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谷翊、元乘瑜被两名女子抵在墙上,一人腹部中了一柄短刀。小灵公子手掌一张,酒碗碎片激射,两名女子急忙退开;就见他左闪右闪,手掌成刀,专刺女子的咽喉。那边江枚直、毛毛两人合作起来天衣无缝,一左一右,逼退金巧、银巧,那金巧捏碎江昭昔的手腕,尚未来得及甩开,江枚直已经掏出小桃红一刀刺在金巧的手臂上,金巧吃痛,急忙放手,一回缩,小桃红把她的手臂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一时间,室内到处都是鲜血。
南宫从吓呆了,但他好歹也是有点武学底子的,急忙把江昭昔拉到身后,看看生谷翊、元乘瑜俩人腹部中刀,急忙偷空又把这俩人拉过来,生谷翊、元乘瑜拔出小刀,生谷翊大吃一惊,“有毒。”
元乘瑜已经脸色发黑,反而生谷翊因为长期豢养红腕,红腕早已经嗅到毒气,在她怀里就一口咬着她的小腹了;所以生谷翊才知道这短刀有毒。
元乘瑜软软地瘫坐在生谷翊怀里,江昭昔一只手急忙摸出三粒雪莲丸服下,雪莲丸具有怯毒疗效,生谷翊担心毒性不能除尽,还催动红腕咬上元乘瑜。
那边小灵公子、江枚直、毛毛三人浑身是血,尤其是小灵公子,纵然是江昭昔在战场上那般的凶猛,都没见过小灵公子这样杀人的,他双手似爪如刀,专门切中女子喉咙,抓到了手指用力,喉骨都被拽出来,女子血流如涌,捂着喉咙睁大眼睛,极为恐怖。
江枚直、毛毛俩人的短刀可比这些女子的短刀厉害多了,一戳一拉,血肉横飞。
从金巧捏碎江昭昔的手腕,到南宫从拉过三个女子,这不过是十来个呼吸之间,室内已经狼狈不堪,地上全是鲜血;元乘瑜喘息道,“快,外面有人要冲进来。”
南宫从就听到外面不少的脚步声,他心想,坏了,掉他妈狼窝里了;江昭昔活动活动手腕,生谷翊和元乘瑜对视一眼,点点头,三人拔剑持鞭握刀,转身撞开大门,直杀出去。
金巧、银巧乃圣师境,岂能抵得过小灵公子三人;三人在最快时间内弄死了十几个女子,江枚直就见小灵公子一拳打在金巧的脖子上,跟着一手拉着金巧的右臂,冷笑道,“你们也敢伤了虎尊身边的人?”用力一拉,“咔”一声,金巧右臂直接被拉断,她痛呼一声,昏厥过去;银巧眼见无路可退,匕首对着自己的咽喉就刺,小灵公子一拳又到,顺着银巧的手腕,“噗”的一声,匕首直接被他打入喉骨,跟着小灵公子单掌抓住她的天灵盖,用力一抓,“咔嚓”一声,直接把银巧的脑浆子都给抓出来了。江枚直见他如此杀人,心底一哆嗦,操。
因为短距离作战,江枚直、毛毛俩人浑身是刀伤,他们已经服下雪莲丸,但小灵公子恰恰没事。
外面已经打了起来,三人急速冲出。就见楼下大门紧闭,阁楼内上百名女子、或是潜藏的武者在老鸨的带领下,与江昭昔等三人缠斗。江昭昔三人背靠背,不停的喘息,如果不是生谷翊的千年蛇骨鞭不断的舞动,刮着就伤,估计这三人恐怕要受重伤。
三人目眦欲裂,就连南宫从也从三楼高高跃下,江枚直喝道,“一个不留!”
话音刚歇,大门被“砰”的一脚踹开,却是公孙敖、萧月两口子带着黑虎堂几十名弟子正在这里盘查,一见这里有动静,当即跑过来;很快,天香舫里的一帮人被杀得干干净净,那老鸨被公孙敖一拳打在脑门上晕死过去。
江枚直确信江昭昔、生谷翊、元乘瑜已经没事了,当即把老鸨和金巧拉到一起。
小灵公子脸上血糊糊的,他也不擦,一盆冷水浇下,金巧醒了。他冷冷地看着金巧说道,“蔷薇绽血,罗刹取头,血薇楼居然敢在这里刺杀我,金巧,你真是不把我当外人啊。”
金巧疼痛难忍,右臂断裂处血如泉涌,她苦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血薇楼的人,那还说什么。绯罗刹在鬼市被姜小虎所逼,这口气谁能咽的下去?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小灵公子问道,“奉命行事?你与我相识也有一段时日了,你还不知道我的手段?”
金巧怒道,“那又如何?我们怎么知道这俩人如此难杀,武境本也比我们低,只要控制住那几个女子,就是你小灵公子也得投鼠忌器。何况,既然奉武宗已经怀疑到我们了,我们还能留在这里么?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小灵公子见老鸨子醒了,一巴掌打过去,老鸨子满口是血,她倒也硬气,阴仄仄笑道,“你们的主人号称要灭了我血薇楼,你们怎么又知道楼主就怕了你们?血薇楼麾下,何止咱们这些人。”
江枚直奇怪道,“绯罗刹我也不是没见过,一打就跑的人,居然能养得出你们这样的死士,这也是难得。”
金巧惨然一笑,“谁说绯罗刹是我们楼主?”
小灵公子也发愣了,“怎么,绯罗刹难道不是你们的楼主?”
老鸨怒道,“你说些什么!”张口一吸,胸膛猛然一涨,“噗”的一声,自断心脉而亡;金巧如癫似狂,对着小灵公子大笑,“且等我楼主索你们性命。”牙齿紧扣,跟着口中不断吐出黑血,脑袋一耷,死了。
毛毛皱着眉头问道,“我也不信绯罗刹能养得出这样的死士来,小灵子,怎么回事,绯罗刹不是血薇楼楼主?”
小灵公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几十年来江湖中人都知道血薇楼楼主乃绯罗刹,并不知道还有其他人。看来这血薇楼有蹊跷。”
外面噔噔噔跑进来一帮人,为首的正是花轻蝶;她挤入人群,看一看小灵公子,又上下瞧了瞧,再看看江枚直、毛毛、江昭昔等人,颤声道,“情况如何?”
小灵公子说道,“都被咱们弄死了,这里的人武境最多圣师境,其余皆为宗师境左右,只是情急,江昭昔、生谷翊、元乘瑜等人已经受伤,好在并无大碍。”
“你没事?”
“我,我没事。”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逛青楼的?”
“千、千叶有线索,叶主来信,说、说天香舫可能有血薇楼的线索,我、我这就来看看。”
“你不是跟这里很熟么?来了多少次了都不知道?”
“不、不知道,她们在、在我面前本不敢如此大胆的。”
“如果伤了宗主的人,我看你怎么交代。”
“我、我时刻关注、关注的,实在没想到她们竟然趁我在的时候动手,遇、遇到荆王他们也、也是巧合。”
花轻蝶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纱巾,“你看你,满脸是血,去找个地方收拾一下。”
小灵公子红着脸,其实谁都看不出他脸红,血喇喇的,谁看啊。原本,小灵公子还真没有发觉天香舫和血薇楼有关联,但千叶在黑狮城有人,潜藏了好久;当花曼曼、镇元子传信方界内弟子,告知宗主在鬼市被血薇楼刺杀后,弟子们就开始私下打探,有弟子告知,天香舫内似蔷薇标识,花曼曼知道这些人如果埋伏在黑狮城内,必然会引起动乱,当即发信,让小灵公子代为查探。
小灵公子那是久经青楼的人,他去查这事就很简单了,轻车熟路;结果就遇到花轻蝶,吓得腿都软了。其实花轻蝶查天香舫倒不是因为血蔷薇,而是在追查凤家的一个官员,这官员交代,他把钱财都花在天香舫了,花轻蝶不信,就来查一查,结果老鸨子说压根就不认识那名官员,花轻蝶只好离开,好巧不巧的就遇到了小灵公子。
江昭昔说道,“大毛哥,发信告诉太爷。我估计太爷这一次南下可能要去一趟血薇楼。”
毛毛点点头,看看身边心有余悸的小胖子,笑道,“你他娘的刚才倒是凶猛,我以为你武境大涨了呢。”
南宫从热血沸腾,“他妈的,敢和奉武宗过不去就是和南宫家过不去,这还得了。”
小灵公子对公孙敖、萧月说道,“请两位务必传达下去,宗主的行踪一定要保密,如今此方界知道宗主真实身份的人不多。大明王已经警觉,对着北境虎视眈眈,宗主身在南方,位于大明王境内,一旦身份曝光那就危险了。”
公孙敖等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转头吩咐了下去;他看看这里还有一些人被捆着,他说道,“不管什么身份,全都杀了,封锁消息。”
江昭昔颤声道,“都、都杀了?”
小灵公子淡淡道,“血薇楼经营这天香舫已经很长时间了,这里死了这么多人,消息很快会传出去,杀了这些人不是担心她们死的消息,是担心宗主的消息。”
江枚直知道江昭昔看不得这个,急忙把她拽走;江昭昔哎哎哎地叫着,“那个,四哥,一起一起,走,咱们去找个地方泡泡澡、喝两杯去。”
毛毛气道,“二狗子,你这什么侄女啊,整天不是泡青楼就是喝酒的,你要说她是帝国公主我都不信。”
江昭昔说道,“我有太爷珍藏的千年灵兽骨泡的酒。”
南宫从道,“走,我知道有一家澡堂子不错,洗过澡了还可以喝喝酒、聊聊天。”
江枚直问道,“狗日的,是你南宫家的场子吧。”
南宫从嘿嘿一笑,“宗主说的,他说他曾泡过的澡堂子,有吃有喝有睡有玩的,还有、还有跳舞的呢,我就按宗主的意思弄的。之前想请宗主来玩玩,宗主没有时间,倒是请陶七指前辈亲自来指点过。走走走,我请客,小江带酒。”
花轻蝶咳嗽了一声,小灵公子的脚步就停下了,她眼睛瞥一下夏侯芝,夏侯芝说道,“花将军,咱们忙了一天了,也歇会吧;既然南宫家要请客,见者有份,难道不把咱们带着?”
南宫从说道,“啊,你们也去啊。”
“嗯?什么意思,咱们去不得?说罢,要多少钱?今天我玄甲军几个人还就去定了呢。”
南宫从擦擦汗,心虚地看看花玉蜂;花玉蜂也咳嗽了一下,“那个,师姐,咱们就不去了吧。那地方我和陶七指前辈去过,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江昭昔大奇,“你们都干啥呢,泡个澡有啥的。”
花轻蝶拉着江昭昔的小手说道,“走,就去南宫家的澡堂子,里面定然有蹊跷,一起去。”
南宫从擦擦汗,偷偷对江枚直道,“我那里刚到了好多美女啊,上次玉蜂将军在里面玩得比陶七指前辈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