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姜妩就走到了设计部。
比她早一步到市场部的姜婉婉已经开始教训起了人。
“你到底懂不懂得做事啊？现在滚回去重做！没有做到我满意就别下班了！”
姜婉婉站在一名员工的前面，盛气凌人。
员工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说道：
“姜总监，这个方案我已经改过很多次了，要是你真的觉得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那就直接点出来，你这样反反复复让我修改，既没有效率，也没有意义。”
姜婉婉听到了这人的话，冷笑了一声：
“发现问题不应该是你自己的事情吗？如果连发现问题的能力都没有的话，那就直接卷铺盖走人！我不知道你前任上司是怎么容忍你的，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容忍你继续这样下去的。”
听到姜婉婉的这一番话，姜婉婉眼前员工的胸口起伏了好几下，有几个人用担心的目光看着那人，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就冲动了。
姜妩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神在这一瞬间冷了下来。
虽然之前听赵瑾说过，但是看到自己之前信任的手下被姜婉婉这样刁难，姜妩的脸色还是非常不好看。
姜妩抿唇，随后直接扬声说道：
“我觉得谷小凝说的很对，这样既没有效率，也没有意义，既然都改了那么多遍还不满意，你难道不应该说出你到底不满意在哪里吗？”
谷小凝听到这个声音，甚至都已经来不及生气了，眼睛微亮，就那样看着朝着她们走过来的姜妩：
“boss！”
谷小凝的语气之中带着亲近。
姜妩朝着谷小凝安抚地笑了笑，对着她低声交代：
“你先回去工作，手里的这个方案给我吧，这边的事我来处理。”
“嗯嗯！”
谷小凝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将自己手里的方案给了姜妩之后就打算离开。
“站住！我允许你走了吗？”
姜婉婉看着原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底的谷小凝在看到姜妩之后完全无视自己的模样，气的脸色扭曲，直接出声叫住了谷小凝。
谷小凝迈出去的脚步又落了回来，不情不愿地问道：
“姜总监还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说的你没有听见吗？我说把方案拿回去重做！”
谷小凝垂眸，抿了抿唇，并不想应姜婉婉的话。
而此时从谷小凝手上拿到她改了无数遍的那个方案的姜妩也已经粗略看完了。
她直接就是一整个合上了方案，抬眸直直看向了姜婉婉，冷笑说道：
“我不知道这样的方案有什么需要继续改的，各方各面都考虑地很好，关于一些事的处理也很不错，姜婉婉，你觉得这份方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不如直接说出来，让大家来评判一下。”
姜婉婉一时语塞，谷小凝的方案她从来都没有仔细看过，她怎么会知道哪里好，哪里不好。
姜婉婉只不过是因为姜妩所以看谷小凝不爽，所以才一直刁难她罢了。
姜妩一看姜婉婉的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姜婉婉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小凝，这个方案你改过多少次了？”
“大概改了几十版了。”
听到这话，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看向姜婉婉的眼神都变了。
大家都是打工人，自然是更能够共情谷小凝的。
要是自己碰上姜婉婉这个胡搅蛮缠的模样，自己绝对就受不了了，早就选择自己离职了，又怎么可能改这么多遍的方案呢？
但是现在属于就业寒冬，要找到像万盛这样的大企业就很难了。
虽然他们知道姜妩和姜婉婉之间有矛盾和竞争，但是这些，和他们这样的打工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姜婉婉今天能把气撒到谷小凝的身上，那就有可能将气撒到他们的身上。
只要想到这样的可能行，他们就感到不寒而栗。
难怪周啸天那个项目怎么都不愿意让姜婉婉接受。
周围的人看向姜婉婉的眼神变得越发怪异。
姜婉婉自然是感受到了周身传来的怪异的眼神，脸色变的更加扭曲，看着姜妩的眼神之中更加怨毒：要不是姜妩！自己现在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该死的姜妩！
姜妩早就已经习惯了姜婉婉这样的眼神，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歪了歪头，对着姜婉婉笑了一下。
在姜婉婉的眼底，这一个笑就好像蕴含着极深的嘲讽一样，直接把姜婉婉的怒火给点燃了，姜婉婉直接气急败坏地说道：
“姜妩！你只是一个项目顾问罢了！有什么资格管她！要是我想！你可以和她一起给我滚！”
听到这话，谷小凝的脸色变得紧张了起来，随后抓住了姜妩的衣角，表示不用给自己出头的，毕竟姜妩好不容易才回到公司，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从公司离开就不好了。
整个市场部也因为姜婉婉的这一番话而安静了下来，细细簌簌的讨论声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是了，他们都忘记了姜婉婉现在才是设计部总监，姜妩只是一个项目顾问罢了。
就算他们对姜婉婉有诸多的不满，但是以后他们还是要在姜婉婉的手下工作的，现在还是不要去惹怒姜婉婉比较好。
这样想着，众人都开始干起了自己的事，假装不关心姜婉婉和姜妩现在的对峙。
见此情景，姜婉婉有些得意地对着姜妩说道：
“你看到了吗？你现在认清事实了吗？现在这里，是我说了算！姜妩，你现在能明白了吗？”
姜妩看着姜婉婉的眼中满是冷意。
因此姜妩并没有看到，在自己身后的赵瑾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随后，见姜妩半响都没有说话的姜婉婉脸色变得更加嚣张，心底的畅快更甚。
就在姜婉婉打算继续嘲讽姜妩下去的时候，一个带着怒意的声音传到了姜婉婉的耳朵里：
“够了！”
有些类似的场景又重现了。
随后姜妩就看到了站在前头的姜飞白和站在他身边的周啸天：
“还真是，热闹的有些熟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