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
他的脏话刚蹦出两个字,就被黄彬给吼回去了,“你给我闭嘴!”
黄彬脾气并不好,但对于易伟才也是足够给他面子了,若不是看在是母亲那边亲戚的份上,光凭昨天在车上的事,他就已经把人打
“她想怎样那都是她的事,你无权干涉,立马给她道歉!”
易伟才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让他向一个丫头片子低头?
“我又没说错!她连人家有妇之夫都勾引,能是什么好货色?也就看你断了腿,才想着接近你,嫁到黄家来捞好处!我这是在帮你看清她的真面目!”
“够了!”
黄彬神色冷峻,眼里骤然没了温度,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你给我滚!滚!”
易伟才怔了怔,他刚刚也是气急了,什么话都一脑股的往外倒,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有些过了,这才低头,“小彬,我……”
“我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
黄彬完全没给他商量的意思,直接决断,“你现在就收拾东西滚!”
易伟才慌了神,“小彬你不能就这样赶我走啊!是你爷爷让我来的,没有我在这里保护你,你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你爷爷交代?”
他本来就是因为没工作才求到了黄家。
原本这是一个很轻松不过的活了,只是他却心高气傲,觉得要给黄彬当‘奴才’,所以才心里不平衡。
“爷爷那边我自然会去说,用不着你管。”
黄彬不容抗拒地说道。
易伟才见他铁了心要自己走,直接不装了,冷嘲道:“你以为我想伺候你这个废物吗?连自己上厕所都要人扶,你以为你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大出息?黄彬,你投胎好又怎样?现在依旧是个废物!”
很小的时候,他就很是羡慕黄彬。
家世好,成绩好,后来又去当了兵,他觉得如果自己也出生在黄家,绝对会比黄彬要更强!
黄彬的脸色骤然阴沉了许多,放在轮椅上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青筋在手背上隐隐浮现,强忍在胸膛的怒火似乎随时都可能会爆发。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易伟才错愕地望着眼前出手扇了自己一耳光的女人。
他的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地刺痛,仿佛被火焰舔过,瞬间让他感觉到无尽的耻辱。
“你个没人要的烂货!敢打我!老子今天弄死你!”
“住手!”
身后传来一道锐利的声音。
紧接着只见一道身影闪过,田小丰直接把阮清拉到自己身后,虎视眈眈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而后,赶来的林梓秋也稳步跑上了楼,她往中间一站,挡住了易伟才的视线。
她淡淡扫了易伟才一眼,仿佛眼前的人如同蝼蚁一般不值一提,“真正无能的废物才会想着跟女人动手。”
“你个臭娘们!凭你怎么说,她敢打我,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你给我让开!”
易伟已经把脸皮什么地直接丢在地上,铁了心要打阮清。
林梓秋在楼下就听见他们在楼上吵架的声音,恰好就听到了易伟才羞辱黄彬的那些话。
“她打你,是你活该。”
她语气极为平静,却使人隐约中听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
身后的阮清更是丝毫不怂,“来啊!有种你打死我!打不死我,你就是个龟孙子!”
她虽然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凭蛮力肯定不是易伟才的对手。
可是。
她有秘密武器啊!
她不太精通中医,但为了黄彬的腿,她最近都在深造学习一些关于针灸之类的知识。
只不过她一直没找到人实验她的技术。
今天这算是送上门来了。
之前她觉得那些银针确实不错,可以留着藏在身上防身用。
打不过没关系。
看老娘扎不扎你就完了!
易伟才更恼火了,抡起袖子就要冲过去。
林梓秋见他非要找打,嘴角微抽,回眸给田小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让开。
田小丰‘啊’了一声,有些不明白。
林梓秋便拽着他往旁边移,给阮清腾位置,顺便还把黄彬也推到一旁了。
“易伟才!你不准动她!”
黄彬担心得恨不能起身冲过去护着阮清。
易伟才扑过去的时候,阮清不慌不忙地后退了几步,摸出一根银针如闪电般刺出。
那银针精准地刺中了对方的手腕穴位。
下一秒,易伟才惨叫连连,手臂瞬间软绵绵的垂了下去,再也使不上力气。
“啊——你个贱人!我的手!”
任由他怒吼,阮清手中紧握着一排银针,目光如炬,轻蔑地嘲讽道:“不是要弄死我吗?继续啊?”
易伟才自是不服。
黄彬担心闹出什么人命,及时劝道:“易伟才,你适可而止!”
易伟才自知自己继续闹下去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捂着右手负气离去。
田小丰被阮清刚刚的操作看呆了,“清姐,他的手怎么突然不行了?不会就这样废了吧?”
阮清解释道:“我只是扎到了他的合谷穴,针刺进去会影响手部气血运行,会使手腕部肌肉出现松弛的现象,导致手腕暂时无力,虽然持续时间很短,但对付他足够了。”
闻言,田小丰忍不住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清姐你太牛了!搞得跟武侠小说里的神医一样!”
阮清被夸得脸上扬起得意的笑,“低调低调!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林梓秋忍俊不禁,抬手点了点阮清的额头,“你呀,万一你没扎准,刚刚哭的可就是你了。”
阮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可能!我练了很久的!”
“再说了,我早就看他不爽了,这就叫,人不犯老娘,老娘不犯人,他要来犯贱,那我可忍不了一点!”
她双手叉腰,刚刚那一针效果确实不错,她再努力努力,说不准以后可以中西医双修了。
尽管她已经不再热爱这一行,但能帮到自己想救的人,便是存在的意义。
林梓秋有些无奈摇了摇头,“你呀,以后遇到这种人,没必要跟他多纠缠,白白脏了自己的手。”这一次是易伟才,他还算是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