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队长盯着那只鞋子,瞳孔猛然收缩,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其他队员也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
他们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如花奔跑时的身影,那慌乱而急促的脚步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而现在,这只鞋子的出现,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他们的心脏。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
卢队长的拳头紧紧攥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随即被深深的无力感淹没。
随之而来的是恐惧,无边的恐惧。
里昂正色看着几个队员说道:“我拼了命的教你们,我看看还有谁有胆子敢走,坐好!”
卢队长等人吓得半死,连忙正襟危坐,跟小学生一样。
里昂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集束电光炮。
引线嗤拉嗤拉的燃烧着,空气中立刻弥漫开一股硫磺的气息。
里昂将集束电光炮递给李健,李健在手中掂量了几下,面色轻松:“是真的炸弹。”
“啊??”
下一个接手的是阿群,她就像接一个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把电光炮扔给了下一个队员。
集束电光炮在七个人中间传递着,每个人都是心惊胆战。
还没抓鬼,就已经阵亡了两个队员。
卢队长等人心中是既恐惧又害怕,早知道里昂是个精神病,打死他们也不会来参加什么捉鬼训练营。
引线越燃越短,传递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当集束电光炮传递了几圈之后,忽然就停在了里昂的手中。
里昂拿着那个电光炮,神情淡定。
阿群等人急了:“喂,你干嘛?快点传啊!”
炸弹的外壳冰冷而沉重,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毁灭力量。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其他队员围在一旁,脸上写满了紧张与不安。
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里昂手中的炸弹,仿佛那是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恶魔。
卢队长的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显然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挣扎。
如花的惨状还在他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此刻的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紧张到极点的时刻,里昂突然咧开大嘴,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他的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压抑的氛围。
他的肩膀剧烈颤抖,笑声中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意味,眼神也变得异常明亮,甚至有些扭曲。
“哈哈哈——!”里昂的笑声回荡在四周,他的头微微仰起,仿佛在嘲笑着什么,又仿佛在释放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
他的手指依旧紧紧握着炸弹,但那枚致命的武器此刻却像是他手中的玩具,随着他的笑声微微晃动。
其他队员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错愕与惊恐。
卢队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他死死盯着里昂,声音低沉而急促:“大师!你疯了吗?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
那名年轻队员更是吓得浑身哆嗦,声音颤抖着说道:“大师,你……你到底在笑什么?快停下!”
然而,里昂的笑声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发癫狂。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疯狂,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超越了恐惧,甚至超越了理智。
他的笑声中夹杂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解脱感,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所有人的心跳都随着里昂的笑声加速。
他们不知道里昂究竟怎么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对未知的恐惧。
里昂嘿嘿笑道:“我就是让你们感受到恐惧,怎么样,害怕了没有?”
里昂如此疯癫,李健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么大一坨集束电光炮,如果爆炸,距离如此之近,恐怕在座的几个人全都无法幸免。
他有道友明的锁血外挂自然不必担心,可是阿群等人都还是血肉之躯,挨这么一电炮必死无疑啊。
里昂似乎也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集束电光炮,如梦方醒:“啊,已经快要爆炸了,给你!”
里昂把集束电光炮扔给李健,李健赶紧传递给下一个人。
集束电光炮以超光速在众人手中传递。
最后传递到了李力持队员的手中,可是他的接班人是里昂,里昂却没有伸手去接。
李力持队员急了:“你踏马的快点接啊。”
里昂慢条斯理道:“不要着急。”
说着,里昂翻身去旁边的箱子里找东西。
李力持队员等不了,直接把炸弹扔给了里昂。
里昂又把炸弹扔还给了李力持队员:“让你等一等嘛!”
李力持队员哪里肯信,又把集束炸弹扔给了里昂。
里昂从箱子里找来一个防弹头盔、防弹衣穿上。
正准备把集束炸弹传给李健。
一转头,却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
李健站在几十米远的海边朝里昂挥手:“快把炸弹扔过来!”
里昂双手捧住炸弹,刚准备扔。
轰!
集束电光炮爆炸了!
他手中的集束炸弹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火光,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天际。集束炸弹的威力远超普通炸弹,瞬间分裂成无数小型爆炸物,如同死亡的雨点般四散飞溅。
爆炸的冲击波像一头狂暴的巨兽,无情地撕碎了周围的空气。
几名队员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炽热的火焰和锋利的弹片吞噬。
惨叫声瞬间响起,夹杂着爆炸的轰鸣,形成了一幅地狱般的画面。
一名队员被气浪掀翻在地,他的手臂被弹片击中,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
另一名队员的腿部被炸伤,血肉模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