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人的种,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几天恃宠而骄的好日子过。
老爷子可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司家的种,到时候可要有好戏看了。
楚乔换上了一副好奶奶的嘴脸,笑着说道:“好好,奶奶这就让你二伯去准备。”
奶奶?
宁宁听到这声奶奶,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炸起。
有你这样的奶奶吗?
从我进门到现在,抱也没有抱一下,看我的眼神始终怪怪的,真怀疑爹爹不是你亲生的。
傅奕琛一早就让楚修开车去了机场,一直期盼着看到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当他看见苏瑾被司夜爵揽进怀里的时候,心口就想被人捅了一刀一样痛,眼神嗜血。
他握紧双拳。
司夜爵你就是个小偷,那是我的女人。
他恨不得上前一拳打死司夜爵,把苏瑾抢回来。
可此刻的他没有这个实力,他很清楚,凭实力他不是司夜爵的对手。
可凭算计,司夜爵不是他的对手。
他让楚修开车远远的跟在他们的车后面,目送着司夜爵和苏瑾十指相扣走进司家老宅。
心口瞬间就像空了一样,他的妻子,如今成了别人的妻子。
凭什么,凭什么把自己的心偷走后,转身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以前你说过,即便是失忆,忘了全世界,也不会忘了我,可现在你看看,你怎么总是喜欢骗我,你应该很了解我才对,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此刻傅奕琛还是没有明白,在这么多年的爱情长跑中,一直付出的人都是苏瑾,他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施舍者。
他从来没有真的爱过苏瑾。
可他从来不知道,苏瑾的心早就被他一次次无情的施暴中死掉了。
楚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傅奕琛,深吸一口气说道:“总裁,我们可以走了吗?”
傅奕琛沉默不语,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司家老宅的方向。
“你说她还会出来吗?”
楚修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出来,可现在会不会出来他真的不知道呀。
“也许不会吧,毕竟坐了一天飞机,应该很累了。”
傅奕琛沉默了良久,“可是我还想看看她该怎么办,我好想她,想的心都疼。”
“她已经来了江市,要想见到她有很多机会,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点冷了,傅奕琛眼神呆滞的看着外面,淡淡的说了一声:“回去吧!”
楚修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开车离开。
傅奕琛看着面前一闪而过的灯红酒绿,想想那些年他做过的荒唐事情。
他打开车窗,外面灌进来的冷风将他的头发吹乱。
为什么呢!
风能吹乱头发,为何吹不走我心口的烦闷,吹不走对她的思念。
九色。
两个红色的字眼从他的眼前一晃而过,思绪飘到了哪天的雨夜。
他明知道苏瑾怕打雷,还和那群家伙打赌。
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他说呀,苏瑾就是我养的一条狗,只要我肯给她打电话,即便今天外面下刀子,她也会心甘情愿的过来。
显然,他打赌又一次赢了,他还记得,当苏瑾全身湿透狼狈的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当时的他是怎么讽刺她来着。
他说呀,看吧,我又赢了!
所有的人瞬间哄堂大笑了起来。
只有苏瑾一脸无助呆呆的站在哪里,受伤的眼神眼眶通红,他能看得出她在用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愤怒。
她用力仰起头,又轻轻的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了一声:“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现在他还记得,当时苏瑾有多狼狈,转身的时候还被楚诗茜故意伸出脚绊倒,引起了又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他也是其中的一个。
当时她脸色平淡的看了一眼楚诗茜,什么话都没有说,站起来就走了。
她明明膝盖跪到了摔碎了的酒渣子上,伤的那么厉害,他却没有看到,还能和他们一起大声的嘲笑她。
想到这里,他心口一阵抽搐,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对那个爱她如命的女人,到底做了些什么。
也许爱情是就这样,先爱上的那个人早就做好了输的准备,后爱上的那个人,永远也不懂得珍惜。
傅奕琛默默的掏出手机,打开相册,一张一张的又翻看了起来,不由的眼眶泛红,心头升起一阵酸楚。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她,不会把她弄丢。
傅奕琛回到别墅就看见门口堆放的东西,心口一阵揪痛,这些他一直视作宝贝的东西,怎么会被丢到这里来。
此刻的傅奕琛像一头发慌的野兽,身上的怒气瞬间可以撕碎所有人。
“谁干的?”
管家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慕容小姐……”
“去叫她出来!”
管家急忙走了进去。
慕容婉正在得意自己的杰作,为何自己不能住在这间房里,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当然要住最好的。
想到刚才把那个女人留下来的东西全部扔了出去,心里那叫一个解气。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噩梦即将开始。
管家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慕容小姐,少爷……”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慕容婉没有等管家说完,直接下了楼,在楼下没有看见傅奕琛,直接走了出去。
“奕琛,你怎么才回来……”
啪的一声,慕容婉被傅奕琛一个耳光打倒在地。
“……傅奕琛你疯了吗?你竟敢打我?!”
慕容婉还没有意识到,她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很久以后,她总算明白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他除了对苏瑾不会下死手外,其他的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除了苏瑾外,谁都不爱,就连自己也不爱。
傅奕琛冷冷的盯着慕容婉,慢慢的走向她,用力踩住她的手指,用力的碾压着。
疼的慕容婉一阵惊呼:“傅奕琛,你快松开,你这个疯子,你不知道我手是用来弹钢琴的吗?一点伤不起的。”
“哦!”
傅奕琛脚上的力道却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