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失败之后,护婴组面对来自各个方面的巨大压力,想不出摆脱困境的办法,又陷入了无所事事的沉闷之中。
连日来,欧阳一鸣都在绞尽脑汁不停地思考着内奸的事。摩瓦尔多、莎莉活泼开朗,年轻有朝气,都是本国警界的精英,而汤姆·费,又是联邦调查局的老牌探员,这三个人都不大可能是内奸。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为什么每次行动都遭到失败?
这天上班之后,欧阳一鸣在那里思考一些问题。汤姆·费也沉住了气,低着头在手机上阅读报纸。摩瓦尔多和莎莉却耐不住寂寞,不是高兴地说笑,就是愁闷地发牢骚,总不能安静下来。
“头儿,”摩瓦尔多和莎莉再也无话可说,实在憋不住了,就凑到欧阳一鸣面前,一脸着急地问:“你说说,我们的对手到底是谁呢?他们怎么就这么神秘,可怕呢?好象他们只要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谁也不能阻止。居然有犯罪集团比我们所有的警察机构都厉害,这真不正常!”
欧阳一鸣看着摩瓦尔多,脸上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却不回答。欧阳一鸣知道必然会有人替自己说话。
果然,莎莉轻蔑地说:“摩瓦尔多,你真是个猪脑子,这样的问题你也问得出。如果头儿知道的话,那帮家伙早就落入我们手中了。”
汤姆·费目光仍在手中的手机上,头也不抬地说:“那可不一定,即使我们知道对方是谁,我们也不一定能奈何了他们。”
欧阳一鸣闻言一怔,心中浮出了一个问题。莎莉已经抢先问道:
“汤姆·费,你怎么知道我们就奈何不了他们呢?”
“事情明摆着,”汤姆·费仍旧不屑一顾地说,“如果对方那么容易对付的话,他们的行动也不会持续到今天了。”
摩瓦尔多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对方的力量太可怕了,只怕我们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对付他们。”
莎莉不服气地说:“这怎么可能!地球上还有谁的力量能比世界上所有的国家联合起来的力量都大呢?”
汤姆·费冷笑一声说:“只怕明白事情的真相之后,所有国家的力量并不能联合在一起!”
莎莉立刻问:“汤姆·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汤姆·费冷笑一声,不再说话。莎莉气的不行,但也拿他没办法。欧阳一鸣看着汤姆·费的神态,疑云在心头渐渐地展开了。这时,欧阳一鸣面前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欧阳一鸣拿起电话,耳畔顿时飘来姜小晶那甜美的声音:
“欧阳一鸣,我有一个新发现,我想约你谈谈!”
欧阳一鸣听出姜小晶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发现呢?还不能在电话里说,非要见了面再说?欧阳一鸣连日来正处于郁闷之中,正好想找个人说说话,就高兴地说:“好,我们就在老地方见面吧!我这就去!”
出门的时候,摩瓦尔多朝欧阳一鸣做了一个鬼脸。欧阳一鸣没有理会他。
欧阳一鸣驱车没走出多远,就感觉出有人在跟踪自己。欧阳一鸣是这方面的老行家,这种伎俩怎么会瞒过欧阳一鸣的眼睛和耳朵。欧阳一鸣很快就发现了跟踪自己的两个人。虽然这两个家伙很狡猾,但欧阳一鸣还是想办法甩开了他们。
当欧阳一鸣来到那个温馨的小酒馆时,姜小晶早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欧阳一鸣径直走过去,姜小晶看见了,高兴地站起身,向欧阳一鸣微笑着。
欧阳一鸣来到姜小晶身边,压低声音说:“走,我们另换个地方吧!”
姜小晶惊诧地说:“为什么?这里不是挺好的吗?你上次还说特别喜欢这里呢!”
欧阳一鸣解释说:“我被人跟踪了,这里不安全!”
姜小晶大吃一惊。她没有再说什么,随着欧阳一鸣走了出去。
直到姜小晶坐在欧阳一鸣的车上,走出了好远,姜小晶才惊讶地问:“欧阳一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一鸣一边开车,一边简单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姜小晶吃惊地问:
“这些跟踪你的是些什么人呢?”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制造杀婴案的那股神秘力量。”
“那你为什么不逮住他们问一问?”
欧阳一鸣笑了,一边看着车外的景色,一边说:“你以为抓他们像抓一只猫咪呀,不是这么简单的,再说,就是逮到了他们,也没用的,人家又没对我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人家对你有阴谋了?”
姜小晶担心地说:“他们已经开始对你行动了,你可要注意安全!”
“我没什么危险的,”欧阳一鸣轻松地说,“如果他们想对我下手,早就开始了,估计现在他们还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这反而说明,我已经搔着了他们的痛处,他们开始难受了,已经要乱阵脚了。我倒是更担心他们会对你下毒手!”
“我?”姜小晶惊讶地问,“我是一个搞科研的,他们对付我干什么?真是好笑,你是不是弄错了!”
欧阳一鸣严肃地说:“一点都不好笑。你研究的问题正是揭开杀婴案秘密的钥匙。他们不会让你轻易得手的。他们千方百计地阻挠我们的行动,不让我们得到研究用的标本,就说明了他们对你的研究非常恐慌、害怕!”
姜小晶见欧阳一鸣说得很严重,知道欧阳一鸣不是在吓唬自己,于是,她目光坚定地说:“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我会保护自己的。即使他们真的对我动手,我也决不害怕。我豁出性命也要把自己的研究完成,帮助你把这件事情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