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钰懿老远看见我欲向我跑来，同时对边上的警察解释了一番。
警察冲着拦住我的警察说：“放她进来。”
我进入后快步抓住她的手：“怎么一回事？担架上的人是谁？还——有救吗？”
她摇头沮丧道：“李乙莉，估计救不回来了。”
她说话间那个警察走了过来：“你是工作室的老板？”
“嗯。”
他亮出证件，证件姓名栏写着郭兰生。
“请问需要我协助什么呢？她有生命危险吗？”我指着已经被医护人员抬进救护车内的李乙莉。
郭兰生：“那要看医院抢救的如何？有兴趣可以一起来警局，听听你的员工怎么说？稍后我们也有话要问你。”
我：“能让我进去看现场吗？”
“可以。你等等。”他又对身旁的吴钰懿说：“你上那辆车。”说完他走到一边和另一个警察低语了几句，向我一招手示意跟着他进去。
我随着他走进了工作室，里面出乎意料之外的正常。没有打斗后留下的痕迹，文件、桌椅整整齐齐的待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地面也没有血迹。
我问郭兰生：“这，这里很正常啊！还要将我员工带走？”
郭兰生：“是吴钰懿打的电话，另一个司机秦毅出去追可疑之人了。所以他们两个都得回警察局入口供。我们来这里时也很震惊，没有打斗没有发生口角，而且当时只有李乙莉一个客户。”
“吴钰懿和李乙莉聊天时，一个女子入店直接和李乙莉说了几句话调头就走。谁都没有注意有什么异常，但随后李乙莉指着外面倒地失去知觉，秦毅随后追了出去。事情经过大致如此。 ”
我：“我看一下回放，你不介意等会儿？”
“嗯。”
我走到吴钰懿的位子上打开监控回放，郭兰生站在我身边。
画面中的描述几乎和郭兰生说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女子不是一进屋就向李乙莉走去，而是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后才加快步伐到了李乙莉身边。
从画面上看李乙莉认识这个女人，她的到来也是在她意料之内。
“这么看两人应该认识。”我小声嘟囔着。
郭兰生：“你看的蛮仔细，这个我们要带回去。”
“你有这个吗？”我抬手晃了晃。
他轻笑道：“什么时代了腕表可是人人必备的神器之一，给我下载码。”
下载完毕后我跟着他去了警局，他显然不是个内向的人。路上我不停的思考，想秦毅，想韩啸，想最近遇到的很多事情所以也没有主动搭话。
一开始他为了不那么尴尬还问了一两句闲话，后来见我敷衍对答，没有交流的欲望也就不再说话了。
到了警局审讯室的监控室，吴钰懿的问话已经结束现在接受询问的人是秦毅。
警察乙：“你为什么第一时间追了出去？”
秦毅：“我是特种兵出身，所以警觉性一向高于旁人，直觉告诉我李乙莉的倒下和那个女人有关。所以我第一时间追了出去而且我证实了我的直觉没有错。我出来后看不见她的身影本很失望，突然一个老大爷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寻声望去，对面巷子里一个大爷对着一个女子嚷嚷‘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得赔钱才行。’老大爷身旁落了一地的车厘子，鲜花饼。那女子随手给了他一叠票子从巷子的另一边出去了。我用了跟踪精灵，一路追了过去。”
“她骑着摩托车在上高架前弃车上了一辆飞行车，开了后窗撒了烟雾弹自此彻底跟丢了。我担心小吴立刻回了工作室。”
警察：“看清楚那女子的相貌没？”
秦毅摇头：“她从出现到跟丢时脸上一直戴着超大的口罩和眼镜。”
警察：“行。你看看口供，没有问题，你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我可以见他们了吧！”我问郭兰生。
“恐怕不行。你要和我们说说李乙莉而且也要做笔录。”
我皱眉露出不悦：“我的员工我总要安抚一下吧！我过会找你可行？”见他点头，我立刻开门追了过去。
“小懿、老秦等等我。”
吴钰懿：“白茉你来了，我们一起去看李乙莉。”
我摆手：“不去了。他们要找我问话。我们聊聊？对面有一家茶室。”
三人进了茶室包间，还没坐下我就迫不及待：“你们以后能认出那女子吗？她有何特征？”
吴钰懿搓手：“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是一种让人闻了能产生一些想法的香水味，但要说是什么香还真说不上来。硬要说——这香味有点像百合香还有点桂花的香味。奇特就奇特在这两个香味应该没办法混一起才对，一个淡淡的余香，一个浓郁的香气。”
我明白她的意思，一个香气淡雅一个香气稍浓烈些且香气持久些混一起确实不搭。
我：“也就是说你可以通过她身上的香水味辨认。老秦你呢？我看监控你几乎在她倒下去1分后你就冲出去了。你怎么断定李乙莉的倒地和那女子有关。”
老秦回答的非常简单：“直觉。”
“小懿，你先代表我们去医院看李乙莉，我随后来。”
看着小懿走出房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语气加重对秦毅道：“现在就我们俩了，我下面问的话可能……希望你如实回答。”
秦毅看着我严肃的面容：“你说。”
我：“工作室第一天开张出事那天，你是带着目的与我们相遇演了那场戏吗？”
“不是。不是演戏，真是刚巧被我碰上。加入你工作室确实有一定的目的，不过和你没关系。”
我看着他的眼睛：“上官鸿那个小孩你认识吧！你不会为了他来我工作室工作。”
秦毅憨憨一笑：“我怎么会知道他一定来找你呢？这个说法不成立。你想说什么？”
我：“你用了我们那辆不怎么用的商务车跟踪了谁？上官宏？汪海？当时车上还有谁？或者说你其实是跟着白听雨去的。”我干脆的说出了心中所想，我不想拐弯抹角浪费时间。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片刻间恢复如初：“我确实认识上官鸿，我和他有些渊源不过现在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至于那辆车我确实用了，自从你那天问我之后，直觉告诉我你知道了些事，为了验证你一定会来找我。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信不信由你。我跟踪汪海无非是为了保护她，而她的警觉性很高认为我是她的敌人。这不怪她，我也是听到破空之声才赶过去，说什么我也不会让那人杀了她。”
我听他说完，长舒了一口气：“我试着相信你。今天周几来着？”
他有些错愕，回复道：“周五，周末。既然相信我，那么我可以走了？”
“你不想同我一起去看李乙莉？”
秦毅摇头：“我和她并不熟而且每次她都是开自己车来工作室，我都没有送过她。没问题我可就走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好。”
秦毅关上门后，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商天晟说过他的替身每周五会去沙田街9号与他见面，不管他来不来。
见上面直接互通信息，如果有事错过没能见上面，两人也会按照约定会在那里留下信息。
而我在回工作室之前留下了商天晟写给我的字条，并按照他说的那样将字条藏于桌上的笔筒位置下的暗格里。
如果秦毅带着字条主动来找我，或是下周五我们在那里相见。那么秦毅便如我所料他就是商天晟在外的替身，在需要的时候以他的面目视人。李乙莉那天看见的商天晟就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