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等殿试后再说不迟。
时雨在街上逛着,前面有人牙子在卖人。
时雨走过去围观,她看到一个少年,满脸倔强,长得白净,眼尾上挑,有点点魅惑的味道。
这样的男子围观不在少数,但没人敢买,因为有这种长相的人女人不能买,有特殊喜好的男人就更不能买了,所以他最后的去处只能是南风馆那样的地方。
小何拉她:“夫人,我们走吧!家里下人够多了。”
时雨没理,小何心里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夫人。”
时雨扭头看她:“你怎么这么害怕?”
小何牵强笑笑:“没事。”
能不害怕吗?你这么刺激老爷,晚上受罪的是你啊。
时雨摸摸她额头:“不会是病了吧?走吧!我们先回去。”
小何心里松了一大口气,那少年长得确实好看,她看了都喜欢,难保夫人一个人寡居不会看上。
夫人刚刚看了那么久,要是真把人买回去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幸好。
回到家里,时雨躺在摇椅上吃着小娇喂的水果,简直不要太爽。
小何说:“夫人,冰块运来了,冰淇淋和冰饮要怎么做?”
时雨兴趣来了,她撸起袖子做冰淇淋。
刚好林初寻上次送了两个琉璃杯给她,好看的嘞。
将冰块刨冰成粉末,然后洒果酒,嗯,不太像冰淇淋,失败。
时雨开始调酒,切冰成块,几种酒反复调试,努力弄的更好喝。
林初寻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姨娘在扎冰块:“这是做什么?”
时雨:“调酒啊!这样调出来的酒更好喝。”
时雨单手快速优雅的将一大块冰扎成球,然后将扎成球的冰放进琉璃杯里,倒入她之前调试成功的几种酒,再把一片黄瓜片卡在杯子上。
“好看吧?试试。”
林初寻喝了,眼睛亮了一瞬:“确实好喝,就是几种酒掺杂在一起容易醉人,不易多喝。”
时雨点头,她其实已经喝了不少了,现在头晕乎乎的,又喝了几杯成功把自己干趴下。
林初寻摇头失笑,直接一把将人抱起送回房间。
刚刚伸手的小娇郁闷,小何幽幽的说:“小娇姐,少爷力气大,让他尽尽“孝道”是好事。”
小娇想想觉得她说的对,使唤丫鬟收拾桌子,她亲自清洗琉璃杯去了。
书房。
林初寻咬牙切齿:“她当真要给我仪亲?”
小何回道:“是,她看上七品高县丞家的嫡女了。”
林初寻心里恨恨,他故意在她面前表露才华,她看见了就只想给他仪亲?
:“为何她就对我没有半分情爱?”
小何说句公道话:“夫人是看着你长大的……”
林初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小何不敢说话了。
林初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下心中酸涩的情绪:“还有什么事?”
小何犹豫着说:“夫人回来时看见人牙子卖人,夫人对一个好看的少年驻足许久。”
“啪”~茶杯碎了。
他握紧拳头任由碎片扎着手心:“有多好看?”
小何吓得跪下:“不及少爷半分颜色……”看林初寻漆黑的脸赶紧改口“白净好看,魅惑动人。”
林初寻深深吸口气:“下去吧!”
他头一次对自己的脸不自信了。
转身进入正房,床上的酒鬼睡的人事不知。
林初寻看着她的睡颜,幸福又酸涩。
他知道是他大逆不道,是他藏着肮脏的心思,他卑鄙。
可是一想到她要和别人共度余生他的心就像放在火上烤一样难受,烈火灼心。
手指抚上她的唇,娇软又热烈。
“含雨。”
唇内还有酒香,他细细品味,越品想要的就越多,不够,还不够,他真是疯了。
时雨今天总觉得睡的不好,她梦到有只大型犬在舔她,舔的她身上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好疼~”
林初寻一顿,不敢动作。
他小心翼翼看向她,见她眼雾朦胧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悄悄松了口气:“对不起,我轻些。”
“嗯?寻儿,这么大了怎么还抱着我,做噩梦了吗?别怕,我保护你。”
林初寻眼眶红了,她这样好,他怎么可能不爱上她,为了得到她,他可以
付出一切。
时雨下意识拍他肩膀,没一会儿她又睡着了,甚至不记得刚刚的事。
林初寻今夜在她身上留下许多痕迹,触目惊心。
他自己却非常满意:“含雨,我不想再这样偷偷欢愉下去了,偷来的终究不真实,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要你回应我,接受我好吗?”
他小心翼翼亲吻着她的眉眼,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小心又克制。
…………
时雨被饿醒,昨天她把自己喝趴了,晚膳没吃,这会儿天刚亮肚子就叫起来了。
小何进来看见她满身的暧昧痕迹心中发颤,要瞒不住了。
时雨胡乱套着衣服:“早膳,早膳,我要饿死了。”
套完衣服,头发拿根簪子随便一别就急吼吼的冲出去了。
一出门就撞到一堵肉墙上,高大的身影传来闷笑:“怎么这么急?”
时雨揉揉自己撞疼的鼻尖:“好饿~我快饿死了。”
林初寻抓着她手往厨房走去:“我早早叫人温了粥,我们去吃。”
时雨高兴:“好。”
林初寻给她盛好粥:“不烫,吃吧!”
时雨咕噜咕噜喝起来。
林初寻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目色暗了暗:“昨晚睡的好吗?”
时雨抽空回了句:“不好,我梦见有妖怪要吃我。”
林初寻失笑:“或许想吃你的不是妖怪呢。”
那么明显,她会发现的。
时雨皱眉,这话叫她怎么回?
时雨笑笑转移话题:“怎么不见小娇?”
林初寻没有继续咄咄逼人,他允许她再单纯一会儿。
“我叫她去我铺子里学习管账,账目事情交给她我比较放心。”
时雨点头,让小娇多学点东西是好的。
时雨吃好就回去梳头了,古代女子要时刻注意妆容,她虽然没有披头散发,但头发随意别根簪子在别人看来也很“疯”。
她刚坐在梳妆台,林初寻就跟着进来了。
“今日画梅花怎么样?”
时雨点头,小何不知道去哪了,她只能自己梳头。
梳着梳着她动作一顿,偏头打量镜中的自己,好多草莓……
她头皮“嗡”的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