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婉柔抑制不住的欣喜。
郁聪聪的东西她都要一样一样抢过来,就像抢走安景轩一样简单。
“那就多谢大伯母帮我安排,等我嫁进王府成为世子妃,一定会记得伯母对我的恩情。”
张氏立刻吩咐婆子去安排,又平易近人的拉着郁婉柔的手问:“婉柔,后日摄政王的外祖母在谢家别院办赏花宴,你要不要去露个脸?”
“摄政王的外祖母,婉柔真的可以去吗?”
郁婉柔双眼中的光芒更盛。
张氏说:“当然可以, 若是同谢老夫人结交上,那就等同于结交上摄政王,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婉柔,我可是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善待,以后你若是飞黄腾达,可不要忘了伯母。”
郁婉柔抱住张氏说:“多谢伯母,婉柔一定不会忘记伯母的恩情。”
张氏满意的离开冷香苑,非常期待赏花宴的到来。
一方面是期待与谢老夫人结交,另一方面自然是给郁聪聪添堵。
郁婉柔嫌恶的看着张氏扭着肥胖的腰肢离开,拿出帕子仔仔细细的擦手,心里想的却是能否在赏花宴上讨得谢老夫人的欢心,从而得到地位的提升,压郁聪聪一头。
月儿越过头顶,偏西斜卧在屋檐上。
已经丑时,郁聪聪还没睡着。
忽然窗户上出现一道人影,郁聪聪立刻坐起来,警惕的问:“谁?”
“是奴。”
低沉磁性的声音太过熟悉,是她的男宠。
“王府守卫森严,你怎么进来的?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住在王府里?”
郁聪聪披着衣服走到窗边,有些关心还有些警惕。
月辉映出男宠模糊而俊美的侧脸,还有颀长挺拔的身姿。
男人声音冷沉,试探的问:“主子是不要奴了吗?奴看到你留下的地契和黄金,所以特来找主子确认一下。”
郁聪聪大方承认:“我夫君回来了,所以多有不便,分开对你我都好。”
男宠沉默一阵说:“奴希望你不要和其他男人睡觉,包括你的夫君,你只可以睡奴一个人。”
郁聪聪想到十七岁的那夜,说:“你的愿望恐怕难以实现。你快离开,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男人呼吸突然加重,带着隐忍的怒气:“郁聪聪,你既然已经睡了我,就不要再睡其他人。”
郁聪聪有些恼道:“是不是觉得一箱金子太少,改日我再送你一箱,以后不准再来王府找我。”
“郁聪聪,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我从小倌馆里弄出来的,不管你是谁,于我而言你只是个过客。”
郁聪聪冷酷的关上窗户。分开就应该利落干脆,纠缠不清算什么事。
“郁聪聪,好的很。”
窗上的黑影消失,想必是男宠已经离开。
这个男人最近脾气好大,一点都不如从前乖顺。
郁聪聪想到自己睡完就走,连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真像个绝情的负心汉,伤害了一个男人的心。
不过现在庆幸及早分开,要不然只会越陷越深。
窗户已经关上,鼻尖还有男宠身上特有的香味,郁聪聪昏昏沉沉的躺回床上,嗅着鼻尖的那点香味睡去。
翌日起来,郁聪聪早上起来后打开窗户,发现一张字条,一打开就被潇洒隽秀的字迹吸引,这样好的字没有几十年功夫根本写不出来。
再看里面的内容更让人惊讶:
谢老夫人有痹症,湿冷雨天腿疼。
郁聪聪四处张望,院子里除了打扫的婢女并无他人。
嗅了嗅纸张的味道,她掩饰不住心中的诧异。
“他究竟是谁?为何能进入王府的后院不被发现,还知道谢老夫人的身体情况。”
看来她养了两年的男宠还挺有用,不愧是小倌馆出来的,想必在那里接客收集不少消息。
正好她知道一个治疗痹症的方法。
没想到男宠帮了她很大的忙,改日她一定会亲自上门感谢。
来到花厅见王妃一脸愁容,才知王妃一早派人出去悄悄打听谢老夫人的喜好,一无所获。
郁聪聪不能直接告诉王妃她知道谢老夫人的喜欢,否则问她消息哪来的,她又要找借口解释。
撒一个谎容易,但为了圆谎要一直撒谎,这真没必要。
她宽慰道:“母妃,谢老夫人在盛京多年,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咱们安阳城的东西再好还能好过盛京去,所以儿媳觉得送礼最重要的在心意,这事交给儿媳,母妃不要忧心。”
王妃觉得有道理,全权交给郁聪聪。
郁聪聪出门,走着走着总觉得有人跟踪她,于是她和小翠加快脚步,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惊呼一声差点摔到地上。
腰间忽然多出一只大手揽住她。
郁聪聪站稳后匆忙摆脱那只手,感激的说:“多谢。”
一抬头对上一双清亮深邃的眼睛,眼神里满是惊喜。
居然是她养了两年的男宠。
怎么这么巧?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巧合多数是人为。
郁聪聪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没有恼怒,毕竟他留下的纸条帮了她很大的忙,漫不经心的说:“答应给你的东西我改日就会送过去。”
男人抿着嘴,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眼睛里的欣喜消失殆尽,黑沉着脸说:
“我不在乎那些黄白之物。我出现在这里也不因为你。倒是你以后走路小心些,不要横冲直撞。今日撞到的人是我,下次若撞到别的男人怀里,我会不高兴。”
郁聪聪上前一步小声说:“你不高兴关我何事?我们已经分开了。”
说完她欲要绕过男人,胳膊却被抓住,随即又松开。
“你不准走。我有话说。”
男人的声音温柔很多,双眼里含着浓浓的情意,只一眼,她就深陷其中。
这男人真是个妖孽。
郁聪聪无意瞥见站在不远处的安景轩,笑盈盈的看着男人说:“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夫君来了,我要去找他。”
“不准去。”
男人声音冷沉,身体僵直,愤怒又带着一丝恳求。
郁聪聪完全忽视男人的愤怒和恳求,娇娇软软的说:“那人可是我夫君。”
一副见到心爱之人的高兴模样。
男人愤怒的攥紧拳头,发出咔咔声,眼神冷冽阴沉。
“郁聪聪,不准和他亲近。”
郁聪聪像哄小孩似的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