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早早地起来,一同前往药铺。
大家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心生懈怠或有其他负面情绪。
他们依旧如往常一般,专注地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
林芷欣刚为一位病人看完诊,正全神贯注地开着药方。
这时,捕快来到医馆,见林芷欣忙碌不已,便十分知趣地静静等候,未去打扰。
等林芷欣开完药方,她轻声说道:“走吧。”
接着,她便与捕快一同前往县衙。抵达县衙后,林芷欣抬眼便看到李将军端坐在堂上,看样子他仅仅是出于好奇前来旁听此次审案。
堂上的氛围瞬间变得有些凝重,众人的目光皆聚焦于即将开启的审讯之上。
林芷欣心中虽掠过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坦然淡定,她坚信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
何县令正襟危坐于堂上,神色严肃。他微微抬起右手,食指轻轻一点,旁边的衙役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大声喊道:“传凤凰村王稳婆!”
不一会儿,王稳婆被带了上来。“大……大人,民妇王稳婆。民妇心中惶恐,不知大人传唤所为何事?
”王稳婆微微颤抖着身子,低垂着头,眼神中满是不安。她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等待着县令的发问。
何县令微微皱眉,再次问道:“前些日子,韦大年家妇人找你接生,当时产妇情况如何?”
王稳婆赶忙回道:“回大人,那日民妇被请到韦家,一诊那产妇脉象,便觉不妙。
民妇见那产妇下体有血流出,且腹中胎儿之象甚为怪异,呈六阴之态。
民妇观此乃难产之兆,心中惶恐,实不敢接生,便催促他们速速前往县里寻更好的医家。”王稳婆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似是对当时的情景仍心有余悸。
堂上众人听了王稳婆的话,神色各异,都在思索着这其中的缘由。
何县令面露疑惑之色,说道:“稳婆还会诊脉?还会辨此六阴之象?”
王稳婆连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民妇接生多年,也略通一些医理脉象之术。
此六阴之象于胎儿而言,乃是民妇多年经验所得,虽不敢说十分精准,但也能看出个大概。
那日一见那产妇之状,民妇便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贸然接生,这才催促他们前往县里。
”王稳婆言辞恳切,希望能让县令理解自己当时的决定。
堂上众人听了王稳婆的解释,也开始低声议论起来,对这稳婆的本事有了新的认识。
林芷欣听着王稳婆的话,微微蹙起眉头,心中暗自思索着这六阴之象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李将军则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地看着堂上众人。
这时,李天明眼看就要败露了,却仍在挣扎着说道:“他们说的都是假话,都是林翠花拿钱收买了他们。
”何县令怒目而视,厉声道:“李天明,人证都已齐全,你还不认?传仵作!昨天派你去凤凰村查验李小莲尸体,检验结果如何?”
仵作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大人,昨日小人前往凤凰村查验李小莲尸体。
经仔细检验,李小莲确系下体流血而亡。且在生产之时,李小莲已然断气。
从尸体的状况来看,其生前应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从伤口的形态和出血情况判断,极有可能是难产所致。其下体撕裂严重,失血过多,这应是导致她死亡的直接原因。”
何县令听后,怒视李天明,说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李天明,你沉迷赌博,欠下赌债,竟欲拿妻子抵债。
如今你妹子因难产而亡,你却不知悔改,还妄图诬陷他人。你之恶行,天理难容!”
堂上众人纷纷对李天明投以鄙夷和愤怒的目光。李天明此时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再也无话可说。
何县令再次怒拍惊堂木,厉声说道:“李天明,你沉迷赌博,到处传谣言,诬告他人,竟然想设计以此谋取钱财。
实在可恶至极。今证据确凿,本官判你杖责三十,入狱五年,此外,为以儆效尤,再加刺字之刑,于你面部刺上‘诬恶’二字,让众人皆知你之恶行。”
衙役们立刻上前执行刑罚,将李天明拖了下去。堂上众人看着李天明被带走,皆感叹善恶终有报。
何县令扫视众人,严肃道:“此案已结,望众人以此为戒,远离赌博,珍惜家庭,莫要重蹈李天明之覆辙。
同时,也应关爱产妇等弱势群体,尊重每一个生命。”
这时,林芷欣微微松了一口气,正义终于得到了伸张。
然而,她也为那可怜的女子感到惋惜,如果这里有先进的医疗条件,李小莲是不是能有不一样的结局。
县令又看向仵作,说道:“你等当尽心尽力,为每一个逝去的生命查明真相,不可有丝毫懈怠。”仵作恭敬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