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身边的小厮大清早就送来了,奴婢放在屏风后头了!”豆蔻回答。
“我先去试试衣服,你们把这个收起来吧。”
许昭起身去了屏风后换衣服。
茯苓将锦盒中的头面摆放整齐,百思不得其解,“豆蔻姐姐,这头饰这般好看,姑娘为何不愿意戴?”
豆蔻年纪稍大些,在王府里念头也是最久,从前府上没有那么多事务,悠闲地很,她经常能听到管家与其他下人的聊天,也多少明白些宫里的弯弯绕绕。
瞧见茯苓一头雾水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解释道:“你可别忘了,咱们姑娘原先是连宴会都不想参加的,还是王爷用御厨勾引才进的宫,姑娘自是想要低调些,恐怕是这金步摇在姑娘眼中太艳丽了。”
“真是可惜了,不过这一套头面里倒是连一个朴素的都没有。”茯苓抱着锦盒放到了衣柜的最里面。
豆蔻失笑,“贵妃娘娘赏赐,定时珍品。”
这段时间的相处,主仆几人相处融洽,许昭本就是现代人,很多事都喜欢自己做,在她身边做事,倒也轻松。
两人声音并不避着许昭,再出来时,只见她穿着月牙白暗绣卷云纹琵琶袖衫,搭配着海棠红月华裙,裙摆嵌满勾云纹。
茯苓直接看啥了演,美眸瞪得老大,“姑娘穿上这身衣裳之后更漂亮了,王爷的眼光真好。”
豆蔻见着也差点迷了眼。
许昭走回到化妆桌前,点了点两人的额头,“别发呆了,快帮我看看有没有简单一些的头饰。”
华丽的衣裳已经不再需要更多华丽的饰品加持,只需要用普通的点缀即可。
许昭坐在镜子前,翻着首饰盒,想在里面找到几个简单又好看的。。
或许是边关时许昭打扮的太朴素,头上除了几个固定头发的簪子外,在没有别的饰品。
于是在回到皇城后的第二天,沈钰就给她买回来了许多饰品,小到耳环戒指,大到手镯发簪。
当时见着摆了整整三桌的饰品,许昭严重怀疑沈钰是不是把首饰店给搬空了。
“这个,还有这个。”许昭翻到了一个白玉簪子,倒是和她的衣服很配,又指了几个蝴蝶样式的钗,最后又找了一个粉白色的步摇。
梳洗打扮完,许昭照例去了一楼吃早膳,沈钰已经等在楼下了。
今日除夕,沈钰兴奋的一大早就醒了,早早遣了小厮把衣服送到倚梅院,他自己则是换上了和许昭同款的衣裳。
之前陪着许昭在华锦阁买了好几件夫妻的衣裳,沈钰喜欢的紧。
想着两人要一道参加除夕晚宴,要一同在大众面前露脸,于是他就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这下,两人穿着相似的衣服,明眼人应该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就不会有人往他面前凑了。
听到脚步声传来,沈钰循声看去。
来人从楼梯上缓缓走下,乌黑的头发挽了一个一看就不普通的发髻,簪在发髻上的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微摇曳。
这一身虽不光彩夺目,但也清醒脱俗,不会被旁人轻易比下去。
许昭出现在他视野后,他的视线再也没有离开过她。
用完早膳,沈钰去了军营,今日除夕,他自是要去军中关心一下自己的属下。
许昭也无聊,拉着豆蔻和茯苓在屋内打起了斗地主。
大过年的,自是要松快松快。
没有手机电视,在这里的日子,日复一日,无趣的很。
想着现代,他们一家三口经常会聚在一起打斗地主,所以许昭让人再叶子牌的基础上定制了一款扑克牌。
牌拿到手的第一时间,倚梅院六个丫鬟都好奇围了过来,让许昭教她们怎么玩。
不出一下午,豆蔻、南星还有祝余就学会了,甚至打的都要比她好,反倒是茯苓,笨笨的,勉强记住怎么出牌。另外两人也只是勉强能打。
茯苓知道自己实力差,拉来了祝余陪同,“姑娘,我和祝余一起,祝余负责想怎么出牌,我负责出牌!”
虽然她实力差,可她运气好,说不定今天能把把赢!
许昭见着她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今日除夕,也不败坏她的兴致,当下就同意,“行行行,你开心就好!”
许昭这么多年的经验可不是白玩的,三人,不对是四人打起斗地主来,输赢也是有来有回。
“茯苓,看牌!”
“啊?啊!姑娘我出错牌了!”
“不能悔牌!”
“王炸!地主通杀!”
屋内四人打的热火朝天,屋内的炭盆烧得暖暖的,每个人都面红耳赤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高兴的。
原本在屋子里休息的半夏推门走了进来,屋外的雪花顺着她一起进入屋内,瞬间化成了水,“姑娘,郑管家方才过来告知,贵妃娘娘让你在午膳后就进宫,贵妃娘娘找您有要事商量。”
“知道了!”
许昭抬头说了一声后,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手中的牌面上。
斗地主半夏本就学的勉勉强强,自然也提不起太多兴趣,既然已经说完了,她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玩归玩,许昭把半夏的话记在了心里,马上她就要去面对月国第一宠妃了,原本就因为激动的脸如今更红了。
……
沈钰也是从军营里用完午膳回府才知道贵妃召见许昭,寻思这下午也没事,不如陪着许昭一道入宫。
两人兵分两路,一人去面见贵妃,一个去找昭和帝下棋。
沈钰亲自将许昭送到了贵妃的凤仪宫,一路上,两人身穿相似的衣裳,亮眼的很,路过的宫女太监频频回头,私底下交头接耳,好奇许昭的身份。
两人停在凤仪宫的宫门口,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已经等在了门口。
“王爷万福,许姑娘万福。”
“我便送你到这了,照顾好自己。”
许昭随着宫女进了殿内,殿内金碧辉煌,亮眼夺目,连铺在地上的砖都是金灿灿的,真不愧是历史承认的宠妃,无一不体现了主人的身份尊贵。
“许姑娘?”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着声音清脆,如黄莺鸣叫,想想恐怕是个不可多得美人。
“娘娘万福,”许昭见着一个身着华丽宫装的女人从内室走了出来,立刻上前行礼。
“许姑娘可知本宫这么早找你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