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晚得到满意答案,眉眼一弯便安心躺在他怀中,着实硌得慌,她还往里挪挪蹭蹭。
殊不知,这是在玩火。
谢丞骞清晰感受着曦晚细腻柔滑脸蛋触碰他颈脖处,藏在深处的那缕燥意渐渐**。
奈何怀中的人儿闭着明眸便睡去了。
谢丞骞眸色一暗,沉声叫唤,“曦晚。”
“嗯?”
宋曦晚懒得睁眼,嗓音柔软绵长。
宛若早春时的微风轻轻掠过,却会激起谢丞骞心湖阵阵荡漾。
他垂下墨眸,一只手圈住她纤瘦身子,另一只手抬起她下巴,低头便吻了下去。
“唔!”
突如其来的气息掠夺令宋曦晚惊了一下,睁开含着醉意朦胧的眸光,缓慢思考几秒。
而后,宋曦晚仰着白皙纤长颈脖回应。
她的吻很青涩笨拙,仅靠本能表达内心深处的情感,像是一个尝到糖果的人儿,想要更多。
那柔软触感划过薄唇以及贝齿时,谢丞骞内心大震!
他双手难以克制地抱紧她。
宋曦晚眉心拧紧,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好痛!”
两人的唇瓣始终没离开。
谢丞骞眸中压着那险些要冲破出来的深色,他当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下难以收场。
“曦晚,等等。”
一开口,谢丞骞发现自己嗓音沉哑的可怕。
宋曦晚不明所以,亲得好好的,等什么?
谢丞骞深沉眸光扫过车帘一角,已经快到宋府了。
他试图推开曦晚,打算抱她回到房中再说。
怎知,宋曦晚瞪着一双澄澈又含带娇媚明眸看着他,腰板倏地停止,双手强行捧着他脸颊,迎头啃上去。
“嘶——”
谢丞骞尝到嘴角的一抹血腥味,眸中尽是惊愕和无奈。
宋曦晚露出得逞笑容,跟他的鼻尖抵在一起,语气霸道,“不让我亲,我非要亲!”
谢丞骞活了两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血液在沸腾叫嚣,脑海中腾升起一簇簇的烟火。
绚烂又勾人。
他莫名想要放下所谓规矩,纵容自己。
谢丞骞双手箍住她腰肢,往前收紧,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中才肯罢休。
他低声呢喃,“让亲。”
宋曦晚眉眼笑意更甚,对他的乖顺颇为满意。
直到谢丞骞再次吻下来,且比方才要更汹涌猛烈,将她仅存的理智都抛到九霄云外。
马车早已停在宋府后门。
木云面无表情,不知该怎么提醒王爷和宋姑娘注意点,这要是被人知道,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他暗暗想着,再忍一刻钟!
结果,压根不用那么久。
王爷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带她回房中,你先回去。”
“是。”
木云如释重负,赶忙跑了。
谢丞骞满面宠溺无奈地望着亲到最后,竟累的睡过去的曦晚。
真是苦了他。
谢丞骞对宋府的路早已了如指掌,轻而易举避开耳目,进入到星月阁中,将她安置在床榻上。
宋曦晚懒懒打了个哈欠,翻身睡大觉。
谢丞骞额头青筋还没消下去,眸色沉沉地盯着点完火就呼呼大睡的人,轻声嘟囔,“没良心。”
若非他不信自己的自制力,这会定当再去讨回这笔账。
宋曦晚沉浸在睡梦中,一觉睡到翌日。
不知是否喝了酒,睡得非常香。
日头都晒三竿了。
秋竹也是疑惑,“姑娘昨日不是喝过解酒药吗?怎么还醉的如此厉害,似乎还过敏了。”
宋曦晚舒展有些酸软的身子,不解地问:“什么过敏?”
秋竹回答:“昨日我回来看见姑娘嘴巴红肿得紧,去问过大夫,说是可能有一点点过敏,但没事,我刚熬好药了。”
嘴巴?
宋曦晚伸手摸了一下。
记忆全都浮现了。
哪是过敏啊!
她这是抱着谢丞骞啃了好久,最后是怎么结束的都不记得了。
“姑娘怎么脸色还突然红了?是不是还出现发热症状了,赶紧把药喝了免得越发严重。”
秋竹着急得很,琢磨着要不要去告诉老爷和夫人。
宋曦晚赶忙打住,“不用,我没事!现在已经好了,药也不用喝。”
她急忙压下那点慌乱,一个劲地劝说自己,反正谢丞骞都亲过她不少次了,她亲回去怎么了?
而且记忆中,谢丞骞明明也挺高兴。
秋竹知道姑娘一向有决断,不好违背她的意思。
“对了,一早王府那边派人来传口信,说是近日上京城来了一个不错的唱戏班,王爷问你要不要去看。”
“不去。”
宋曦晚一口回绝。
这果断得让秋竹一脸茫然,嘀咕着道:“我还以为姑娘会想去呢。”
最近姑娘跟王爷走的比从前还近,先前还一直惦记着王爷回来,这种时候不该多出去见面吗?
“我如今才中会元,还有不少事务需要处理,哪有时间去听什么唱戏,你派人去回复说等日后有时间再说吧。”
宋曦晚一本正经地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昨日之事,着实荒唐了些,她需要点时间缓缓。
秋竹觉得姑娘说的有道理,事业还是比王爷更重要些。
宋曦晚按捺不住躁动的心,洗漱后便打算出门去拜访杜夫子,听说过几日他就要回书院那边了。
怎知,刚到门口看见失魂落魄的大哥。
宋曦晚止住脚步,“大哥,你怎么了?”
宋君龄闻声抬头,看见妹妹时,勉强撑起一抹淡笑。
“没事,有点累而已,你要出门?”
宋曦晚眉心轻蹙,总觉得大哥隐瞒了什么。
可昨日不还好好的吗?
她点头,“没错,打算去分院那边拜访一下杜夫子,大哥若是无事,可要跟我一同前去?”
“不了。”
宋君龄面上尽是不得劲。
分明有事!
宋曦晚这脚都迈不出去了,特地走到大哥面前道:“大哥,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直接跟我说,我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不要自己一个人硬扛。”
话音落下,宋曦晚便见大哥泪眼汪汪。
这番模样当真是吓人!
“大哥,你好好说话啊,哭什么?”
宋君龄用手背拭泪,垂头丧气地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大哥很没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