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李承泽再也站不住了。
现在出面,还能挽回,一旦动了刑,这件事情就太恶劣了,到时候,他想挽回就不行。
他可以冷落秦家,但是却不能让秦家真的出了事,尤其是现在的秦家。
秦家满门忠烈啊,要是这样的家族出了事情,他怎么跟天下人交代,以后,谁还敢为大靖尽心尽力。
他现在,恨不得掐死萧宏业。
“陛下!”
萧宏业差点连魂都吓掉了。
他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出现在这里。
“萧大人,好手段,好官威,若不是来这一趟大牢,朕还真见不着这一出好戏!”
李承泽冷声说道。
“陛下,臣也是为了查案,而且臣查到西山私造军械,有谋反的嫌疑啊!”
萧宏业急忙说道。
“刚刚镇国公不是说了吗?西山的军械,是朕允许他们持有的,现在朕也来了,当面对峙,你要不要一起审审,看看朕是不是和镇国公合谋,一起欺瞒你啊?”
李承泽冷笑。
“微臣不敢!”
萧宏业的头抵在地上,死也不敢抬起来。
“还不放人?”
李承泽冷哼一声。
高昌急忙上前,将秦镇业身上的绳子解了。
秦少白这边,也有人帮忙解绳子。
“老朽参见陛下!”
秦镇业对着李承泽下跪行礼。
李承泽脸色微变,急忙扶起秦镇业:“卿乃国公,太上皇曾经敕旨,见君不跪,镇国公何必行此大礼?”
“老朽不敢!”
秦镇业沉声说道。
李承泽叹息一声。
他知道,秦镇业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秦少白是他唯一的血脉,这萧宏业却口口声声说要弄死秦少白,要不是今日自己过来,恐怕秦少白还真免不了要受刑,他那身体,说不定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这是碰了秦镇业的逆鳞了啊,他现在连臣都不称了,直接称自己为老朽。
“这件事,朕会给卿一个说法!”
李承泽沉声说道。
“不必了,陛下,老臣在这天安城中,着实不能安心,少白短短半年时间内,连遭暗杀,却始终没有个说法,或许是老朽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老朽才去了西山,不问天安城中事,却没想到,始终还是难以避过这样的事情,或许,只有远离进城,归隐山林,才能保住我这唯一的血脉!”
秦镇业摇摇头,满脸的疲惫。
李承泽听到这话,就感觉秦镇业的两只手在左右开弓打他的脸,却又偏偏无话可说。
而萧宏业此时已经抖得像是得了麻风病一样了。
他辛苦寻觅出来的完美借口,在李承泽一开口的时候他就知道,秦镇业说的是真的。
这下,他完蛋了。
“卿乃国公,少白更是国公世子,谁敢加害?此事,朕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绝不会委屈了你们!”
李承泽沉声说道。
秦镇业沉默,没有接话。
李承泽则是有些尴尬。
刚刚萧宏业的话他可听在耳朵里了。
这镇国公的名号,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一个小小的左骁卫将军就敢策马冲撞,这镇国公还有什么面子?
“少白没事吧?”
李承泽将目光转向秦少白。
他也知道秦镇业正在气头上,现在去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秦镇业是真的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