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极门的麻烦虽不至于远在天边,但倒也还不急在当下。所以,木婉清有充足的时间去筹划如何化解。
当然,木婉清也有到万不得已时能够采取的兜底策略。那就是将云家全族从燕城迁往木家的地域。如此一来,五极门既无实力、也无心力,胆敢冲到木家地盘上去打打杀杀。
所以,这件事倒也没那么急迫。
而眼下,木婉清和云宣,即将要面对的,是一件非常头疼的大麻烦!
原本,来了一只魔兽,练练手,击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这只魔兽并不是孤身一只,原来是一个族群的魔兽中的一只。
由于云宣是在练手,所以战斗过程拖的很长。这就给魔兽族群找到这只脱群的单只魔兽提供了非常充裕的时间。
于是,他们就照过来了。
至于,一群魔兽是个什么概念呢。
反正,现在,木婉清和云宣放眼望去,天际之处,烟尘滚滚,大地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魔兽朝着两人奔袭而来!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木婉清说道:“跑!”
于是,木婉清抱起云宣就飞天急遁。
既然木婉清都说跑,云宣自然是没有什么疑义。开玩笑呢,玄隐境都打不过,或者不想打,自己区区一个玄元之下的入门级小修士,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不抱不知道,一抱吓一跳!之前由于木婉清非常大条和可爱的言语,云宣潜意识就将对方当成一个小姑娘。
现在,云宣被木婉清抱在怀中,才感觉到自己不管是脚底板还是天灵盖,都比木婉清要矮上一截。
看来,长身体,也是自己的当务之急啊!云宣在心里暗暗默念了一句。
兽群,自然不如玄隐境的修士那么快。也就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木婉清就带着云宣甩开了兽群的追踪。
按理说,玄隐境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就如先前楚忆带着云宣,瞬息之间就是万里之遥。
可是,这可是一炷香的时间,足够难以计数的一瞬之间了吧?
却偏偏是等到一炷香之后,木婉清才抱着云宣降落在一处未知的地面,既后怕又可爱地抚了抚胸脯,说道:“可算是摆脱了!”
然后,木婉清温柔地松开云宣,这才将云宣放落在地。
如果有第三人在此,如果看到刚刚木婉清一手抱着双脚未沾地的云宣,一手抚胸感叹的画面,一定会别有一番感觉。
听闻木婉清这么说,云宣却是生出了几分不解,于是出言问道:“木姑娘为何如此感叹?玄隐境的修士要摆脱寻常的兽群,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难道是兽群当中有非常高阶的魔兽?”
“是的,非常高阶!可能起码是玄隐境上下!”木婉清心有余悸地说道。
“玄隐境魔兽!”云宣喃喃地咋口。
自己也算是长见识了,居然碰到了玄隐境的魔兽!
要说玄隐境修士嘛,云宣现在也见过两位了,如果算上生前修为远超玄隐境的丹阁老人的话,那得是三位。
可是,玄隐境的魔兽,这确实头一次!
首先,魔兽的地域和人类修士的地域,虽然并未严格区分,但大家大体上还是人有人界,兽有兽域,不曾过分紧密地相互集聚。
或者,更准确地说,人类,以及青玄大陆上其他有灵智甚至于进一步地,能修行的物种,大体上都是相对独立聚集居住的。
而没有灵智的物种,如一般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水鱼,则是在人类以及各类有灵物种的地域生长着。
就物种的总量和数量而言,尚未诞生灵智的物种,在青玄大陆占了绝大多数。而拥有灵智的物种,比如人类,其实不管是在类别还是数量上,都远低于无灵物种。
只不过,灵智的有无,倒也没那么绝对。随随便便在路边、在山林中的一只野草,算得上是没有灵智的物种。但是,即便是这样的野草,同类之中也可能会出现诞生了灵智,并且踏上了修行之路的一株草。
如果说,这类野草中,诞生灵智并且走上了玄修道路的,是亿万里挑一都可能还没有的话,那么人类就是青玄大陆的幸运儿了:人,天生灵智。
虽然,人类之中,具有修行资质的,也是极为稀有。但是相较其他绝大多数终其一生都没有灵智的物种来说,人类真的算是非常幸运的了。
当然,天生灵智的并非只有人类,其他的物种当中也有不少。
除此之外,有很大一部分有灵物种则是,出生之时并无灵智。而只有在后天的成长过程中,其中的一部分生命才有可能诞生出灵智。进而,诞生灵智的这部分生命中的一部分,才有可能具备玄元,能够修炼。
最令人羡慕以及嫉妒的,恐怕就是天生玄元的那些个物种。一出生就自带玄元,有些甚至逆天到一出生就自带玄元境界。
好在,这类物种的繁衍能力似乎不太好。如果要是有人类这样的繁衍能力的话,那么青玄大陆可能早就被他们无尽繁衍的后代一个挨着一个地给铺满了。
原因无他,其他的物种都打不过他们,自然是逐渐被他们所消灭、灭绝。最后就只剩下他们这一个物种了。不过,这就造成了这一个物种没有任何的上游食物和供给来源,所以必然会走向灭绝。
所以,可能越是高阶的物种,越是高阶的境界,可能在子嗣繁衍上就更加艰难一些。例如,人类修士,就是要比凡人的子嗣更为稀少一些。
可能,冥冥之中自有起平衡吧?
说到微弱轻薄,有时候可能也得从什么角度切入认知。兴许,路边后山林中的一株毫不起眼的野草,其种群已经在青玄大陆上生存了数不清的年头。虽然比不上跟青玄大陆同岁,但说不定比人类存在的时间还要长。
正所谓,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在了;而我还在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不过,这次虽然看起来是摆脱了追杀,但木婉清心里总是隐隐约约有些许不踏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