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醒来的时候,哥哥正守在身边。
她虚弱的躺在床上,打量四周。好像是在房间里。为什么会在房间里?他们不是在前院打架吗……
白矖轻声问白泽:“哥,腾蛇呢?”
白泽见到白矖醒来,长舒一气,答道:“被爹娘赶走了。你感觉怎么样?”
白矖眨眨眼睛,她感觉很不好。全身酸痛,四肢无力,头昏眼胀,胸口总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上气。
过了一会儿,白矖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她抓着白泽问:“阿霄呢!”
白泽感觉自己脸上在抽搐,要不要这么紧张那小子:“娘亲暂时压制住他的异化,目前没什么大碍。”他让白矖重新躺下,“别管他了,你好好休息。”
白矖听闻,平静下来,心虚的又问:“娘亲是不是很生气,因为小矖不听话,乱用那股力量……”
白泽摸摸他的头,安慰的说:“娘亲怎么会生小矖的气,要气也是气我,没有保护好你。”
腾蛇使计,骗他们来这里。
谁也没想到,腾蛇手里有专门对付白氏法器的东西。谁也没料到,她居然真会对白泽和白矖下手。谁也猜不到,半人族的目标会是赤霄和白矖。
说起来,白泽也没察觉,白矖这次要带赤霄来白宅,有什么问题。
这件事有太多他们想不到,猜不到的地方。
要不是白矖爆发封印的力量,拖到阮绫烟和白辰赶到,后果不比现在好。
白泽安抚好白矖,自己来到另个房间。里面有白辰,和白司。
关于腾蛇手里的那把怪刀,白泽有一肚子的话要问。
“小矖没事吧?”白司飘过来,担心的问。
白泽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她只是觉得有些累。我让她先好好休息。”
白矖体内封印的力量,是从胎里带出来的。很强大,同时对白矖来说,也很危险。平日里,力量被封印压着,大家都怕白矖出事。如今直接爆发出来,白泽更是担心不已。
据半人族所说,白矖的这股力量,应该就是女娲之力。似乎,是对付这次天地大劫的,主要支柱之一。
关于这个力量,和对抗天劫这事,阮绫烟和白辰都觉得,需要回去和仙派的人,再商量看看。
说回眼下,白泽眯起眼睛看着白司,阴阳怪气的问他:“小祖宗,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有件兵器,是专门砍我们白家法器的?”
白辰之前听白泽讲过这件事了,他来这里,也是为了问清楚。记忆里,可从没有听父亲说过这些。
“还有,这东西,不会是批量生产的吧?”白泽接着问。
白司飘到空中,不耐烦的答道:“开什么玩笑,这东西要是有大量,我白氏还怎么在山海界立足!”
“那你倒是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泽又问道,“还有,白家那些陈年往事,幸秘过去什么的,你都说清楚了!”
“那刀,是被娘亲打碎了。别下次又冒出把剑来,还是针对白氏法器的。”白泽想到自己那把金刚崩山刀,心就隐隐作疼。
白辰不说话,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看着空中的白司。眼神明显在说,快点讲。
白司叹口气,说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幸秘过去。
白家鼎盛时期,分支就有十几个,哪像现在这样,就你们这一脉单传。那些年,白家的孩子都习炼器。可总有那么一两个,没天赋,没兴趣的。
那把刀,没有名字。是白家分支的一个小姑娘炼造的。说起来,也有几百年了。”
白司又叹一口气,无奈的接着说:“鼎盛是好,但人多,嘴就杂。尤其是白家这种,有名有望的大家族。
这个小姑娘,有天赋,但是她本人对炼器术,一点兴趣都没有。久而久之,父母就开始抱怨她,族中亲戚,也开始排挤她。说的话,也是越来越难听。
后来有一次,族中的比试。她随便弄了个法器出来,心不在焉的,自然是输了。结果,父母当着族人的面,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四周看热闹的族人,甚至有落井下石的。
姑娘急了,当着全族的面,说出宁愿没生在白家的话来。
再后来,姑娘被赶出了白家。
几年后,白家人除邪,遇见一只有邪气的异兽。好像当时,异兽并没有凶化。但是族人觉得,那异兽是个祸患,于是出手,杀了异兽。
没想到,这异兽是那个小姑娘的爱人。更没想到,异兽身上的邪气,是为了救小姑娘,和凶兽打斗时,生出来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不可能挽回,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到这里,白泽皱起眉头。要说仙修对异兽的态度,的确有些过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大多数的仙修,对上有邪气的异兽,不闻不问,直接斩杀。
事后发现,有隐情,杀错了,也没人站出来道个歉,认个错。说什么为了仙修一脉的脸面,不过是借口。还不都是死鸭子嘴硬。
扶千算继位空桑山掌门后,一直极力主张,凡事必须刨根究底,不能放过,更不能杀错。可仙修一脉的人,还是我行我素。
白泽想,难怪兽族和仙修的关系,日渐紧张。
白司接着说:“又过了几年,小姑娘回到了家,手上,握着一把大刀。她说是她自己炼的。她那父母,瞧见大刀的灵气衰弱,作为法器,实在是一般。言语中,对那姑娘,又是一通训斥。
结果,小姑娘让父母拿出法器,和她比试。
谁也没想到,那刀,砍起法器来,比切菜还容易。
小姑娘在父母惊讶的眼神中,扬天大笑。接着,她把以前嘲笑过她,排挤过她,甚至是看不起她,欺负过她的那些族人的法器,全砍了。
然后,她将当年杀死了异兽的族人,都杀了。
白氏族长大怒,下令追捕姑娘。最后追到了崖边。族长念其事出有因,又对族人乱杀异兽的事情,感到愧疚。于是决定,带姑娘回白家,只是囚禁,不要她命。
然而,小姑娘对白家实在没有情谊可言。她拿着刀,纵身跳下悬崖,只说了一句,仇已报,该去陪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