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芷欣所遭受的种种磨难,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猛地仰头,对着天空大声咆哮:
“啊……这一切皆因我而起,都怪我优柔寡断,若我早日除掉龙一,芷欣怎会遭受如此剧痛!
”言罢,他的脚步踉跄而凌乱,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一瘸一拐地挪到凉亭的柱子旁。
高高举起因愤怒而颤抖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柱子,每一下都伴随着沉闷的响声,他的手背瞬间红肿破皮,可他却仿若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不停地宣泄着内心的悔恨与愤怒。
当脑海中浮现出林芷欣那满是伤痕的面容时,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发出“嘎嘎”的声响,仿佛要将手掌捏碎。
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怜惜,喃喃自语道:“她该是何等的痛苦,彼时的她定是深陷绝望的深渊。
她……是不是在心底深深地恨着我,责怪我未能护她周全?”
一思及此,萧瑜心中的自责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那股剧痛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绞扯着他的心肺,令他呼吸急促,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他的咽喉。
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地瘫倒在凉亭的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的神色,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浸湿了他的发丝。
凤女国这边,酒楼营业进入正轨后,林芷欣便做了甩手掌柜。
之前一个多月的培训,她不仅教会了那些士兵每个岗位的职责,还为酒楼制定了一些奖罚制度。
林芷欣又在凤国写了个招贤榜,满心期待能为酒楼招揽到更多人才。
吾有天下酒楼,经营有方,宾客盈门。
今欲广纳贤商,共襄盛举。凡有意者,可来洽谈。
吾将授以经营之法、独特菜谱及管理之策。携手共进,同享富贵。
林芷欣为免荒废自己的医术,在酒楼旁边开了一家医馆,名为皓阳医馆。
医馆坐落在热闹的街市,周围人来人往,起初两个月没有什么人来看诊。
那医馆被装潢很是华丽,牌匾上的字虽苍劲有力,却也难掩冷清。她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可后来,找她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医馆外常常排起长队,热闹非凡。
忙得她回空间照顾林初时手都在抖。于是,她给自己定了个规矩,每天下午五点半就下班。
为此,她还特意找了三个坐堂大夫和六名药童,缓解自己的忙碌。
十一月后,全国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干旱。
大地干裂,河流干涸,一片荒芜景象。
有的地方百姓没粮食可吃,他们满脸愁苦,拖家带口到处逃亡。
而瑶瑶她们生产的卫生棉也开了三家店铺。
12 月初七这天,此时为民医院里,学员们都已经出师了。
学员们个个神情振奋,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们挺直腰板,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在医院门口,小斯赶着马车在一边停放着,满心焦急地等待着他家少爷的一声令下,他就可以立刻出发。
阳光洒在马车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
在车厢里,李俊紧紧拉着瑶瑶的手,神色温柔地对她说:“瑶瑶,我就要走了。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车窗,吹起瑶瑶的发丝。
瑶瑶一听,眼眶瞬间泛红,“阿娘也走了,现在你也要走。”说着,眼泪汪汪地哭了起来。
车厢内的气氛变得哀伤起来。
李俊心疼不已,连忙亲吻着她的唇,轻声安抚道:“瑶瑶,我回去就告知家里人,明年就到你家上门提亲。可好?
”瑶瑶抽泣着问道:“那你回去以后多久才回来?
”李俊挠了挠头,满脸无奈,“我也不确定。
”此时,车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分别而忧伤。
瑶瑶一听,哭得更伤心了。
李俊看着瑶瑶哭得如此伤心,急忙把她搂进怀里。
突然,他眼睛一亮,心生一计,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如瑶瑶你跟我一起走吧。到我老家水木清城去。
去那里你可以开一家卫生棉店,把它推广出去。
”瑶瑶一听,止住哭声,眼睛发亮,“这个主意不错。
娘就是希望把这个传播天下。让所有的女人都用上。
”好,瑶瑶立刻不哭了。她擦干眼泪,急切地说道:“那你等我一刻钟,我收拾点行李就下来。
”“嗯,好,我等你。
”说着,瑶瑶飞奔向宿舍,风风火火地来到自己房间,快速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行李,带上一点银两。
一刻钟后,瑶瑶来到诊室跟苏卓阳告别,语速极快地说明她要去水木青城把卫生棉传播出去。
说完也不等苏桌阳的反应,迫不及待地就坐上李俊的马车。
李俊一声吩咐“走”,小斯立马扬鞭驱车。马车在道路上疾驰,扬起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