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又是情人又是诅咒的,谁家正经画会起这名儿啊】
【我就说为啥我第一眼就觉得那画诡异得很】
【还是不怕死啊,这种鬼东西别说还要我花大钱买,倒贴钱送我我都不要,惜命。】
栗幼嵩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发抖,但还是继续介绍道:
“康德雷斯一生不得志,不知何种原因,他突然把自己关在屋里,疯狂地不停创作,最后被妻子发现的时候,他自杀死在了创作室里。
“诡异的是,包括画架上的最后一幅画,满地都是画作,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康德雷斯最后也倒在画作上面死去。
“他的脸深埋在画作之间,只能看到毫无血色的侧脸,眼睛大睁,空洞无神,那些画在他身下铺展,每一幅画中的女人都有着如出一辙的面容。
“干涸的血液早已渗透进画作之中,与颜料交织在一起,画中女人眼神冰冷,嘴角诡异上扬,仿佛正俯瞰这一切。
“画架上的遗作里,女人的面容尤为鲜活,像是要冲破画布,阴森目光直直望向门口,让发现者寒毛直竖。
“而那个女人并不是康德雷斯的妻子,他妻子也表示并不认识,因此推测是他的情人,在康德雷斯死后,因为这个诡异的死状反而引起了当地的轰动,让他的才华被人发现,然后……”
“然后这些画被炒到了天价,那些神神鬼鬼的传说也变成了画的附加价值?”
和弹幕里大家忙着护体,想着各种灵异事件不同,卫玉珏只淡淡地说出了一个很常见的商业营销模式。
她会这么说,也是因为她看到栗幼嵩身上没有一点阴气,表明这件事的确和鬼神无关,甚至和玄学都无关。
“不是的,如果只是有这个传说,这幅画也不会价值连城,会让它有‘情人的诅咒’这个名字,是因为买到这幅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非死即伤……”栗幼嵩连忙说道。
【我去啊哥,你恐怖电影作死男主走进现实吧?这种东西也敢往家里搬?】
【可能是习俗不同吧,我买东西只会因为讨个吉利买,不会为了想死去买(微笑)】
【有钱人果然有一种要征服世界的反骨哈】
“我也不是完全不忌讳这些,一个是因为这幅画的收藏价值的确很高,第二个也是因为我干这行,遇到不少作品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传说,我都特地找了大师封印诅咒。”栗幼嵩看到弹幕后说道。
“那看起来是这位大师失败了啊。”卫玉珏剥了一根香蕉吃,有种吃瓜的松弛感。
栗幼嵩一听这话脸也皱了起来,不得不承认卫玉珏猜对了:
“是啊……画买回来以后,我就觉得不管我走到哪里,画里的人都在盯着我,可是看过去又觉得没什么异常。
“然后有一天,我半夜忽然醒了,就去外面倒水喝,结果就看到画里的女人消失了,我当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回头,就和那个惨白的女人脸贴脸,把我吓得直接晕过去了,第二天都是在地上醒过来的,再看过去的时候画还是好好的。
“第一次我还以为是我做噩梦梦游了,结果之后我经常都会被吵醒,会听到外面有女人的哭声或者笑声。
“有时候又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睡觉,可是我睁不开眼也动不了,跟鬼压床一样,但是我就是知道有人在盯着我。
“话说起来,这幅画我找的大师的确是一个不太有名气的,我也是第一次和他合作,难道是因为他法力不到家,所以我才……”
栗幼嵩一边说一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好像又想起了那些诡异的事情。
【哥们儿,这都不把画丢了,你是这个[大拇指]】
【是我的话,这话已经变成灰了[微笑]】
【只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不是我不愿意扔啊,是这个女人威胁我不能扔,我潜意识里觉得扔了我会死得很惨……”栗幼嵩再次看着弹幕给自己辩解。
【跟安娜贝儿一样……】
【鬼片里面也是这样演的,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至少从你的面相和八字来看,你没有被鬼缠上的迹象,甚至可以说和玄学毫无关系。”
卫玉珏的脸颊吃香蕉吃得鼓鼓的,一边说着一边把香蕉皮拢到一起放到旁边,她快速嚼了几口,咽下去一点后又说道:
“你把镜头对准那幅画,让我凑近看看。”
栗幼嵩闻言,连忙起身照做,看着卫玉珏如此轻松的姿态,又听到她如此说,他现在也安心了不少。
一幅古朴的油画,画中是一位身姿绰约的女人,她身着华丽繁复的裙装,裙摆如绽放的花朵层层叠叠,面料上细腻的纹理和精致的褶皱,在光影的交织下栩栩如生。
她的脸庞线条柔和,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眉眼间透着几分忧郁与神秘,整幅画的色调温暖而又带着一丝暗沉,笔触细腻且充满情感,将女子的神韵刻画得淋漓尽致。
卫玉珏盘腿坐在电脑椅上,双手缓缓结印,捕捉天地间的灵气,一股股细微的气流在身边流转。
“灵眸开,溯影现,时空回溯觅前缘。”
随着咒语的吟唱,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沿着经脉流向全身,汇聚到双眼。
卫玉珏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盯着画中的女子,她的眉眼间似乎透出一丝灵动,仿佛感受到了召唤。
卫玉珏伸出右手食指,在自己的额头轻轻划了一道,一道淡淡的白光随着我的动作浮现出来,仿佛是某种神秘的符咒,瞬间在我的眉心处形成了一只闪烁着光芒的第三只眼睛。
这第三只眼睛并非实体,而是一种灵力的凝聚,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
与此同时,卫玉珏的瞳仁逐渐变白,没有一丝黑色,只将意识集中在眉心的第三只眼睛上。
一股强大的灵力从眉心涌出,与双眼的光芒相互呼应,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桥梁,连接着现实与画中的世界。
意识沿着这道桥梁缓缓前行,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
眼前再次亮起时,已经回到了19世纪的欧洲,一间昏暗的画室里,一个女人悄悄潜入画室,寻得机会,将一种特殊的精神药物粉末掺入颜料中,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