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寻真的是林老爷的儿子吗?”
等了一会系统才说:“正在查询中,叮~林初寻就是林老爷的儿子。当初林老爷逼柳姨娘和离,柳姨娘和离后闹脾气,常常和以前的丈夫私下见面……林老爷当时对柳姨娘爱的深沉,选择放任信任,但终究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时雨懂了,喜欢时就坚定不移的信任,不喜欢了,这根刺就碍眼了,怀疑就被无限放大了,他怀疑着怀疑着就确信林初寻不是他儿子了。
认为给别人养儿子的林老爷能忍?当然是处处打压和针对,要是熬不住死在谁手里正好去了他的一块心病。
难怪原剧情中林初寻被逼成了那个癫样,回忆起刚见面时男孩被打的凄惨模样,时雨心疼极了。
那时大冬天的,他穿的衣裳又薄又旧,忍受仆从的厮打还要忍受亲生母亲的癫狂,这样的日子他忍了14年,直到她开始护着他,那些狗奴才才放过了他,可惜好景不长他母亲又自杀了,那段时间他阴沉又孤寂,她不知道他一个人怎么在那个无人的独院里度过四个月的,她只知道天刚亮他就站在她的院子外等候,每次都要磨蹭到天黑才肯走……
看着他日渐消瘦,时雨为了帮他做了很多铺垫,甚至把原主天生体寒的事抖出来才勉强让大夫人同意她教养林初寻,自那后他的日子才算彻底好了起来。
时雨叹了口气追上前面的人。
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人少了,林初寻腰不弯背不驼了,他转头朝时雨咧嘴一笑:“我演的好吗?”
时雨也笑了:“不错哦!”
第二天,林初寻给她领了个好看的丫鬟回来,还把卖身契交给了她:“等她熟了就让她去做洒扫的活计,让闲下来的小娇专门照顾你。”
时雨懵逼:“你哪弄来的丫鬟?”
林初寻说:“买的,你不知道吗?秀才有蓄养卖身婢的权力。”
(注:古代除了高官显贵和有钱的大商,朝廷禁止普通人蓄养卖身婢,地主村长也不能蓄养,只能雇佣,不然要受重罚哦~)
时雨:“哦~对对,哎,你哪来的钱,买个丫鬟的花销可不低。”
一个好点的卖身丫鬟最低要20两银子,何况这么好看的丫鬟,那可要不少银子。
林初寻不好意思的说:“同窗用50两银子让我考差点,他要当清廉书院第一名。”
林初寻本来就想考个吊尾,同窗找他正中下怀,吊尾成绩不会过度耀眼还挣到了银子,同时还获得了同窗友谊,一箭三雕。
时雨明了,顿时哭笑不得,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这钱来的可比她写话本编菜谱快多了。
林初寻把剩下的三十两给时雨,时雨拒绝:“你收着吧!你现在是秀才了,平时和同窗游玩谈诗词歌赋花销极大,缺什么我照顾不到的你好拿着自己去买。”
林初寻强硬点把银子塞给她:“我还有,你收着。”
时雨意外,他哪来这么多钱,想到古代秀才出路多也就不问了。
又过几天,新来的丫鬟小翠跑过来说:“姨娘,万姨娘死了,等下就要经过我们院子。”
时雨叹气:“小娇,走吧!我们去门口看看。”
林初寻突然出声:“别去了,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小心冲撞了你。”
时雨狐疑:“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林初寻心里一个咯噔,随即乖乖巧巧的说:“没有,死人的脸很恐怖,我是怕你吓到。”
时雨姑且信了,几人就在门口看着,远远一队仆从抬着草席过来,林老爷不在,只有各房各院的丫鬟来瞧热闹。
古代的姨娘死了是没有棺椁下葬的,再得宠也没有体面,妾就是妾,阶级固化分明,不可越过。
近了,林初寻有意无意站在她前边挡着,时雨只看见万姨娘被凉席盖着,一只藕臂僵硬垂直。
见时雨没有怀疑,林初寻松了口气。
一连过去几天,林初寻照常去学院。
时雨偶尔会被其她姨娘刺两句,但都不敢惹她。
林老爷早出晚归收账忙生意,时雨乐的清闲。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四年过去,林初寻乡试吊尾得了举人,后来的会试又堪堪考得了贡士,每次考试他都是拿最后几名,第一名他从来不争,韬光养晦小心翼翼的往上爬着。
随着林初寻渐渐长大,自从当上举人老爷后就整天不着家了,问他什么情况支支吾吾就不告诉她。
不过他不说时雨也从系统那里知道,他成日不是读书就是和朋友在外游玩,有时甚至还游湖逛花楼……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游湖吃酒逛花楼可是相当费钱的,系统无法时刻监视他,问他他又不说,所以时雨对他的状况也不是全部了解。。
见他黑化值没有变化时雨也就不管她了,这个世界的任务基本稳了,只等春天殿试由皇帝亲自校考得了状元她就可以下线了。
她决定下线前送林初寻一个礼物,那就是弄死林老爷,彻底解决他的后顾之忧。
离殿试只剩一个月,林初寻的黑化值始终稳定在55。
时雨早晨开始频繁见礼,见礼时也不扑粉把自己弄成黄脸婆了。
林老爷开始注意到她,他发现这陆姨娘其实也并不丑,忽略脸上那块红斑只看精致的侧颜简直美出天际。
这天早晨,时雨用颜料在脸上作画,她画工不好,描绘不出栩栩如生的图案。
挫败的她只能叫林初寻来:“小娇,把寻儿叫来。”
不一会林初寻就来了,时雨通过镜子打量这个温文尔雅乖顺柔和的少年。
他内敛的双眼蕴含星辰,眸子深邃如湖泊,这样的眼睛盯着你能直入灵魂,吸人精魄。
挺拔的身影乖巧的站在她身后,他眉眼含笑声音温和:“怎么了?”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夜色中最温柔的乐章,缓缓流淌在静谧的空气中。
时雨有些尴尬,随着他的成长,尴尬的感觉愈演愈烈,明明一如既往的乖顺,她却有点难以和他亲近。
时雨把笔给他:“帮我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