想问我的那个话题。”苌延随手抛掉刚刚折下来的树枝,他倒是会挑,看都没看随手折的,居然没有把树上系的红布…大概是用来悼念的红长布那部分折顺下来,看来不是第一次干了。
落槐想着,毕竟树下还有不少两块石头搭叠起的小坟墓,都是些无名墓真稀奇,可现在各个地方到现在都没爆发过什么大战之类的,那这些又是悼念什么。
“我负责巡查记录暮土情况,过来实地考察一下,你呢。”
苌延的声音打断了他思路,落槐看到他很谨慎把树枝放进斗篷内侧,拍了拍手。
今日份的巡查等到回去做个记录就结束了,偷个懒归枫也看不到。
“啊。”听到这像是解释了又好好像没解释,挑不出毛病但总感觉有口气闷在喉里,落槐抓了抓头发稍微低下了头掩盖住脸上的心虚。
要不要说…要是说出来被人逮回去就麻烦了,不出意外的话辛格可能让祢义来找他了,祈祷一下祢义的症状现在正在发作。
“我这不是找个地方练习嘛,还以为这边是空地来着。”试图掩盖住自己偷书溜的事实。
“这样吗。”
看着被他有些不太自然,抓到稍微有些起皱折的书,苌延有些猜测但不多,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去了不想走。”
“不去。”
落槐异常干脆拒绝了他,脸上不太自然的表象瞬间平静甚至还有些无语,对这种莫名其妙发出来的邀请,落槐还是耿耿于怀。
呵呵,祢义就是个为数不多的例子。
稍微想了一下,可能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太过于莫名其妙,“也是。”不知道是跟谁说,苌延顺势坐在他旁边没再说话。
落槐朝着附近一片云海看,也不知道看啥,反倒是苌延,坐下后一直在看着他,怎么说,虽然眼光有些走神,但是!是个人都要被看的发毛了!
不是都说暮土的人都直来直去的吗,这直来直去还真“直来直去”,对小孩都这样吗。
忍无可忍的落槐回看过去,不过相比起他来说,好像没有什么杀伤力,被回了一眼的苌延沉默了一下,头上突然被他“袭击”,气的落槐一手打开他。
“你…”坐在他身边被他“清澈”,甚至很像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还泛着无辜的眼睛,落槐梗了一下,莫名涌起的烦躁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张了又张了的口还是罕见低声骂了句。
“毛病。”
近几乎嘟囔的声音还能感觉到他的压抑住的怒气,好似能给它发泄出来一样,可能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也有可能是因为似曾相识的感觉。
眼看着落槐起身下山去,大概率是又要重新找地方,苌延也不急着去追,直到落槐下完那个阶梯消失在视野里才缓缓起身。
“小白。”
苌延脸上带着有些僵硬笑脸,眼中明显的惊疑不定,倒是个明眼人看得出来。
枯叶的沙沙声,细长蓬松的尾巴悄无声息轻轻扫过他腿侧,被喊作“小白”的生物脸上人性化露出一丝嫌弃。
“什么破名。”
“别在意嘛。”
下意识撸了一把它尾巴,得到它似猫似猞猁的脸上“再动一下就打你”的表情。
“你再摸。”
苌延乖巧举起两只手,只是脸上怎么都不像是抱歉的神情。
“说吧,来这干什么,别指望我会信你刚刚忽悠小孩那套。”小白坐在苌延面前,坐的端庄,苌延只是对视都需仰着头。
“这算什么话。”苌延笑了一下,举起的那两只手摸向它的头,这次它倒没有拒绝了“算什么话?你要是巡查记录,根本不需要到这来。”
被摸的声音直犯呼噜,倒是没能看到苌延脸上有些微妙,最后便满不在乎给自己辩解:“也不是根本不需要,平时不也是定期吗。”
“哼。”小白微张眼睛看着他,被微青的竖瞳完全看在其中,正常人也得紧张几分,苌延仍旧我行我素给它顺毛,不得不说,真的软。
“只是我对你的了解,你每次想拉一个人去了不想回来的地方,除了那就没了。”小白像是完全没看到苌延越来越平淡的表情,自顾自问了下去:“所以,你拉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孩子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去禁阁也好过。”
“…那孩子就是禁阁的。”
“哈!?你咋知道的!!”
手上突然一空,被小白环绕着他转圈,像是在辨认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所以…”又回到一开始苌延仰头着看它,不过好在这次它尾巴可以让他摸摸“…你怎么知道的。”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苌延笑道
“也是,暮土难道就没一个正常人吗。”
……
下了山顶,落槐就随便找个空的地方练了,就是……多多少少有点离谱,甚至觉得谷鸣的担忧是有迹可循的。
乒呤乓啷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两个人对打,不过这次就安静很多了。
“孤路无引的闸灵…”平原上除了徐徐的微风,居然凭空多出一道像是撕开纸质包装的声音,沉闷。
“…循光而归的魂灵……”
虚幻的影子从那被撕开只见缝隙挤了出来,落槐也不敢乱眨眼,这可是闸灵!!
这可是高阶的召唤术!!!
这要是成功拿到一点可以入药剂,能搁辛格和哥那炫耀多久!!!!
委委屈屈从缝隙挤出来的闸灵只有一个小团子大小,但耐不住一抬头就看到召唤者拿着一个长管子等着它。
呜呜呜,前辈不是说召唤者都是好人吗,那些个暴力抓他们就是坏人,那这个召唤者像是要抓我是怎么回事,早知道就不偷偷回应了,现在要被召唤者抓走了都没灵知道(*?????)
漂浮在空中的透明团子像是被吓到,居然整个身体闪出尖刺的残影,然后就一动不动龟在那装死,如果不是第一次召唤响应的闸灵都是要待够二十秒,落槐都怀疑这个团子刚从缝隙出来就要跑回去了。
小心翼翼戳了戳这个透明到只让周围环境有些扭曲,这玩意跟水滴一样真的是闸灵吗。
透明的,没有任何变化,手指穿过去跟碰到空气一样,落槐细不可微皱了皱眉,闸灵不是召唤出来或者碰到就会变色吗,完全没变化。
难道……是饿了?
落槐按照辛格以前的笔录,在指尖上凝固起一小团光能再次朝它戳了戳,这个团子一开始被戳还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食物诱惑力大过危险,总而言之,落槐总算是看到这个闸灵朝他指尖那一小块光能包裹了一点。
是好人吧……给我吃的诶(o﹃o?)
发现落槐还是没有任何对它下手的痕迹后,慢慢用自己整个身体包裹住那一小块光能漂浮在空中,被包裹的光能化为细光朝闸灵身体散开。
好吃好吃,居然是凉凉的,跟家里面的亮晶晶一样凉凉的,好好吃!
落槐又戳了戳它,刚刚吃的还挺开心的闸灵瞬间紧绷,落槐叹了一口气,已经放弃了找这个紧张兮兮,还吃得感觉老开心的团子要点闸间的液体。
刚好二十秒时间本来就没多久,轻轻给团子推回去正翻看着下一页记录,一缕白茫的雾气在团子透明的身体上翻滚,一下子吃饱的闸灵看到白发的召唤者没再去理它,迅速跑回闸间。
嗝,好饱。
跑回闸间的小团子终于能安心去啃被包裹剩下的光能。
决定了!下次再去!!跟着那个人有这种凉凉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