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欢一眼就看了出来,她收起怒火,笑着坐在了陆清瑶的旁边,“瑶瑶,你不知道吧?我那个弟弟,之前喜欢夏南乔喜欢的不得了,被夏南乔给拒绝了,现在还沉浸在情伤中,我还准备这次带他一起出去散散心的。你想,这次咱们要是搞烂了夏南乔的名声,顾承爵还会放不下吗?他啊......”
说着,顾承欢摸了摸陆清瑶的下巴,“他就只会觉得你这种纯情的人最好了。”
一番话,让陆清瑶再也不犹豫,甚至还握紧了拳头,满心满眼全是对夏南乔的怨恨,“不知道承爵哥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对夏南乔那样的贱女人念念不忘!这次,我一定要让承爵哥哥知道夏南乔的真面目!”
海城机场,飞往尼斯的直航班机状态显示待起飞。
许皎皎为了清净,已经把手机调整成关机状态,拿着平板无聊地刷着短视频上的内容。
在刷到一条八卦爆料的时候,许皎皎的脸上满是鄙夷和嫌弃,“现在的博主们为了流量还真是什么都不顾了,他们居然说南苑里养了个小娇妻,离不离谱?”
她这话是对夏南乔说的,但是奈何夏南乔的心思全都在笔尖的设计稿上,压根就腾不出什么精力来答复许皎皎。
直到听到‘南苑’的时候,注意力这才被唤回了一些。
“南苑怎么了?起火了还是被陆时宴给拆了?”
许皎皎冷冷一笑,“确实是起火了,不过是陆时宴的后宫起火了。”
夏南乔睨了一眼八卦的许皎皎,“这些博主啊,要是没你们这么八卦的人,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她起身,要了一杯牛奶一杯咖啡,将咖啡递给许皎皎,牛奶留给了自己。
泯了一口牛奶之后,软软道:“好好休息一会儿,咱们得坐八个小时的飞机到巴黎,还得从巴黎转机呢。”
许皎皎倒是丝毫不想休息,抱着平板就开始看今晚的金瑟奖直播了。
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夏南乔无奈地摇头叹气,没见过比许皎皎还八卦的人了。
她刚刚坐下来,打算继续手中的稿子,就见许皎皎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跟个金丝猴一样地抓耳挠腮,“我去!我去!”
夏南乔索性放下手中的稿子,收好之后杏目直直看向许皎皎,“你要去哪儿?”
许皎皎则是直接将平板凑了过来,“陆时宴没陪顾承欢参加金瑟奖的颁奖典礼!”
夏南乔蹙着眉,她和陆时宴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不想继续关注和谈及了。
“没去就没去呗,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是我前夫,不是你前夫啊!”
夏南乔恨不得揪着许皎皎好好提醒提醒,干嘛对不相关的人花这么多的心思。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丝毫没有打压许皎皎熊熊燃起的八卦之魂,“那短视频上博主的爆料岂不是真的了?陆时宴真的在南苑养了个小娇妻?顾承欢这么快就成了过去式了吗?”
劝也劝不住,夏南乔只能叹口气,“你慢慢八卦吧,我去趟洗手间。”
贵宾休息室里的洗手间在长廊的尽头,夏南乔刚从休息室里出来,一抬头,就见某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地略过。
一身西装笔挺,侧脸的轮廓格外的硬朗。
“陆......陆时宴?”
夏南乔喃喃念了一声,他还真没去顾承欢的颁奖典礼?或者是,他真的在南苑养了个小娇妻吗?
夏南乔摆了摆头,她想什么呢?哪怕是陆时宴现在再娶,也和她没什么关系。
轻舟已过万重山了,这些纷乱,与她无关了。
刚上专机的陆时宴就见方羽犹犹豫豫,想开口,又担忧。
陆时宴斜睨了方羽一眼,“怎么?顾承欢的电话吗?”
方羽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让你欲言又止?”
方羽递来一沓资料,“这个,夏小姐托我交给您的东西。”
夏南乔送来的东西?
陆时宴凝着眉,他们之间,似乎没什么牵扯了。
夏南乔从南苑离开的时候,把她的东西全都带走的,留下的那些珠宝首饰,甚至准确意义上来说,都不算是她的。
她一次都没戴过。
她能有什么东西给他?
陆时宴拆开那一沓沉甸甸的资料,一秒钟后,黑着脸将东西扔在了地上。
眉眼里全是愤怒。
方羽战战兢兢地捡起地上的东西,支支吾吾地道:“陆...陆总,这些东西,夏小姐不要,不是更好吗?更加能说明,夏小姐不是您想的那种人。”
陆时宴抬起锋利的眸,“好?好什么?你告诉我哪里好了?”
方羽被这气势吓得不敢说话了。
好在,陆总不是那种随意将气洒在员工身上的人。
只淡淡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陆时宴拧着眉,眉目里满是翻涌的情绪,她把离婚的时候,他送给她的东西全都退回来了,她只是当时收下了,并没有在赠与协议上签字。
这一沓资料,就好像是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陆时宴的脸上。
为什么不要?为什么这个时间点退回来?
难不成,她已经做好了嫁给林枫的打算了?
如果要嫁给林枫的话,这些东西,确实是可有可无了。
专机上的机组人员,看着陆时宴勃然大怒的模样,连靠近都不敢靠近。
拿着的菜单紧紧地攥在手里,穿着甜美的空姐们互相推诿,“你去服务陆总呗,之前不是总说不给你机会吗?”
另外一个年轻的空姐也不是没眼力价,憋着嘴道:“好事不让我上,这种事情,就到我上了?我才不去呢,明眼人都能看出陆总正在气头上。”
但嘴上说不去,也不能真的不去,毕竟,谁年轻谁就好欺负。
年轻的空姐只能踹踹不安地拿着菜单出现在陆时宴的旁边,“陆总,您看待会儿想吃点什么?”
陆时宴抬起猩红的眼眸,空姐被吓得一哆嗦,但好在,陆总这股气并没有撒在自己身上。
“不用了。”
从海城到巴黎,这一趟七八个小时,陆时宴并未歇息,而是忙着公事,就算是在万米高空,也还在回复着邮件。
大有一种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气势。
方羽是靠近也不敢靠近,只是瞅着咖啡要见底了,上前去续杯。
这几个小时真是难熬。
好在,终于是抵达巴黎了。
因为时差的原因,巴黎此刻夜幕刚刚降临,整个城市被渲染得浪漫又暧昧。
陆时宴将合上的电脑交给了方羽,一言不发地下了飞机。
整个人透着一股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