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木在屋内想要逃走,借口去上厕所,却有人一直守着:“一晚上你都跑了十几次厕所了,马上就不用跑了,天已经亮起来了。”
闻言辰木仰头望天,一道刺眼亮光将暗沉天空点亮,灰蒙大地都洋溢着金色光芒。
缓过神来,那守卫用手托着盘子递过来一份饭菜,辰木没有动作,眼神一直望着天空沉默。
“吃点东西,林王朝路途遥远,此番前往必然需要几日。”那守卫轻声言语,皇城寂静无声,下一刻敲锣打鼓声传到耳边,那守卫两手一拖,行个礼便要退去。
“这就不管我了,我可走了。”辰木动作未变声音却听着有些低沉,那守卫动身离开还不忘留下一句话:“请便,你走后洛凝竹车夫就随机人选了。”
闻听此言,辰木拳头攥紧看着那守卫径直离去,而其头也不回让他更为恼怒:“人有三急,我就上个厕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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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皇宫内院,宁才人院内天没亮早已挤满了人,偏房内一女子静静坐在梳妆台前,身后几位宫女正在忙碌着为其搽脂抹粉。那女子静静坐立,呆呆望着镜中自己,动作也极其僵硬,此时头皮有些发痒,轻轻抓上几下,不知怎么的,小指头像是勾到了什么东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掉落,洛凝竹低头一看只发现一簪子掉落在地。
洛凝竹刚想低头去捡,只见身后两人却同时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奴婢该死!还请殿下责罚。”
只看见那洛凝竹瞥了一眼,她眼睛一张一闭眉间花细轻点,却全然不顾身后两人害怕,自顾自将玉簪重新放入头上。
“奴婢来给您戴上。”身后一位婢女见玉簪位置不对于是缓步上前,将玉簪抽出定睛一看。
那头发已经有些乱了,于是打算将盘起的长发放下重新梳理一番,却被一声轻语打断:“不用在整理了,有个东西卡着头发不散就好,路途遥远,总会在乱。”
而去后那女婢闻言跪下开口:“一路上,奴婢都会伴随殿下……”不等她说完,洛凝竹直接打断道:“不必了,今后重新找个主子伺候吧!给自己找条活路去。”
洛凝竹停顿了一下,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只见她眼睛转动了一下紧接着继续说道:“远赴他乡,跟着我会受尽白眼,这几年未见,你们过得可还好?”
洛凝竹刚说完,刚为她整理头发那位婢女瞬间跪下:“多谢殿下好意,有您在我们才有活路!”只见其双膝跪地,头低下去看不见其面目,而她内心早已惊慌不已,身子止不住发抖。
另一位婢女慢了半拍也是跪地不起,任由洛凝竹怎样拉扯两人都无动于衷,倍感无奈洛凝竹只好将她们唤起:“跟我走会吃苦的。”
“奴婢不怕,只要能跟着主子,去哪里都可以!”左边女婢张口应话,右边女婢此时也应和道:“奴婢愿誓死追随殿下。”
洛凝竹无声应答,两女婢跪下良久,见没有动静,于是一人壮着胆子抬头,却发现身前殿下已对着镜子静坐下来,两人也迅速起身其中一人言道:“奴婢来为您梳妆打扮吧,今日您可是万众瞩目俏佳人。”此话刚出,洛凝竹表情没有变化,而另一位女婢继续抢着开口:“这话说的,我们家殿下哪天不是万众瞩目,您可是沐枫第一大美人!”
“随便点就好,盖头下不会有人见。”洛凝竹听见俩女婢如此夸奖内心毫无变化,反倒忧心忡忡接着说道:“就这样吧,等会直接上轿子去了。”
她挥手打断了两人动作,静静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而此时异变突生!
镜中自己反倒是微笑起来,内心有道声音响起:“早听我话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从身旁去看那洛凝竹好像疯魔一般,她此时竟然对着镜中自己开口:“听天由命吧,不能任由你去做恶。”
此时外面嘈杂声开始响起,时辰到了,准备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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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凝竹戴着盖头在女婢搀扶下稳稳走上马车,待其坐好,此时辰木早已在人群之中等待多时,他径直向着洛凝竹马车而去,此时面前却有俩护卫拦下他,辰木转头看向一旁林业,眼神锐利紧紧盯着他。
林业则是挥挥手,护卫就此将辰木放过,而他则没有洛凝竹那待遇了,轿凳在洛凝竹上马车之后早已撤掉,辰木轻身一跳,便坐在车头。
而就当只有他自己之时,一马夫却是坐在了辰木身旁,看着其发懵样子,马车缓慢行驶,而辰木此时才知道自己又上了当,或许只是林业想让他和洛凝竹聊聊天解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