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看见的就是时雨被扭着胳膊反手钳制的模样。
林初寻顿时就红了眼,瞬间拔剑冲了过来,不一会就和护卫战在了一起。
太子和他的护卫也闻声过来,不过他们不敢加入战局,因为这些人身上都染了病疫。
林老爷呵呵直笑,像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别动气,我又没打算杀她,我只是想让她也染上病,好叫老丈人用心给我治病而已,呵呵呵……”
林老爷的人松开了时雨,顺便还帮她解了哑穴。
时雨怒呵:“初寻,不要和他们有身体接触。”
林老爷的人退到一边,林初寻心里着急时雨情况,杀人什么时候都可以,姨娘的身体最要紧。
时雨呵斥:“站住,我也染了病疫,不准靠近我。”
林初寻脚步一顿,继续向她走来,时雨气急:“再过来我就一辈子不理你了。”
林初寻没法了,但他天生反骨,趁所有人不注意时一剑捅伤了林老爷,血飚了他一脸。
白净的脸上满是鲜血,他笑容温和,声音低柔,像在哄孩子:“看,我和你一样了,别怕。”
时雨对接深情的目光,心下颤抖,她的心热热的,他的爱太深沉,太义无反顾。
林老爷被捅了一剑,疼的大叫。不一会陆家所有人都到齐了,包括男主林宇轩。
陆老爹知道来龙去脉气的胡子颤抖,指着林老爷差点背过去。
“我说过会竭尽全力救你,你为何还要害我女儿?你这个小人。”
林老爷捂着伤口,小人得志:“我这不是怕你不尽心吗,切身之痛才妥当,你女儿感染病疫了,我相信你很快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陆老爹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滚。”
林老爷带着一堆人回偏院了,林宇轩看了她一眼也走了。
陆老爹悲切的看着时雨,说不出话来。当初让刚刚及笄的女儿嫁人就很对不起她,现在又发生这种事,而他还不敢对林老爷怎么样,他真是最失败的父亲了。
时雨扯扯嘴角:“爹,帮我和寻儿也准备一处偏院吧!”
陆老爹最终叹了口气让她俩搬去偏院了。
太子脸色如常,这个结果或许他也喜闻乐见。
偏院偏僻,为了时雨名声着想,林初寻不敢光明正大的和她住一起。直到后半夜才敢翻窗进来。
时雨得到系统提醒醒了过来:“来了。”
林初寻给她揉胳膊:“你在生气?”
时雨轻叹:“我生气你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你从来不听我的,我也左右不了你。”
林初寻心颤:“我不想你一个人承受,我想陪着你。”
时雨抚摸他风光齐月的脸:“嗯,我知道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心底是喜悦的。”
时雨印上有些清冷的薄唇,双手划过他全身的敏感区。
林初寻感受她的爱抚,睫毛微颤,闭上眼享受她的柔情。
到后面他受不了了,不得不主动拉开距离。
现在不是迷恋床笫的时候。
“姨娘,你还有上次那种功效的迷香吗?他们折腾了半夜,现在一定是睡的最沉的时候。”
时雨微笑,从自己的随身包里拿出一把短香和一个小葫芦:“我不止有迷香,还有化功散。”
林初寻眼角微抽:“化功散什么时候弄的?”
时雨道:“你会武功还欺负我的时候弄的。”
林初寻:……
时雨叫他去找了个装水的葫芦,把化功散倒进去摇匀:“走,月黑风高杀人夜,你那个破爹今天害我吃那么大个亏,现在我就要让那个老混账知道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林初寻失笑,满是宠溺:“姨娘,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两人来到林老爷他们所在的偏院,时雨把香给他:“你武功好,你去比较妥当。”
林初寻去了,时雨心里桀桀笑,真是好搭档,她投毒,他作案,天作之合。
一会后林初寻回来了,看得出他也心情愉悦。
时雨兴奋的一脚踹开了老爷的房门,葫芦对着林老爷和一个武功最高的护卫灌了下去。
内心的小恶魔在大笑,敢欺负我,那你们可算踢到铁板了。
时雨取出一根细如毛丝的钢针,时雨的这根毛针跟一般的钢针可不一样,她这根细针的全身都很锋利,这是她花大大价钱搞出来的。
时雨把针扎进林老爷的手筋里,一转一挑,嘻嘻,手筋断了。
毛针拔出来,伤口就只有一个细的看不见的针眼,连血珠都没有。
时雨如法炮制将林老爷手筋脚筋全部挑断,边挑边桀桀笑,看得林初寻心里都有点发毛。
时雨报复完了林老爷,她看向睡在矮榻的林宇轩,时雨狐疑,她对自己的迷香很自信,就是头牛闻了迷香也会倒不要说人了。
可她就是觉得这人在装睡,一种自觉。
她起了坏心思,走到矮榻定定看着他,拿出林初寻送她的匕首比划,刀尖都快挨到他眼皮了,睡着的人依然没有半分反应。
林初寻趁时雨注意力不在他这边,用身形挡住自己的小动作,拇指按上戒指上的一个凸起,银白细针扎在了林老爷脖子上。
林初寻转头,风轻云淡的走向时雨,过程中手指下意识磨蹭戒指,他喜欢他姨娘送他的礼物。
林初寻过来了,时雨收起匕首。
犯完罪,时雨和林初寻双双离开作案现场,出门那一刻,两人齐齐回头,对睡在矮榻的林宇轩勾唇一笑。
时雨和林初寻去另外两个房间,给所有护卫都灌了化功散。
躺回床上,时雨趴在林初寻身上:“他没睡着,他看见了。”
林初寻抚摸时雨的后脑勺:“没事,他是个聪明人,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时雨真想吹声口哨:“大仇得报,睡觉。”
林初寻温柔的一下一下抚摸她的秀发,等人睡着天也亮了,他轻轻翻身把人放好盖上被子,然后跳窗回到自己房间。
清晨,太阳第一缕阳光透过阳光撒下,林老爷一声充满愤怒的声音响彻天际,惊醒了所有人。
时雨哼着小曲慢慢穿衣,陆老爹听到声音赶过来了。
时雨过去凑热闹,林初寻护着他。
房间里,林老爷坐在床上,双手无力的垂在身旁,他在歇斯底里怒吼:“我的手筋脚筋被挑断了,我的内力也没了,谁?谁做的?小贱种,狗男女,陆含雨,是不是你做的?”
陆老爹眉头直皱,给他把完脉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走了,又惹的林老爷连连怒吼,他接受不了打击,喃喃自语,有点精神失常了。
他的护卫一个个灰头土脸,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他们看向林老爷的眼神已经不加掩饰充满怨恨。
都是他。
太子也来了,他用眼神询问,时雨用眼神说:就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