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楠冬、熊二、至诚、小恶魔、鸭头、菜菜、柚子背着车仔出了魔兽山脉,来到了神界之外。
只见车仔面色苍白,身上血迹斑斑,伤口深得几乎能看见骨头,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断绝。
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带着伤,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应该不会追来了。”楠冬说道。
至诚回应道:“好在一个神秘强者救了咱们。”
“糖门此仇不共戴天,还有倾夏的仇!”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对我们的宗门江湖宗不利?”熊二看向楠冬接着道,“还有你们的梵音战阁。”
应该不会,江湖宗安逸那么久。”至诚凝重地回答道,
“直道我们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威胁。”
他们现在首要的目标是我们,只要我们不回宗门,应该不会有事。
车仔紧闭着双眼,毫无生气地趴在柚子的背上。
他原本英挺的面容此刻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纵横交错的伤口狰狞可怖,有的伤口深得几乎能见到白森森的骨头,仿佛被恶兽无情地撕裂。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渗出,滴滴答答地落下,在地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微弱的呼吸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让人揪心不已。
至诚、熊二、楠冬、小恶魔、菜菜、柚子、叶君、鸭头一行九人,缓缓来到了一个草木屋前。
这草木屋隐匿在一片幽静的山林之中,四周树木郁郁葱葱,高大的乔木直插云霄,像是一把把绿色的巨伞,遮蔽了大片的天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如同细碎的金箔。
地上铺满了厚厚的青苔,柔软而湿润,仿佛一层绿色的绒毯。
草丛中,五颜六色的野花肆意绽放,散发出阵阵芬芳,引得彩蝶翩翩起舞。
草木屋的屋顶是用厚厚的茅草铺就,经过岁月的洗礼,茅草已经微微泛黄。
墙壁则是由未经雕琢的原木搭建而成,纹理清晰,带着自然的质朴。
屋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溪水撞击着石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有人吗?”
熊二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脸上带着些许期待,同时伸长了脖子往屋里张望。
其他人也都神情紧张,目光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木门。
“看来没人,进去吧。”
楠冬皱了皱眉,率先抬脚向门口走去,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佩剑上,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紧跟在楠冬身后。
众人走进草木屋,屋内的布置简单而温馨。
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方形的木桌,上面放着一个陈旧却干净的茶壶和几个缺了口的茶杯。
靠着墙边有一个木制的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可能是屋主存放的杂物。
角落里有一个简易的灶台,旁边堆着一小捆柴火。一张破旧的竹椅斜靠在灶台边,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屋子一侧有一张木板床,床上铺着有些粗糙的被褥,但看起来还算整洁。
“把车仔放床上吧。”至诚说道。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伤势严重的车仔轻轻地放到床上,生怕弄疼了他。
这时,车仔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他在昏迷中眉头紧皱,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嘴里喃喃自语:“不!”
他的表情痛苦至极,仿佛正经历着一场可怕的噩梦。
车仔在梦里看到倾夏死了,然后血淋淋的倾夏对着他说:“车仔,我爱你,好好的活下去。”
紧接着,周围莲花绽放开来,伴随着轰轰轰的声音,与倾夏一位太虚老者同归于尽了。
“不!”
车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醒来后的车仔慌乱的抓着鸭头的手道:倾夏呢?倾夏还活着对不对?这只是一场梦对吗?”
他失控地抓住身边的楠冬,用力摇晃着,声音带着哭腔。
众人沉默,谁也不忍开口打破车仔这最后的一丝希望。
车仔,昨天你也看见了,倾夏和她腹中的孩子,为了……为了救我们牺牲了。”
熊二实在不忍心说出这些话,声音颤抖着,眼眶泛红,别过头去不敢直视车仔那绝望的眼神。
“不,不会的!呜呜啊呜呜呜呜呜……”
车仔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瘫倒在床上,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床铺,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都怪我,出来就不应该带着她出来历练,怪我,怪我!”
车仔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自责着,声音沙哑而悲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要被这无尽的悔恨与悲伤给压垮。
“你也不用太自责。”楠冬安慰道,
“出来后,谁能想到会有太虚境强者追我们?
谁能想到倾夏怀了孕不能动用灵力?
要是都有预测未来的能力,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倾夏是为了救你,让你好好活下去,你一直活在自责当中,倾夏在九泉之下会很心疼的。”
楠冬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他轻轻拍了拍车仔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无奈。
是啊!要是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就不会发生了,哈哈哈,老天的不……
小恶魔见状连忙捂住他的嘴。
“唔!唔!唔”
小恶魔说道:“昨天你骂完上天刚受到天谴,你现在又要辱骂上天,你这不是找死嘛!”
小恶魔一脸紧张,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双手紧紧捂着车仔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小恶魔盯着车仔,严肃地说:“我放手,你不许再对着天骂了,知道了没?”车仔连忙点了点头。
此时车仔的内心犹如被千万把利刃狠狠绞割,痛苦到了极致。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满是绝望和无助。
他在心里不停地责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倾夏要为了救他而牺牲?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切悲剧的源头,是他害了倾夏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带着尖锐的刺痛,每一个念头都让他的心沉到无尽的黑暗深渊。
他想要大声嘶吼,想要把这满心的悲痛都释放出来,可却又被现实的无奈和对倾夏的愧疚死死压制着,只能在内心的深渊里独自沉沦,痛苦地挣扎。
“唉,鸭头、熊二、至诚、楠冬、叶君、柚子、小恶魔,我们先出去吧,让他冷静冷静。”
菜菜轻声叹道,脸上满是忧虑。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无奈地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轻轻掩上了门,生怕再惊扰到车仔。
神秘空间——一朵莲花,火苗摇曳着,摆动的姿态仿佛沉睡了千世万世。
忽然,它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这是哪?我这是在哪?我是死了嘛?这里是地府嘛?”
它的声音在这黑暗中回荡,带着迷茫与恐惧。那微弱的火苗颤抖着,似乎在这未知的黑暗里感到了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