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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刘暮舟是很反感试探这个词儿的,就像当年曹同看他的选择,也像桃叶在漫长路上对刘暮舟的逐渐改观,更像当年龙背山下,九先生一碗满是浩然气的羊汤。

就好像一个人蹲在路边,看着小鸡啄米。要是鸡吃了好米,那这只鸡就可以下锅了。可要是吃了烂米,就会有另一种选择,活下去的选择。

而那只鸡,就是被试探的人。

起初刘暮舟反感,是因为他自己有了一些护身手段也见识了一番天地之后,便觉得那是高高在上的人只是在玩弄蝼蚁。

可再后来,刘暮舟便又意识到,从前以为的试探蝼蚁,其实只是一些愿意帮忙的人露出的微微善意,抓不抓得住这份善意,就看自己是吃好米还是吃烂米了。

这种心境变化,开始源自于见识过了天下之大而产生的恐惧与自卑。那些伸出援手的人,从未将谁当做过蝼蚁,从来都是我自认为我是蝼蚁而已。

后来的不反感,是因为游方之人回过头再看那些施以援手的大人物时,打心眼儿里不再觉得他们高高在上。

有一天他也变成蹲在路边看鸡啄米的人时,他也会与当年那些人一样,看那只鸡是如何选择的。

走出一间铺子,刘暮舟抿了一口酒,对着身边钟离沁说道:“再后来我就明白了因果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无非是选择做了什么而已。”

钟离沁叹道:“果然人是会变的,你也开始像个炼气士一样想问题了。”

刘暮舟干笑道:“分人分事儿嘛!”

钟离沁白眼道:“那还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刘暮舟叹了一口气:“说难听点儿,有这个意思。说好听点儿就是书上说的,君子应处木雁之间,当有龙蛇之变嘛!”

钟离沁白眼道:“你就好好狡辩吧!还去看别处吗?”

刘暮舟摇了摇头:“不必了,是否受到善待,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咱们回那处宅子,见一见玉带山的那位山主老爷吧。”

与此同时,言煦已经请来了玉带山主。

年轻人笑盈盈端来一杯茶,而后轻声道:“叫山主来,其实是有个忙需要山主帮帮我。今日我总算是遇见了当年助我的恩公,他说想跟你聊聊,我也不知道想聊什么,但他如果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山主千万不要当回事,就当卖我个人情如何?”

中年人闻言,咧嘴一笑,起身拍了拍言煦肩膀,“老弟这是什么话?这可就把我当外人了,我胡散寒这人你是知道的,为兄弟两肋插刀啊!自打我接手玉带山,咱们就是好搭档,这点儿小事算个啥?你那恩公在何处?”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刘暮舟与钟离沁并肩进门。

那胡散寒第一眼看去便没忍住心中嘀咕:“咋都长得这么好看?”

言煦赶忙上前,抱拳道:“恩公,这便是玉带山胡山主了。”

刘暮舟闻言,立刻笑盈盈抱拳:“胡山主,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钟离沁心里嘀咕,闻名个鬼,你怕是这会儿才知道人家姓胡吧?这家伙的嘴是越来越不可信了!

至于那胡散寒,答应了帮忙,自然客客气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先坐,我听言老弟说你们要与我聊一聊,咱们坐下慢慢聊。”

刘暮舟毫不客气,走到胡散寒对面坐下,而后笑着说道:“胡山主啊,言煦这些铺子,一年能给你多少收成?”

胡散寒微微一眯眼,心说这小子忒不懂事儿,没规矩!哪儿有上来就问你一年挣多少钱的?

好在中间有个言煦,他赶忙笑着插话:“恩公,几个铺子一年净挣也就百八十枚大钱。山主也莫要多想,钱又不是歪路上来的,不怕说。”

可气氛刚刚缓和了一些,刘暮舟又笑盈盈一句:“胡山主啊,言煦这里的铺子开不成了,我那边现在就缺这样的人才,我得挖你墙角了。”

胡散寒闻言一愣,他生怕自己听错了,还伸手拍了拍脑门儿,而后面向刘暮舟,问道:“你说啥?”

刘暮舟笑盈盈答复:“我说,言煦这里的铺子开不成了,我挖他去我那儿。”

话音刚落,胡散寒猛的拍案而起,指着刘暮舟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会不会聊天儿?老子忍你半天了!”

言煦要上前劝阻,却被刘暮舟笑盈盈按住肩膀,他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

而刘暮舟,也笑盈盈说道:“胡山主,卖我个人情嘛!咱们以后可以商量着做生意,我觉得挣得应该会比这些铺子多吧?”

胡散寒深吸了一口气,扫了一眼言煦之后,心声为了财神爷,老子忍一忍!

“这位公子,皮相好就能做的生意我不会呀,你说你有个啥嘛,咱俩怎么做生意?”

刘暮舟嘴角一挑,抿了一口酒后,微笑道:“有一座坊市,七成渡口,渡口不大,也就能凑合停靠巨船的那种。”

钟离沁在一边使劲儿憋着笑,心说这家伙是越来越坏,这不是给人上套儿吗?

果不其然,方才还吹胡子瞪眼的胡散寒,此时已经正坐刘暮舟对面,笑盈盈问道:“公子渡口是哪处渡口,坊市又是何方坊市?在商言商嘛!我总要多了解些的。”

刘暮舟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渡口坊市都在神水国,飞峡县。不过我也就是个甩手掌柜,家里边儿就留了个老头儿看着,也没啥……”

话未说完,对面胡散寒一口茶水喷涌而出。

只见对面那位玉带山主挺着大肚子起身,抹了一把脸之后死死盯着刘暮舟,同时瞄了一眼刘暮舟的剑。

看了几个呼吸,胡散寒这才问道:“公子该不会凑巧姓刘吧?”

言煦看这情况,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啊?身边的势利眼,咋个就突然间变得恭敬起来了?

而下一刻,刘暮舟笑着点头:“是啊,我凑巧姓刘。”

胡散寒倒吸一口凉气,又看向钟离沁,“那个……姑娘不会凑巧姓钟离吧?”

钟离沁憋着笑,点头道:“是有点儿凑巧。”

言煦此时此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脸疑惑,问道:“姓刘如何,姓钟离又如何?”

胡散寒捂着脸嘀咕:“言煦啊,说了让你多看看天下事,你就是懒得花钱买山水见闻。”

说罢,胡散寒又对着刘暮舟一抱拳,而后轻声道:“刘公子放宽心,言煦走后,他收留的那些人我自会养着。”

言煦目瞪口呆,这就答应了?胡散寒有多铁公鸡,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刘暮舟闻言,起身抱拳回礼:“胡山主,我说的做生意也不是涮嘴玩儿的,挖了你的墙角,也不能让你白白受损失不是。”

胡散寒笑道:“能做点儿生意,自然是好的。而且这样一来,言煦就不必担心那个姓周的要挟,不用他说,我们自个儿关门。”

当山主的,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离开。今个儿碰上这么两尊大佛,得留点儿时间让他们跟言煦聊聊。

于是胡散寒又是一抱拳:“生意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到时与言煦一起南下。至于其他的事情,咱们可就说定了!”

刘暮舟抱拳回礼:“让胡山主破费了。”

待胡散寒走之后,钟离沁才笑着说道:“没想到吧,如今你也是声名在外了。”

刘暮舟点头道:“是没想到,有一天我要扯自己虎皮。”

说罢,刘暮舟提着酒壶笑盈盈望向言煦,问道:“解决了,去不去?”

胡散寒则是反问一句:“恩公是很缺钱?”

刘暮舟嘴角一扯,但想起来人家说的没问题,就是缺钱啊!

于是刘暮舟点了点头:“是缺钱,但不挣昧良心的钱。”

言煦深吸了一口气,又问:“如果我去了,我能干什么?我这人除了会挣钱之外,一无是处。”

刘暮舟咋舌道:“你这话也太大了……这样吧,你先去逛一逛,看看有无你喜欢做的事情,若是没有,我也不强留于你。今日见胡散寒,一来是给你解围,你姐姐那边之后就不必顾虑你了,二来是这的确也是一条商道。”

“第三,就是他爱管闲事。”钟离沁淡淡然补充一句。

刘暮舟干笑一声,而后望向微微发沉的天幕,紧接着便取出纸笔,写了一封信。

将信递给言煦,刘暮舟笑着说道:“当年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你真听进去了,还做的这么好。今日重逢,碰上你有事儿,我没道理不管的。这封信到了北峡镇之后交给李卞,是去是留到时候看你自个儿心思吧。”

说罢,刘暮舟转身拉住钟离沁,就打算离开了。

言煦站在原地许久,而后沉声问道:“即便恩公不求报,滴水之恩我也要涌泉相报的。只是……这次还是不留名姓吗?”

刘暮舟一敲自个儿脑壳,笑道:“就说忘了什么了,我叫刘暮舟,以前真是船夫。”

钟离沁无奈开口:“我叫钟离沁。”

走出小巷,往渡口山上走去时,刘暮舟忍不住自嘲:“说出吾名,吓汝一跳!”

钟离沁听出那是自嘲语气,便转过身,微笑道:“那没法子呀,你在瀛洲如今也是名人了。往后免不了的有阿谀奉承想攀关系的,没法子的事儿。”

刘暮舟长叹一声,呢喃道:“转眼又是分别时了,你说咋个没人弄出来一样东西,可以随身携带,想念某人了便轻轻一敲,对面听到敲击声后便知道有人在想念她。那样就可以时不时问一句,吃了吗?”

钟离沁使劲儿翻着白眼:“费那么大劲就问一句吃了吗?有毛病吧?”

刘暮舟干笑着挠头:“也没见过有这种玩意儿,就是臆想一番罢了。”

走着走着,不知觉的月已高悬。

一艘不大云船悬停在月台之上,这是一艘东去渡船,只停留一刻。

两人不约而同望向那艘船,刘暮舟也总算撒开了钟离沁的手,“你的船到了。”

钟离沁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大步朝前而去,一边走一边抬起手臂背对着刘暮舟挥舞着。

刘暮舟咧嘴一笑,看着钟离沁上船之后船又离去,已经在想下次见面会在何时何地了。

拿出水烟壶使劲儿咂摸了几口,刘暮舟就找了个僻静处,静静等着自己的船来。

这趟南下,只会在木桑山停留耽搁一两日,然后就要直下昆吾洲了。

……

从正月半到近三月,神水国的切割契约总算是弄完了。

这些日子可把李卞与姜小寒累坏了。

交割完这些事后,李卞与姜小寒总算有了个喘息机会,但李卞想着想着便不理解,于是问道:“小寒姑娘,你说他是怎么想的?每年拿着分来的钱不好吗?为什么要插手渡口运作呢?我们人手本就少的可怜,这些留下的各处管事,都是埋的雷啊!”

李卞发牢骚,很少见的。

可姜小寒也不知道啊,所以也只能摇头:“我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想的,但事儿交到我们手中了,便先顶着呗?”

李卞苦笑一声:“还能如何,顶着呗。”

李卞觉得好好等着每年分钱就很好,干嘛非要自己插手经营渡口?他十分的想不通,却也没等来刘暮舟的一个解释。

不过改变不了的事情,李卞也不想多说了,只是问了句就近发生的事情:“你在神水国这么些年,近来神水国在暗中将琴瑟湖里的人迁往外界,这个你知道吗?将小福地的人迁出来,不可能只是修建一处皇帝行宫的。”

姜小寒想都没想便摇头苦笑:“你觉得段灵佑那家伙会让我知道吗?以前我也没听他提起要把琴瑟湖里的人搬迁出来。”

李卞闻言,皱了皱眉头:“前段时间,撒出去的探子回报,说神水国在琴瑟湖有什么大动作。后来我想让施童冯橙走一趟的,但没有令牌也进不去。罢了,既然你不知道,我再想其余法子打探吧。”

不过此时,姜小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说道:“但我之前调查贾如道之时,从蛛丝马迹之中能略微看得出,他之所以会留在神水国,是因为神水国有什么东西让他值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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