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宗。
那些重伤的弟子好不容易睡着。
又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吵醒了。
“什……什么声音?”
“不知道啊,好像是……地震?!”
“蛤?”
“睡傻了吧,还地震,是凌天盟的人在攻击我们的护宗大阵!”
“凌天盟的人真是太无耻了,早不攻阵,晚不攻阵,偏偏在子时攻阵,咋地,破阵还得选个良辰吉时啊?”
“呸呸呸!咱们的护宗大阵可是阵道大能以半圣级灵宝为阵眼布置的,除非来几十个真仙同时出手,否则根本破不了。
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了,该睡睡,争取早点儿恢复,等正乾宗和耀光宗的人来了,才好报仇!”
“莫师兄言之有理!”
他们放下心来,闭上双眼,正要继续睡,外面又传来了金丹弟子异口同声的吟诗声:
雷惊九阙缩颅龟,仙府千重闭铁扉。
剑锈云台蛛结网,符销玉柱鼠生肥。
脓包竖子藏丹鼎,狗屁真人泣绛帏。
他日天兵掀洞府,且看尔等跪尘祈!
几千个金丹弟子中气十足,吟诗时都用了灵气,声音极其洪亮,与破阵之声交相辉映,气势惊人。
原本呢,吴北良想让骂战的金丹弟子根据自己的素质发挥,但金丹弟子境界比较低,若是各喊各的,恐怕会乱成一锅粥,而且能听到的人也不多。
于是,郑元东提议:不如写首嘲讽青玄宗避战不出,如缩头乌龟一般的诗,大家整齐有序地喊起来,效果更好。
众人都说这个主意好,但问题是,这个诗谁来写?
了空当即表示:了尘师弟博览群书,什么书籍都有涉猎,应该可以担此重任。
了尘双手合十,低眉顺眼,诚惶诚恐:“贫道腹中那点儿墨水,哪能写出什么好诗,吴师兄才是大荒第一诗仙,当由他写才对。”
江祁宇说:“吴师兄忙别的去了,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呢,了尘师弟你就写吧。”
了尘被赶鸭子上架,略一思忖,写了这首嘲讽诗。
听到外面抑扬顿挫,整齐划一的背诗,青玄宗的人都蒙圈了:“凌天盟的人有什么大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觉,吟什么诗啊?”
“什么吟诗,你们听听诗的内容,这是骂我们不敢出战,都是缩头乌龟呢,凌天盟欺人太甚,杀人诛心,可恶!”
“太过分了,士可杀不可辱,跟他们拼了!”
青玄宗群情激奋之时,吴北良姗姗来迟。
看到他,杨程虢险些热泪盈眶,仿佛对方是失散多年的亲爹。
“吴公子,你总算回来了,传送阵可布置好了?”
吴北良目光扫过几位盟主宗主,叹息一声:“惭愧啊,”
连云寿,袁东升,杨程虢三人一听这话,心直接沉底。
吴大官人继续道:“我本以为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凿穿青玄宗的护宗大阵,却不料,用了这么久才搞定!还好,总算幸不辱命,只是让各位久等,在下甚是汗颜。”
大哥,咱以后能不能别没事先叹气,我特么差点儿被你吓死…杨程虢默默腹诽,嘴上安慰对方:“青玄宗的护宗大阵非同小可,短短几个时辰,吴公子就能凿穿溜进去布下传送阵,这相当了不起了。”
袁东升附和道:“杨宗主所言极是,放眼整个大荒,除了吴公子,没人可以做到。”
吴北良神情轻松了些:“多谢二位宗主,我心情好多了,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行动!”
半炷香后。
吴北良激活传送阵,带着一百元仙,五千碎虚境高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青玄宗!
他们十名元仙配五百碎虚高手,分成十个组,从牡丹峰出发,只要感应到碎虚境及以上青玄人的气息,冲上去就是一顿爆扁,主打一个风卷残云,直接干晕。
被打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甚至连示警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只是在心里想:
“为什么凌天盟的人会出现在我青玄宗,莫非,护宗大阵已经被攻破了?不对啊,外面那帮无聊的混蛋还在吟诗嘲讽呢,轰击大阵的响声也没有停止。”
“起码七八个元仙,几百个碎虚境高手攻击我一个人吧?太丧心病狂了,我才碎虚二品啊,还能不能要点儿脸?”
“我可是青玄宗第一美女,怎么就一点儿不知道怜香惜玉呢?这帮粗鄙的臭男人!”
“……”
被一个呼吸不到放倒的碎虚境弟子来不及示警,但有些元仙可以!
“不好了,凌天盟的人进来了!”
一名元仙老祖顶着巨大的压力,鼻青脸肿地喊出了这句话。
顿时,整个牡丹峰的人都听到了。
他们震惊的同时,把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青玄宗。
吴北良快速给众人传声:“以组为单位散开,速度要快,效率要高,尽量不要破坏建筑和花草,这些以后都是咱凌天盟和乐幽宗的。
我去找护宗大阵,只要关了它,青玄宗就完了!”
在王玉坤的记忆中,并没有护宗大阵的具体位置,他只知道,护宗大阵在曼陀罗峰。
隐身的吴大官人来到前两日布好的传送阵,激活后,出现在曼陀罗峰半山腰的一个石洞中。
他取出八卦罗盘,注入灵力,口中念念有词。
罗盘指针快速颤动,三息后,指向东南方位。
吴北良施展无敌穿墙术,直接在石洞中开辟出一条人形横道,跟随指针的方位朝目标靠近。
就这样,一炷香后。
罗盘上的古老纹路微微发烫,指针泛起幽光——这是罗盘感应到庞大灵力流动的征兆。
吴北良双目闪过鎏金光芒,透过厚厚的石壁看到蛛网般的灵脉向下延伸,汇聚于一个空旷的曼陀罗形石室顶部。
在巨大的石室中,悬浮着一座由九曜玄晶构建的阵台,三百六十五道阵纹正随着外部的攻击明灭闪烁。
吴北良擦了一把满是石屑的帅气脸庞:“青玄宗的护宗大阵藏得够深的,里面没人,看来于海震已经被引走了,接下来,就看小爷如何关了这护宗大阵了。”
他一拳砸向地面。
“轰!”
声势浩大,但岩层仅仅裂开一寸多宽,一寸多长的深度。
吴大官人一怔:“卧槽,什么材质,如此坚硬?看来,得用工具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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