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我先回去了!”百里长安转身跑开。
沈星河没有去追,而是手一招:“暗中护送她回府!”
“是!”
沈星河来到那个被抓住的黑衣人面前,一把狠狠地掐上他的脖梗:“吓坏了我的宝贝,你的下场一定是生不如死!”那冰冷如刀的眸子,仿佛要将那黑衣人片片凌迟。
那黑衣人感觉自己被笼罩在巨大的恐惧之中,想挣扎,却无法挣脱,只能是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他!
沈星河的手抓着他的手,猛地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那黑衣人的手顿时耷拉了下去!
“啊!”
黑衣人的惨叫声传遍了那里,他知道,落在这个杀神的手中,他不求能活着,只求能死个痛快!
一连两天,百里长安都在商行里,哪里都不去,而这两天关于沈星河的传闻却传遍了整个京城的角落,听说,他查出了那天的刺客是赵、钱、孙三大世家请的杀手,欲置他于死地,随后,他就直接将三大世家勾结盗匪,贩卖私盐,欺榨百姓的证据呈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大怒,不仅将下令抄了三大世家,还将他们满门抄斩,而监斩的人正是沈星河!
三大世家被抄斩的那一天,下了一整天的大雨,愣是没有冲洗掉刑场那里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而原本皇上要指婚给沈星河的婉宁公主,不知为何,隔天竟被人当众捉奸,与宫中侍卫有染,皇上大怒,下令将侍卫乱棍打死,然后又将婉宁公主送去庵堂中修行,永世不得出,而她与沈星河的赐婚自然就此作罢。
沈星河护国有功,皇上居然把赤焰军首领的位置赐给了他,要知道,这赤焰军向来都是皇上手中最后的底牌,却没想到他居然肯赐给沈星河。
一时间,沈星河成了整个京中炙手可热之人,可也成了众人口中嗜血残忍杀人如麻的权臣,有人避而远之,却有人想趁机巴结他上位。
“表小姐这几日在府中可还安分?”百里长安对于沈星河的传闻,并没有过多的理会,对她来说,对付裴焰,改变上一世百里家和自己的命运,这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至于沈星河,也不知为何,她总是会回想那日山脚下他亲她的那一幕,一是因为被他欺负了而生气,二是因为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却有些些许期待,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一旁的夏冰答道:“自那日表小姐醒来之后,胡言乱语地疯了两天,但这几日表小姐倒是足不出户,也安静了下来,奴婢问过她院子里的丫环,说是她整日在绣着喜服。”
“绣喜服?”百里长安微微蹙眉:“难道她答应娘准备要嫁人了?”应该不能吧,以沐雪柔的野心,不至于这么快就被吓倒,搞不好又在憋什么坏呢。
夏冰摇摇头:“这个奴婢不知,不过今日,她本该是陪着夫人去护国寺礼佛,但不知为何却没去。”
百里长安闻言,抿了抿唇,娘去护国寺至少要十天半月,这沐雪柔忽然又不去了,肯定是有什么阴谋,虽说暂时还要留着她,但若她使什么坏,那也不介意先送她下去。
“小姐,二殿下来了。”这时,颜雪进来禀报。
“二殿下?”百里长安心想,他来做什么?
“长安。”
正想着,裴温已然大步走了进来。
“见过二殿下!”百里长安赶紧上前行礼。
“长安,又叫我二殿下了,不是说好的,叫温哥哥的吗?”裴温一脸温柔笑意地示意她起身。
“殿下身份尊贵,长安自是不敢无礼。”
“长安,我在这京中就唯有你和小侯爷两个朋友,小侯爷如今身居高位,说是为了避嫌也与我生分了,如今你也要与我断了儿时的情意吗?”裴温的目光暗淡了下来:“也罢,我本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从小任人欺凌惯了,自是不配拥有朋友。”
说完,他便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长安,以后我不会来打扰你了。”
“二殿下!”百里长安最是见不得他这样,不由得心软:“二殿下,不,温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如今我这尴尬的身份......”
“罢了,长安,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难处,也知道你如今与三弟就快要订婚了,三弟向来不容于我,你远离我,自然是合情合理。”那悲凉的声音,就好像被人抛弃了一样可怜。
百里长安绕到他的身前:“温哥哥,你别这样,我,我理你便是。”
“长安,你不用可怜我,我有自知之明,我不配有朋友......”裴温垂眸,温润的脸上尽是伤感。
“温哥哥,我们以后还跟以前一样是好朋友。”百里长安最见不得他这样,他从小因为生母身份卑微,总是被人欺负,她从小就怜惜他。
“长安,真的吗?”裴温抬眸,又惊又喜地望着她,眼中蓦然升起光芒,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之光一样。
百里长安点点头:“嗯,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温哥哥永远都是长安的朋友。”
“长安,太好了!”裴温开心地抱住了她,嗯,她还是这般娇娇软软的,还是这么香,真让人舍不得放开。
“啊这!”百里长安有点懵,他一个皇子,当众对她搂搂抱抱的合适吗?
然而,这一幕,正好被门口的沈星河看见,他的瞳孔骤然一紧,手猛然一握,他的小媳妇居然抱着别的男人,这是要逼疯他的节奏吗?
百里长安背对着门口,所以并未看到沈星河,只是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而周围的气氛似乎也变得有些诡异,她下意识地推开了裴温,看到颜雪那受惊的眼神,她也本能地回头往门口看去,却不由得愣住了。
晕死!沈星河这狗男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看他那表情,该不会是看到刚才裴温抱她的那一幕了吧?她要不要跟他解释一下?他会信吗?
可转念一想,她和他又没关系,关他什么事?干嘛要跟他解释?
“温哥哥,我听说西街来了个杂耍团,我们去看看吧。”她选择了无视沈星河,而是转头邀请裴温去看杂耍。
“好啊。”裴温自然是求之不得。
沈星河没想到她居然会无视他,紧抿的唇瓣都快抿出血来了,攥紧的手早已泛白,可最终却憋出来一句:“去看杂耍的话,不介意多我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