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欢迎我,我回去就好了。”萧锦笙低眸失落,伤心离开。
还拦在房间门口的玉云霄,见她毫不留恋就走,气到失语。
眼见萧锦笙都快走过楼梯口了,玉云霄急忙追了过去将她一把扛起。
“你干嘛呀。”萧锦笙被他扛在肩上,憋着笑,伸手拍向玉云霄后腰。
玉云霄没有回答,只气冲冲将萧锦笙带回房间,快速反锁了房门。
他抱着萧锦笙来到床边,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又重重哼了一声,气恼开口:“让你走,你还真走啊?”
“你看我多听话呀。”萧锦笙嬉笑。
“萧锦笙,请你端正态度。”玉云霄凶着脸警告。
可搭配他委屈压下的飞机耳,金蓝异瞳充着水光,眼尾泛红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在萧锦笙看来一点威慑力都没。
七个兽夫里,唯一能用眼神吓唬到她的,也只有之前还在闹离婚的宿野。
如今宿野都从危险黑豹变成了温顺大猫,萧锦笙更不在怕的。
“听话你不喜欢吗?”萧锦笙轻笑,伸手朝玉云霄衣襟拉去。
直拉得他一个踉跄,朝坐在床边的自己扑来。
玉云霄单手撑在床沿稳住了身影,与萧锦笙之间只有一拳的距离。
俩人身上独有的香气交汇,嗅在对方鼻间,又是新的一种旖旎暧昧。
“小猫咪怎么了。”萧锦笙指尖在玉云霄下巴轻挠,勾笑问着:“为什么生气呀?”
玉云霄顺着她的力道扬起下巴,舒服眯眼。
就在萧锦笙认为自己将要得逞时,玉云霄一手牢牢握住她手腕,身影压低,眸光危险:“你也就会欺负我。”
“我哪有。”萧锦笙委屈回望。
“你以为我不会反击?”玉云霄沉声。
萧锦笙嗤笑:“你会反击吗?”
“萧锦笙,你现在还很嚣张啊。”玉云霄双手按在她只穿着吊带睡裙的肩上,入手的肌肤一片顺滑。
他俯身,在她白皙的肩颈处咬了口,哑声警告:“希望你待会儿别求饶。”
“我好怕哦~”萧锦笙话音调笑。
面对玉云霄,她根本没害怕的。
玉云霄成功被她的挑衅引得炸毛,白长毛茸茸的尾巴第一次显现,尾尖勾住萧锦笙裙角一扯,睡裙在异能的作用下化为片片布料。
萧锦笙惊异瞪大眼,还没摸清状态,就被玉云霄紧紧拥在怀中,拽着她朝床中心滚去。
直到半夜,萧锦笙的求饶都是颤着音喊出。
还不待她哭累,玉云霄一个治愈系异能丢来,萧锦笙体力又恢复如常,连个求饶的借口都没。
这一夜,萧锦笙做梦都在提醒自己,以后不能让小猫咪炸毛。
炸毛的小猫,是真的很难哄。
开始训练后萧锦笙也有调整自己的作息,第二天再晚也会中午起来吃早餐。
可今天,一直到下午两点,她还窝在被子中。
影从黑暗醒来,刚睁开双眼,还有些不适应那从薄纱窗帘外透进的阳光。
入目的环境,陌生无比,带着暖意的色彩,与他一直生活的黑白完全不同。
影并没有被眼前温馨的一幕所迷惑,他警惕起身,金蓝异瞳扫向四周,常年处于血腥之地养成的习惯,让他眸中杀意难以压下。
“你别扯我被子啊。”萧锦笙困意开口,伸手顺着被沿一路摸上来,正好揪住男子半开的睡衣。
响在身旁陌生的女声,瞬间吓得影白发间的猫耳压成了飞机耳。
他僵硬低头,就见一只雪白的手正搭在他腹间。
而手臂的主人,正是身旁睡颜恬静,黑发间白色猫耳灵动的女子。
影惊得一个翻身,滚到床下。
萧锦笙也被这道动静惊醒,困惑起身朝正坐在地上的玉云霄看去:“小猫咪,你怎么了?”
“你……你!”影震惊望着床上面容姣好的陌生女子,身上一片燥热,从脸红到了脖颈。
他急忙起身,抖着手拉过被子将萧锦笙半露的肩膀盖得严实。
又慌乱在房间寻找,最终冲进了浴室。
萧锦笙从床上坐了起来,疑惑往浴室的方向看去。
洗手台的水声哗啦流动。
影震惊看着镜中的自己。
年龄一样,容貌一样,左眼金瞳,右眼蓝瞳,就是右眼眼角处被碎发所遮挡,需要凑近仔细观察才能看见的那颗极淡的泪痣都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镜中所照的这具身体,左脸没有从眼角划到鼻翼的伤疤。
影试探着召出异能,掌心出现一团浓郁的黑色光点。
看着异能还在,影才松了口气。
“玉云霄?你干什么呢?”萧锦笙听着浴室的水声,只感觉玉云霄有些奇怪。
浴室内,影将手放在门把手上,久久不敢打开门。
他此刻脑内一片空白。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就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身边还躺了个雌性,看样子应是自己当前这具身体的雌主。
雌主?
这是一个对于影来说,完全陌生的存在。
“玉云霄开门,我要洗漱,我饿了。”门外,萧锦笙的话带着气音。
影虽然对她不熟悉,但也能听出来这个雌性生气了。
他紧张将手按在门把手上,轻轻往下一压,随即打开了浴室门。
低眸对上萧锦笙审视的目光时,影僵硬扯了扯唇角,试探开口:“雌……主?”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你居然不喊我全名了。”萧锦笙嗤笑。
说着就撞开了他,自己往浴室进来,熟练坐上洗手台。
影还在因为她的话思索,想着自己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对雌主如此不尊敬吗。
就见萧锦笙对他勾着手指:“快点,洗漱完我还要去吃早餐呢。”
影愣愣靠近,就见萧锦笙闭眸扬起脸。
他呆愣看着这一切,久等他没有动作的萧锦笙睁开眼,幽幽开口:“玉云霄,你愣着干嘛呀,让我自己洗啊?”
人都是会变懒的。
何况她的志愿,本来就是当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米虫。
拥有七个兽夫,每天起床都由兽夫负责,萧锦笙已经习惯这种当皇帝被伺候的日子。
这种跟别人接触,还是跟雌性接触,对于影来说都格外陌生。
不过从萧锦笙的表现和话,影也看出她的要求。
他快步靠近,在一众毛巾里选了条粉色,想着应该是萧锦笙的毛巾,浸湿用温水帮萧锦笙洗着脸。
想到自己掌心有疤痕和握刀剑的茧,影帮萧锦笙洗脸的每一步动作都放得很轻柔。
等到梳洗完毕,他才注意到自己掌心光滑,与自己那双伤痕满满的手完全不同。
阳光照到掌心,透着莹莹圣洁的暖意。
就像是在提醒影,他不属于这里,他只是一个……抢占别人身份永不见光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