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陆霖洄几乎是独来独往,自己开车上下学,在他的再三保证之下,段岑去了深海。
临走前,段岑将照片上的事情跟他说了。
陆霖洄也知道了在他住院期间温晴来看过他。
看着照片上的人影,不像是梁询,是一个陌生人。
他好像并没有恶意,只是简单的在跟着他,像是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既然这样陆霖洄也没有再理会,但心眼还是要留下的。
陆霖洄现在并不想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现在谢风叫他出来玩,他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总是躲着岂不是很无趣?
谢风一听见陆霖洄答应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这次只不过是顺嘴问问而已,因为陆霖洄根本就不会去的。
可是这次他却答应了!
陆霖洄摊开书,睨了他一眼:“很意外?”
谢风说:“肯定,说吧,你是不是被调包了?”
“如假包换的陆霖洄。”陆霖洄哼笑一声,琥珀色的眸子含着笑意,更像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
谢风刚想说什么,铃已经打响,他只能安安分分的坐下:“霖哥,你今天很不一样。”
陆霖洄道:“不,你错了。”
现在的状态才是他以前的模样,他从不畏惧任何人、任何东西。
回来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只是变得小心翼翼了而已。
谢风连忙问为什么,一旁的陈临悠悠开口:“你傻啊?不是他不一样,而是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谢风愣住,缓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靠,霖哥,我现在就很想知道你以前的风流模样。”
他看起来很风流吗?
谢风解疑:“大手一挥随随便便就是几百万才是你的作风。至于风流,正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陆霖洄轻笑一声。
他的确没有沾身,却栽在了段岑的身上。
段岑和陆霖洄之间并不存在高低,他们都是大家眼里的高岭之花,想要得到但又无法触及,只能仰望。
可高岭之花相撞却擦出了灼热的火花。
陆霖洄换了个心态,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将自己暴露在明处,他不仅仅是不害怕,更想要引出背后的人。
他算是想明白了,不懂是不是因为段岑是enigma的缘故,小珍珠很顽强。
趁着老师没来,谢风又看向陈临:“陈临,人追到没?”
陆霖洄饶有兴趣的看过去,看来谢风又掌握了什么。
陈临蹙眉,吐字冰冷,有点像咬牙的意味:“没。”
谢风直拍大腿:“肯定是你的方式不对。”
陈临看向他:“那你展开说说。”
谢风有些激动,当军师的活他最擅长了:“你有送过他礼物吗?”
“没有。”
陈临摇头,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
“喜欢的东西?”
“不知道。”
“和他说过话吗?”
“三句话算吗?”
“?”谢风表示。
他想了想,道:“omega最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了,你平日里观察他会不会喜欢小猫小狗,或者说对什么感兴趣。”
“图书馆?”
谢风:“?”
陈临解释:“他很喜欢在图书馆里面看书。”
谢风:“......”那你的意思就是要给他建图书馆?
看不出来,平时嘴巴毒的陈临居然也有脑子不好使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那omega喜欢什么书或者是爱学习?
“那你就跟着他去学习呗,学霸最喜欢学霸了。”
陈临说:“可是专业不一样。”
谢风:“???”专业不一样你就不去了?
陆霖洄轻笑一声。
谢风觉得自己有点小失败,劲还没有使出来已经被陈临扼杀在摇篮里。
谢风恨铁不成钢:“那你就去多刷刷存在感,天天板着一张脸做什么?”
他声音有点大,能刚好被走进来的老师听见。
陆霖洄姿势肆意,懒懒的踢了踢谢风的腿。
谢风条件反射的看向讲台,然后又和一双熟悉的眼眸对上。
“......”
谢风看向陆霖洄。
后者幽幽开口:“看我做什么,看讲台啊。”
谢风默默地把目光移开,东看西看,就是不看讲台上的某个人。
但他的眼睛就是不受控制,偷瞄了好几眼。
就在第n次,谢风被抓包了。
他吓了一跳,连忙移开视线,眼神闪躲。
原谦推了推金丝眼镜,唇角微微上扬,稍纵即逝,快得让人看不清。
有些心细的同学瞬间捕捉到了,他们朝着陆霖洄他们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就看见陆霖洄正握着笔做笔记。
他坐姿不算端正,有些肆意懒散,神情淡淡。
他的旁边是谢风,谢风用手支撑着脸颊,遮住了一边的脸颊,耳尖有些红,但他在玩手机。
目光在他们的身上来回也没有发现什么,刚刚的那一幕像是他们的幻觉一样。
陆霖洄不动声色地点了点他的课本:“看屏幕,记笔记。”
谢风抿唇,声音有些小:“我下课抄你的。”
现在他一抬头就会忍不住看向原谦,视线就会对上。
以往他都没有这般情况过,今天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陆霖洄:“我只记了我不会的,其他没记,你确定?”
谢风看过去,好像还真是,陆霖洄只是简单的做标记,偶尔写几行。
谢风扭头看向陈临,好家伙,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听课,在发呆。
他只好抬头做笔记了,万一真的挂科,可是真的惨。
气温明明很冷,但谢风此时却像是煮熟了的虾,闷出一身汗。
思绪飘忽不定,眼神微闪带着怯意。
陆霖洄若有所思,这心思也太明显了,原谦看不出来也活该他追不到人。
想来自己上次的那一番话起了作用,谢风回去真的想了很多。
或许他真的在一点一点的接受原谦吧。
下课后,谢风有种结余而后生的感觉,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连忙走出去吹了下冷风这才进来。
谢风长呼一口气,嘟囔一声:“奇怪,这种感觉像是要进入易感期。”
陆霖洄偏头,薄而淡的唇微翘:“什么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