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舒窈并没有留下魏嬿婉,毕竟在剧里,魏嬿婉和进忠可是炒的很热的一对cp。如今进忠可是她的人了,何苦再把魏嬿婉留下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就算两人现在还不认识,那她日日看着心里也难受。
瞧着魏嬿婉拿着赏赐乐呵呵的离开了毓庆宫,舒窈垂下眸子,从匣子里取了两颗红枣,扔在了箅子上。
如今的魏嬿婉还没在启祥宫受那五年的磋磨,因此她的睛里还有光。可舒窈却知道,这光马上就要消失了。
突然,一只浑身都滴着水的小鬼出现在了屋子深处,正远远的瞧着几人一言不发。
准确来说,不是盯着舒窈,而是盯着舒窈手里的大枣,她翻了个白眼才站了起来,转身朝内殿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舒窈才又走回到门口,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
瞧着她的脸色,碧霄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又有鬼魂来了,是跟您说了什么吗?”
舒窈叹了口气点点头,这才小声的把长春宫发生的事儿给三人讲了一遍。
碧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娴妃疯了吗?她怕是故意吧?”
舒窈点点头,“她就是故意的。”
她板着脸,又说道,“毕竟娴妃可是最节俭之人,平日穿着打扮就像个老太妃似的,想必内务府是把积年的料子都寻出来做成了衣服,送到了翊坤宫。
可她偏今日不一样,穿的倒是新鲜,若说她无意我是不信的;
况且今日大雨,她干嘛非的把五阿哥抱出去!如今虽已进入初夏,天也热了起来,可此时天色越晚就越冷,这到底不是自己生的,即便是病了又能如何?反正不心疼。
晚上进忠回来,用了晚膳后,二人便在软榻上下棋。舒窈便将今日长春宫的事儿给他说了一遍。
话里话外都是可怜那小宫女,竟落到了嘉妃手里,想必日后是要受磋磨,怕是要过得艰难。
进忠听了好笑,“公主,那宫女可是与您投缘?”
舒窈不明所以,只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她受了无妄之灾罢了。”
进忠却笑了一声,说道。“您说的这位宫女,一瞧便是个蠢的,如今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娴妃与皇后不睦?
凭她非要跟着娴妃一起去长春宫,犯了错还要拿娴妃做幌子,难不成她还以为皇后能看在娴妃的面子上饶了她。
她已在宫里待了几年,若是连这个都瞧不清楚,日后无论去了哪里,还是要犯错的。
她如今落在嘉妃手里……呵呵,公主,嘉妃为何要磋磨她?奴才想着,嘉妃不过是做给皇后瞧的,只因她去长春宫是娴妃带过去的,眉眼间与娴妃也有几分相似。
在皇后看来,我动不了娴妃难不成还动不了一个宫女?因此,嘉妃此举不过是想要给皇后出气,只想着叫皇后看了心情舒爽。”
舒窈刚放下一子,就被进忠拦住去路,她抿了抿嘴唇又撵出一颗黑子,一边瞧着满盘的空位一边说道,“嘉妃的手段层出不穷,这小宫女在她手底下怕是要吃苦了。”
后续魏嬿婉如何,舒窈并未再关注。毕竟电视剧里演的明明白白的,她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宫女特意叫来启祥宫的鬼魂寻问一二,再赔上一碟子点心。
嘉妃对魏嬿婉的磋磨并没打算瞒着人,毕竟她就是要让皇后知道,她是怎么对待这魏嬿婉的。
很快便到了端午节这日,众嫔妃皆到长春宫向皇后请安。皇后命人做了许多五毒饼五毒香囊,给各宫分发了下去,又赐各宫兰草汤沐浴。
这时素练走进屋内,站在门口笑着说道。“皇后娘娘,五毒饼准备好了。”
皇后闻言便笑道。“既准备好了,便取上来吧,叫妹妹们都尝一尝。”
很快,这五毒饼便摆到了各位嫔妃的手边。众人纷纷拿了一个来尝,偏嘉妃低头瞧了瞧,眼睛一转,便叫了嬿婉上来伺候。
言语间她便踩着魏嬿婉极力讽刺娴妃,娴妃沉默不语,再看向魏嬿婉时,倒觉得有些对不起她,若不是自己之故,想来她也不会吃了这份苦。
瞧着她脸上的神色变化,嘉妃更得意了,便是连坐在上首的皇后瞧了,心中都忍不住升起一丝畅快。
从长春宫离开,娴妃还在自责,愉嫔便将她之前瞧见魏嬿婉勾搭皇上的事儿告诉给了娴妃,又叫娴妃不必去管她。
娴妃方才因魏嬿婉被加嘉妃讽刺,又被其他人看了笑话,本就心中不愉。
她也曾尝试救魏嬿婉出来,可皆不成功,便觉得无法向凌云彻交代。如今听了愉嫔这话,心中倒暗暗松了口气。
她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却露出了一脸气恼。只吩咐惢心,叫她告诉凌云彻,日后不必再想着那魏嬿婉了。
直到此时,魏嬿婉身陷嘉妃的启祥宫,便当真是孤立无援了。
晚上进忠下值回来,走到门口,正听见舒窈与碧霄说起这事儿,他便先去净了手这才笑着撩开帘子进了屋。“公主还当真关心那宫女的事儿?这段日子奴才倒听您时常提起她。
您要是觉得喜欢,便寻嘉妃要过来就是,难不成她还敢驳了您的面子?只是有一遭。”
进忠并没有坐在舒窈身边儿,而是一撩常服的下摆,便跪在了舒窈的腿边儿上。
他伸出双臂,将舒窈的腿抱住,侧着头枕在了她的膝盖上,眨巴着眼睛,面带委屈。“公主要了她出来,最好是别带回毓庆宫,奴才怕您得了她便忽略了奴才。
若是实在舍不得,定要带回来不可,那便叫她远远的,不许叫她进房伺候。”
舒窈听了好笑,进忠竟吃起魏嬿婉的醋来了。她时常提起魏嬿婉,哪里是因为喜欢她。不过是因为在电视剧里,进忠对魏嬿婉的那一份心,叫她吃了飞醋,便不由自主的多关注了一些罢了。
可这话又如何给进忠解释,舒窈便只能说道,“这些日子,宫里又没什么乐子。也就只有这小宫女的事儿,倒叫我每日能瞧上一瞧。我不常提她又能常提谁呢?”
说着,舒窈便握住了进忠的手臂,将他拽了起来,进忠也不与她争,只顺势起身却倒在舒窈身上。又压着舒窈,两人一起跌在了软榻里。
他将舒窈压在身下,便顺势含住了她的唇,这一吻,又急切又热烈。只叫舒窈像只小猫似的,拱在进忠怀里只哼哼。
一吻结束,进忠却依旧没有放开她。只用自己的嘴唇仍然在舒窈娇嫩的唇上轻轻的蹭着。
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带着叹息哑着嗓子说道。“公主,您别瞧旁人,不管是谁,您只瞧着奴才好不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