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宸一手便能圈住岁妤纤细柔媚的腰肢。
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神色不明地摩挲着昨日才吃过、微微肿胀勾人的唇瓣。
“杳杳,你与林述溦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方才三月有余,你对他能有什么爱可言?”
“早在数年之前,我便已知晓你的存在,如果按先来后到,我应该在他前头。”
“要论爱,你也应当同我定情、相处才对。”
同沈晏亭来往的书信他还留着,虽然是通过纸张来认识怀中女子的,但他也算比林述溦早。
但凡早一点点亲眼见到她,现在岁妤,就是他的皇后。
而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林府夫人。
现如今他做的,不过就是将这段偏了的缘分拨乱反正罢了。
岁妤几乎被他的强盗逻辑掰弯,搂抱着她的男人神情太过自然,惊得她一度连挣扎都顿住。那
“你......可我、臣妇并不认识皇上,也嫁做人妇,礼法有制,不可随意逾越......”岁妤强撑着试图辩驳。
也正是因为如此,岁妤才会觉得昨晚帝宸所说“皇后”言论,只是床榻上骗人的手段罢了。
帝宸从来便不耐烦听这些什么礼制法度的东西,目光凝在女子开合不断的唇上,在她察觉到的前一秒,倏而俯身。
贪吃地叼着岁妤被吮出肉感的下唇,一一用柔软描绘着弧度,帝宸手上用力,吃得更深。
岁妤被掌住后颈,仰面被男人抱着痴缠,不适地想要偏头躲开。
轻易便被察觉,掌住她后颈的力道愈重,不疼,但掌控地不容拒绝。
横亘在她腰间的大手将她整个人往上一提,便盘身坐在了男人侧坐的腿上。
这下二人的高度一致,岁妤的难受便只全部来自唇瓣上被缠吃的力道。
帝宸眼眸半阖,侵略性极强的视线落在岁妤脸上,如愿见到被吻得失神的面容时,心间的疼痛被逐渐抚平。
他就知道,自己绝对比林述溦一介文臣要厉害。
力道、深度、冲劲、勇猛......哪一项都是别人比不了的。
他有这个自信。
“杳杳,你瞧,你舒服的,是我叫你更舒服些,还是那林述溦?”帝宸语气里含着醋意。
还是谁都能察觉出来的醋意。
岁妤却在听闻他这句话时,脸上血色尽失。
她舒服?在别的男人身下?
嬷嬷所言“人尽可夫”,是不是说得就是她这般的人?
眼尾坠着的泪落下,隐入墨黑长发中,自绝的神情顷刻便让帝宸乱了心神。
“杳杳?你怎么了?”
怎么方才还是能瞧出来带点生机的,就一句话功夫,便如此低颓下去,像是......像是一朵濒临枯败的花儿。
“你别吓我杳杳,”帝宸拂开她鬓边的乱发,扬声便想喊李连去叫太医,“李......”
岁妤发狠似的咬住他放在自己脸侧的大手,虎口处的软肉被咬得血肉模糊,这是她第一回尝到血的味道。
良久,岁妤方才松开,神情麻木。
“民女伤了圣上龙体,请圣上看在岁林两家忠肝义胆,为朝廷效力从未有过疏忽的份上,只赐死民女一人。”
她现在不是岁家女,亦不是林家新妇,只是岁妤。
若是被赐死,殃及的只有她。
帝宸眼神压根没往虎口处伤痕看一眼,眼中满是兴奋和探究地看着岁妤,似乎从她平和的表象之外,能看到另一个被压抑的她。
一个不是那么守着这些迂腐礼教的她。
“为什么要赐死?”帝宸指尖掐着岁妤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兴味盎然,“夫妻之间的情趣罢了,谁敢置喙我砍了谁。”
话里轻描淡写的杀意将岁妤震慑得身子僵住一瞬,却撑不住发软地往他怀里倒。
“杳杳在听到我问你谁更叫你舒服时才变了神色,是觉得我在羞辱你?还是你觉得自己不再是高洁无瑕的闺秀?”
岁妤没回话,但眉间轻快蹙起,又转瞬松开。
她的神情已经能让帝宸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唇角咧开带着笑,忽而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
力道有些重,岁妤被亲到的软肉处顷刻间便浮现出一点浅淡的红润来。
像是上了盛京最华贵最润肤的胭脂,一点便活色生香。
“杳杳不觉得逼你就犯的我有错,不觉得给我下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有错,反倒是怪起自己来了?”
帝宸不解极了,也是真的弄不懂岁妤强撑着的“品性”、“贞洁”是些什么东西。
“你是错在不应该出门遇到我?还是错在打不过我只能被我强迫?又或者干脆错在你是女子,才会被带到我跟前来?”
一连串的问句,岁妤被问得心神巨震,手心里紧紧攥着的锦被已经揉皱得不成样子。
帝宸伸手,将她的小手完全握住,炙热的温度似乎要将她融化,“杳杳还觉得自己有错?”
岁妤......
岁妤不知道,她前十多年所受的教导便是她有错,但听帝宸方才所言,句句都是她占理。
若是真就着这道理升堂,她绝对是赢的那一方。
可......
可是什么,岁妤也想不出来,心神乱糟糟的,被再度搂住也没什么挣扎。
帝宸挑了挑眉,心情大好,抬手朝窗外掷出一枚银针。
李连偏头躲过,长长叹一口气,扛着食盒下来,极为不舍地将它递给暗卫。
唉声叹气蹲下身,满含同情地上下打量被暗卫反手压住的行玖,拍了拍他的肩,“我真是辛苦了。”
室内悄无声息出现的食盒已经不足以引起岁妤的警觉了。
被男人打横抱起坐在方桌前,都已经要被喂吃食了,方才惊觉自己现在的情形。
“圣上......”岁妤推拒着想要下去。
帝宸轻易便按住她所有动作,腔调沉闷,“帝宸,我叫帝宸,杳杳日后叫我名字好不好?”
说着夹起一筷子红玉肘子软烂脱骨的皮便要喂给岁妤吃,岁妤抬手抵住,指尖不期然便碰到了男人滚烫的手腕。
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我、臣妇未曾洗漱。”
帝宸筷子停顿在半空中,垂眸凝视她一瞬,“行,那杳杳先洗漱。”
自己一口吃下那口肘子,眉眼间虽不见什么幅度起伏大的神情,却是能轻易感受出来的愉悦。
岁妤瑟缩着,正想从他身上下去,门外便骤然传来一声磕响。
“林大人回来啦。”