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秋岚回来时，白骨精他们已经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宋少言虽然觉得秋岚不知道如何将他们留下来，但他还是问了一句。
秋岚见他问起后，眼眸亮了亮。
“阿言也想和我在一起对不对？”
虽然他们做了很亲密的事情，但他仍然没有安全感。
只有一遍遍确认阿言喜欢自己，一遍遍肯定阿言想和他在一起，那种不安全感仿佛才能减少一点点。
秋岚眸色渐深。
宋少言用尾勾戳了戳秋岚的心口，反问道：“所以你知道怎么才能让我们留下来？”
秋岚自动忽略“们”这个字，只当是阿言想留下来。
他摇摇头，眉间多了几分颓色。
“我不知道。”
他们对恶魔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宋少言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这样啊。”
也对，剧情里恶魔们应该也不能停留在人间。
他们迟早是要回地狱的。
这么说来他回地狱之时就是他下线之时？
回去无可避免，果然这个世界的任务能顺利完成吗？
宋少言想着想着就出了神，秋岚在这时也陷入了沉默。
他还是太弱了。
若是他能强大些，是不是就能将阿言留下来？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最后还是宋少言打破了沉默。
“饿了。”
尾勾悄然攀上秋岚的大腿。
“先让我吃饱好了。”
他嘟囔一句，下一秒就被秋岚抱了起来。
夜渐深，唯有热情不减。
——
三天后的深夜，深渊领域扩大，怪物从深渊里悄然而出。
与此同时，月光照耀大地，覆盖在每个被召唤出来的恶魔身上。
随即，恶魔们便消失了。
沉睡的恶堕者们并不知道恶魔们的消失，他们似乎还在做着人上人的美梦。
东大陆，特殊部门总部，灯火通明。
“秋岚呢？”
有人问道。
艾尔目送着路西法的离开，听了这话顺口回道：
“送他的恶魔离开了吧。”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在这里除了艾尔之外其他人都是普通人，他们看不见恶魔，自然不知道秋岚与宋少言之间的羁绊。
不过从秋岚平时的行为做派里也知道恶魔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坐在主位上的部长咳嗽一声，“我们已经接到了通知，清山村那边已经有怪物出现了。”
他将照片投影出来。
“这是一种似兔的怪物，身形小巧，但灵活多变，不好捕捉。”
“但好消息时，热武器对它有一定的伤害，但无法将其杀死。”
“我们猜测必须借用恶魔的力量才能将其杀死。”
说话间又有消息传了进来。
部长看了一眼又迅速开口。
“好消息，之前我们实验的借用恶魔之力的普通人已经杀死了一只黑兔。”
“目前尸体已经运往实验室，专家们已经开始研究了。”
比起其他大陆毫无准备，东大陆这边提前两个月便已经开始部署准备了。
一开始从深渊里出来的怪物并不多，他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扼制住。
这两个月来他们并没有刻意压着消息，网上已经流传出了很多普通人能借用恶魔之力一事。
虽然大部分人都是看个热闹，但也算是让大众有一个提前准备。
等明天一早，新闻部那边将会正式发布通告。
他们，将迎来新的时代。
—
别墅里，秋岚握住宋少言的手，看着月光笼罩在他身上，看着他的身形一点点变淡。
他的眼眶红了一片，眼泪不断涌出，他却毫无所觉。
“阿言……”
“阿言。”
他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像是要将这个名字刻印进自己的身体里。
宋少言微微偏头，朝他扬起一抹笑来。
“谢谢你喂饱了我。”
“那再见。”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像是不舍得，又像是不想让秋岚听见。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半空中。
最后只余下一点点月光积聚在秋岚指尖。
他想握住些什么，但什么都没有。
秋岚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心空了一片。
身体好像没了意识，麻木又绝望朝外走去。
半个小时后，特殊部门总部大会议室里。
秋岚推门而入。
“我来了。”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眼角隐隐显出一抹血迹来。
艾尔惊讶的看向他，“你还好吧？”
秋岚摇头，“我没事。”
他坐下来，“现在情况如何了？”
他努力听着现在的情况，努力告诉自己不能沉浸在阿言离开的绝望里。
分别只是暂时的。
只要他搞清楚深渊和恶魔之间的联系，告诉借用与召唤之间如何转化，那他的阿言一定会回来。
一定。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直到天亮众人才散去。
人们一觉醒来便发现变天了，大雨倾盆之时，人们的手机里同时弹出来一个屏幕。
“亲爱的民众们，我们怀着严肃悲痛的心情告诉大家。”
“深渊怪物现于人间……”
这个天，终究是变了。
—
荒芜之地，宋少言单手托腮看着眼前的黑团子，满脑子问号。
他本来以为自己消失后会回到系统空间，没想到竟然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尤其是饕餮此时还在炫耀他那还没狗窝大的所谓的洞府。
“怎么样？我这洞府还可以吧？”
“小宋宋你就住我洞府好了。”
宋少言：……
谢邀，那洞府只能塞下他一条腿。
“所以这里是？”
饕餮理直气壮，“荒芜之地啊，我们就是在这里被秋岚召唤出去的。”
“不过以前你可不在，小宋宋你怎么没回那边的地狱？”
宋少言也觉得奇怪，不回系统空间就算了，怎么连地狱也回不去。
他魅魔这个属性，应该是跟着路西法他们回地狱才对。
想不通的宋少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来都来了。”
他叹了口气，从小仓库里拿出几颗瓜子来，扒拉了一下眼前的荒地，将瓜子埋了进去。
“先种个地吧。”
饕餮蹦哒过来，看了一眼小土包，摇摇头。
“种不活的。”
“荒芜之地种不出来东西的。”
“除非……”
宋少言心念一动，追问道：
“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