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看似寻常的晌午,阳光透过武馆的窗棂,洒在正在刻苦练习的徒弟们身上。凌风因事外出,武馆内由几位年长些的徒弟带着师弟们进行日常训练,气氛虽略显紧张却也有条不紊。
然而,这份平静很快被打破。一群身着劲装、神色不善的人闯入了武馆,为首的正是老牌武馆馆主的得意弟子赵炎。他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贲张,眼神中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傲慢与嚣张,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
赵炎大摇大摆地径直走到武馆中央,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仿佛这里是他自家的庭院。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因惊愕而停下动作的徒弟们,发出一声冷哼,阴阳怪气地说道:“哼,这就是最近声名大噪的凌风的武馆?瞧瞧这寒酸样儿,也敢在这望海城开馆授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凌风的大徒弟阿强见状,赶忙站了出来,他虽心中隐隐有些惧怕,但深知自己作为大师兄,此刻必须挺身而出维护武馆的尊严。阿强强装镇定,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无故闯入我武馆,这般寻衅滋事?”
赵炎连正眼都没瞧阿强一下,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长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乃清风武馆赵炎,你们那师父凌风,不过是个靠运气突破了炼神境就沾沾自喜的毛头小子罢了。我今日特来会会他,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他若是不敢出来,就趁早关了这武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误人子弟。”
阿强听闻此言,不禁怒从心头起,他涨红了脸,大声喝道:“我师父岂会怕你,只是他现在有事外出,你若有本事,等我师父回来再一较高下。在此之前,还请你速速离开我武馆,莫要在此撒野!”
赵炎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武馆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笑罢,他猛地一挥手中长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瞬间以他为中心席卷开来,如狂风过境一般,周围的桌椅被这股力量震得东倒西歪,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一些功力尚浅的徒弟甚至被这股灵力余波震得站立不稳,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阿强见此情形,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他深吸一口气,施展出凌风平日里所教的入门拳法,虽招式打得有板有眼,但在赵炎这等高手面前,却显得太过稚嫩。赵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轻松地避开阿强的攻击,然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阿强身后,反手一刀,刀背重重地打在阿强的肩膀上。阿强只觉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打断了一般,他闷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其他徒弟见状,纷纷怒喝着冲了上去。他们虽心中害怕,但此刻为了武馆的尊严,也顾不得许多了。然而,他们的实力与赵炎相差实在甚远,没过几招,便被赵炎打得七零八落。有的被击中胸口,口吐鲜血;有的被踢中小腿,摔倒在地抱着腿痛苦地呻吟;还有的被灵力冲击得撞到墙上,半晌都爬不起来。一时间,武馆内惨叫连连,一片狼藉。
就在赵炎越发得意,准备进一步羞辱这些徒弟时,凌风恰好归来。看到武馆内这般凄惨的景象,徒弟们受伤倒地的惨状,凌风的双眼瞬间充满了怒火,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赵炎,你好大的胆子!” 凌风怒吼一声,身形如电般冲向赵炎。他此刻满心都是对徒弟们的愧疚以及对赵炎的愤恨,只想立刻让这个狂妄之徒付出代价。
赵炎看到凌风出现,心中微微一凛,但仍故作镇定地说道:“凌风,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只会躲起来,让你的这些徒弟替你挨打呢。哼,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这望海城的武学之地,可不是你这种靠运气突破的人能随便立足的。”
凌风不再言语,直接施展出自己最强的招式,一时间拳影重重,每一拳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呼啸着朝赵炎攻去。赵炎也不敢怠慢,全力应对。他舞动长刀,刀光闪烁,与凌风的拳影相互碰撞,发出阵阵金戈交鸣之声。
起初,凌风凭借着愤怒所激发的力量,打得赵炎步步后退。赵炎只觉凌风今日的攻势格外凶猛,心中暗暗吃惊,但他毕竟是老牌武馆培养出来的高手,经验丰富,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开始仔细观察凌风招式中的破绽。
两人激战数十回合,凌风渐渐露出疲态。他毕竟突破炼神境不久,对这一境界的力量掌控还不够娴熟,招式之间的衔接开始出现些许滞涩。赵炎看准时机,突然一个侧身,避开凌风的一记重拳,然后猛地用刀柄撞击凌风的腹部。这一击又狠又准,凌风只觉一股剧痛从腹部传来,仿佛有一把火在体内燃烧,他体内的气血瞬间翻涌起来,整个人被击退数步,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想要再次反击,却发现自己的力量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双腿发软,连抬手都变得困难。赵炎见状,乘胜追击,又是一刀劈来。凌风勉强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刀芒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凌风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他的招式变得凌乱而无力。赵炎却越战越勇,继续发起猛烈的攻击。凌风只能不断地躲避,可终究还是躲不过赵炎的一次次攻击。又几招下来,凌风再次被击中背部,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狼狈不堪。
最终,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凌风败下阵来。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武馆内的徒弟们看到师父如此狼狈地败下阵来,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一些徒弟原本对凌风寄予厚望,认为他突破炼神境后必定能带领武馆走向辉煌,可如今看到他这般惨败,不禁心生失望。有的小声嘀咕道:“师父怎么会输得这么惨,我们还能在这武馆学到真本事吗?” 还有的徒弟则面露不满之色,觉得凌风平日里或许是夸大了自己的实力,才会导致今日武馆遭受这般羞辱。
凌风听到这些窃窃私语,心中更是如被重锤敲击一般。他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受伤的徒弟们,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徒弟们的信任,也辜负了悉心教导他的程旭。从那以后,凌风便一蹶不振。
他不再用心打理武馆,对徒弟们的教导也变得敷衍了事。常常独自一人坐在武馆的角落里,眼神空洞,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他开始借酒消愁,每日浑浑噩噩,任由武馆的声誉一落千丈。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充满斗志的年轻武者仿佛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在失败阴影中自暴自弃、颓废沉沦的落寞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