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果郭璞正要收了那窃脂,半空一女子飘落下来!
那郭璞仔细端详那女子,只见她头上金簪堆盈,鬓畔宝钗斜插,身穿大红五彩罗袍,下罩金枝玉叶百花裙,腰系翡翠玉带,环佩叮咚,兰麝馥郁地走向窃脂身旁!
同为女人的红袖也看着那女子,约有三十多岁,身材凹凸有致,步伐轻盈,容貌绮丽,真乃人间尤物,就连红袖都不忍赞叹其容颜!
“这才是空谷幽兰,人间绝色吧!”
两窃脂见到此人,仿佛见到了救世主一般,立马痛哭流涕道:“小主!救救小脂!”
那身穿罗袍的女子安抚着这两妖兽,道:“哎呀,是不是又调皮被抓了,警告你们多少次了,不要出来得罪人,看吧,你们双翼都被打烂了!”
说罢从袖口中轻轻拿出一纯白色的玉瓷瓶,里面装着绿色药液,玉手轻沾药液,慢慢地涂抹在那窃脂身上。
药液晶亮剔透,拂过窃脂的双翼,那伤口竟然飞速般愈合。
“多谢小主赐药!”
那罗袍女子转身对着郭璞竟然是嫣然一笑,也不怪罪他伤害二兽。
只听口吐兰信道:“小道士,不知本尊那蠢物儿如何得罪了你?还请看在本尊的薄面上,饶恕一番,本尊定当在齐云峰备下筵席,以厚礼相报。”
此语一出,在一旁的柳星先是一怔!
暗道:“之前那些试炼过的前辈们说,这齐云峰的守护者是一位上古神人,叫做雨师妾,传闻她身有两翼,皮肤黝黑,更是两手操蛇,左耳挂着青蛇,右耳挂着红蛇!
那山神常年闭关与山中,不常下山,只有幸运的人才能见到山神雨师妾。
但是这女子自称是齐云峰的主人,但观其皮肤白皙,与前辈们说的相去甚远,这女子是雨师妾?”
柳星心中存疑,一旁的郭璞更是满腹疑虑。
“自己伤了她的灵兽,她竟然不生气,反而好声好气的和我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郭璞回答道:“是有些过节!”
郭璞一边回答,一边把脑海中所有的灵兽回忆一遍。
纵然其博闻强识,见多识广,也判断不出这女子是何方神圣!
只得施礼道:“敢问前辈来自何山,出自哪处洞府?”
“你个道行低贱的人类也想知道主上的仙名!”那窃脂自从有了靠山,胆子也大了起来,听到郭璞竟敢打听他们的主上的名讳,扑簌着双翼说道!
另外一只缺了冠的窃脂也讥讽道:“小小修士,不先自报家门,就先问我小主名讳,没大没小!”
两只窃脂虽然气焰嚣张,但是也只敢躲在她们的小主身后狐假虎威。
面对郭璞投来的眼神,气势也渐渐弱下来!
那罗袍女子掩谕,也不回头,对着那窃脂轻呵道:“你两个苦头还没有吃够吗?姐姐三令五申地说这次上山试炼的人类修为不一般,让你们好好待在峰上不要乱跑,你们就是不听,
现在还差点被抓去当战利品了!”
两只窃脂听罢,羞愧地低下了头!
郭璞也自知失礼,连忙自报家门。
那罗袍女子听到是正一派的弟子,不喜不怒地道:“原来是正一教的弟子,难怪,难怪!”
或许只有红袖才看见她眼中闪出一丝杀意,这是女子独有的感觉!
“本尊就是万翠山齐云峰的守护神,尔等来此试炼,竟然不知吗?”那罗袍女子自带一股傲气。
言语之间,那股温柔早已不在,仿佛带着一点威压!
柳星鼓足勇气上前问道:“敢问是山神雨师妾吗?小辈乃巫神一族柳星,参拜上神,愿上神法比盘古,寿与天齐!”
那窃脂怒吼道:“尔等小辈,也敢直呼主上名讳,吃本妖一火!”
山神阻止道:“住嘴!原来还有巫神小子在这里,妾姐姐是万翠山的主神,本尊只是一个小神!你们可以叫本尊小山神!”
那自称小山神的女子,又变化了情绪,温柔道:“你们圣女可好?”
柳星大惊。
暗道:“这小山神竟然认识圣女姐姐!”
“圣女姐姐身体安泰,福寿无疆,如今还是在圣女峰上;小山神姐姐认识我圣女姐姐?”
那红袖听那柳星一口一个姐姐的,心中不觉好笑!
“这小子嘴可真甜呀!”
小山神道:“你这小子怎么没大没小的,一口一个姐姐的?”
“小辈自小与哥哥相依为命,孤苦伶仃,幸得圣女姐姐眷顾,才长大至今,圣女姐姐温柔贤良,青春永驻,便从小唤其姐姐!”
那小山神也惊讶道:“原理如此,你叫柳星,那你哥哥定然叫柳云了!”
小山神后面那只缺了冠的窃脂道:“对,就是他的弟弟,那个混蛋柳云,下次见他我一定把头发烧光!”
小山神失声笑道:“呵呵呵,不是冤家不聚头,此言真的说得在理!”
“既然你是圣女的徒弟,是柳云的弟弟,那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这里试炼吗?”
柳星于是把如何入风蛇岭,如何与太平教发生争执,如何与窃脂有冲突都一一相告!
小山神听罢,会心一笑,看着那红袖,果然天香国色,虽然一身百花衣早已褴褛不堪,但那傲人的身姿,勾勒出的黄金线条,那个男子不蠢蠢欲动。
有正是豆蔻青春之时,于是不忍叹道。
“冲冠一怒为红颜!”
吓得柳星赶紧道:“不是这样的,之前我们在大沟寨就认识了!”
红袖也红着脸!
小山神见状笑得更加灿烂了!
郭璞听那小山神声如莺啼,宛若仙乐般,顿生好感,遂躬身施礼道:“小山神,晚辈们多有叨扰,只是你这两只灵兽昨晚吸食了不少修士的元丹,导致血多修士道行尽毁,晚辈不忍,便连夜追赶到此,收服他们!”
小山神看着郭璞,若有所思,脸上的笑容消失,按住了自己性子叹气道。
“哎,此鸟性情狂傲,常人难以驯服,但又因其自幼便随本尊游走天涯,故溺爱之,以至与其目中无人,不料该是此鸟遭劫遇见了你,本尊本不该奢求你放了它。
但刚才见你把此鸟收了过去,心中怅然若失,心中实在于心不忍,虽说其暴戾难训,但这千百年来,本尊早已视作家人吗,又待其为挚友,与其早已相依为命!”
说罢面色惭愧,轻轻地抚摸着这两胭脂。
郭璞见其楚楚可怜之状,内心踌躇起来,遂拱手道:“此鸟确实怪异,脾气暴躁,适才只因其伤了在下几位朋友,故对其小施惩戒,并不伤其要害之处。
而今晚辈不过是想带回我正一派,多加管训,以免其伤了过往修士,害了渔樵之性命,再造杀孽。
有朝一日,倘若其笃志修道,不枉伤无辜,便放其归山。”
小山神听罢,眉黛微蹙,异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