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直接把双手插进了威利腹部被水果刀喇开的大伤口,用力朝着左右一掰。
威利血肉和外皮一下子就被翻开,方玉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里面有一堆血红色的东西。
那就是内脏吗?看起来好恶心,还有一点黏糊糊的。
方玉还是忍着恶心一直看着猴子,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猴子现在怎么这么变态了,居然还想着分尸。
猴子变得越来越陌生,在方玉的印象中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虽然很喜欢开玩笑,但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方玉,罗伊,盯紧咯!大的要来了!”猴子兴奋的喊道,声音中是掩盖不住的兴奋和狂热。
猴子用双手抓住了威利身体里不知道什么东西,霎时就发出一阵黏黏糊糊的声音,配合上周围的环境和氛围,让人觉得恶心反胃。
猴子的手在威利的身体里不停的翻动着,方玉看的清清楚楚,猴子把手插进了威利身体里的手臂中。
“咔哒—-!”随着一阵阵骨头被掰断的声音响起,威利的手臂直接和血肉分离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房间里的灯光太昏暗了,方玉觉得威利被掰断拿出来的手有一些强壮,比人的骨头要粗。
虽然他也没见过人的骨头是什么样的,有多大,有多长,但凭借观感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那根骨头上沾满了血液,根本就看不到一点点白色的骨头样貌。
猴子也没有把那只手臂的骨头扔过来,而是放到了他自己的旁边,那边正好是方玉和罗伊的视野盲区。
猴子突然咬紧了牙关,眉头一皱,浑身青筋暴起,抓住威利德身体内部猛的一拽!
一瞬间,方玉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脑袋直接宕机了,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在威利身体里的,被猴子拽出来的那个玩意儿,准确的来说,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生物。
但是那个东西被血液给染红了,全身都是血液,方玉暂时还无法通过外观来分辨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被抽离出来之后,威利整一副皮囊就直接瘪了下去,看起来是那么的瘆人。
谁又能想象刚刚还活生生的有说有笑的一个人,现在就变成了一副干瘪,空荡荡的皮囊呢?
方玉这才想起了猴子刚刚说的那个鬼故事,结合他的故事再加上目前的这段经历,好像一切又说得通了。
毕竟方玉也不是傻子,都到现在这样了,他多少也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下子就被他理清了。
猴子说的鬼故事其实就是真的,只是听过的人比较少,或者知道的人比较少,猴子不知道怎么的发现了方玉三人中有一个假人,所以今天才这么做,为的就是找出那个假人。
好像从贝伦斯的微动作中就能看出来了,他在开枪前还踹了威利一脚,并且人还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贝伦斯开枪的那个距离,如果使用空包弹的话是不会有什么伤害的,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测试,而威利的反应却出卖了他。
方玉不知道是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假人的,但回忆起刚刚经历的事情的话,应该是从威利的反应速度判断出来的。
他的反应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下子就用手堵住了枪口,他这奇快的速度就这样出卖了他。
方玉大概能脑补想出来的就是这么多了,毕竟一个正常人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对方开枪的时候直接堵住对方的枪口。
方玉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猴子双手拿在眼前的那个东西,没错了,八九十爬行者!
虽然光看外观真的很难分辨,但结合了猴子刚刚说的故事,加上他的行为,再加上方玉也看到过爬行者是什么样的,所以综合以上种种情况来看,是爬行者没错了。
猴子拿那只爬行者的样子就跟拿一件衣服一样,他就像在打量一件衣服一样在打量威利身体里的爬行者。
“你们…应该都猜到了吧,我为什么杀了他?应该也都猜出来了事情全部经过吧?”这一次猴子是严肃的,不再嬉皮笑脸的说话,他的一双眼睛扫视着他手提着的爬行者。
“哎呀!太累了,拿不动了!”猴子把爬行者的尸体往沙发上一扔,然后甩了甩手,坐到了方玉和罗伊两人中间。
方玉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反胃,爬行者的脑袋都要被打烂了,光看它的脑袋已经看不出是一个脑袋了,要不是脑袋是长在脖子上的,不然方玉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一个脑袋。
威利身体里的这只爬行者已经被打的看不出是一只爬行者了,要是把这玩意儿丢到外面,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是什么动物的尸体。
威利,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方玉直到现在还是有一些恍惚,有点不敢相信威利居然早就死了。
威利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
方玉的脑海中开始回忆起今天经历的一幕幕,和威利在一起的时间和不在一起的时间。
“应该就是在废墟的时候了…”方玉在嘴里喃喃自语。
“我想我不用说你们两个就应该都明白了吧,要是这都还不懂,就可以滚蛋了,就不配跟我在一起了。”猴子说完伸出双手搂住了两人的肩膀。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罗伊一把就推开了猴子的手,他现在对猴子的好感度很低。
方玉对威利倒是也没有什么感情,但让方玉感到意外的还是罗伊,他本来和威利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你是什么时候闻到我们身上尸油的味道的?”猴子又伸手搂住了罗伊,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罗伊皱了皱眉头,显然还是没有想到猴子这么不会看别人的脸色,明明他已经把对方的手推开了,结果又搂上了。
不过这一次罗伊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宾没有把猴子给推开了,毕竟猴子多少算一个救世主。
“我当时还以为那是汗臭味,但是当你换了衣服喷了香水还掩盖不住那个味道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什么了,要说第一次闻到的话…那就是在刚刚见到贝伦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